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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你忙去吧!”
那店小二马上点了点头,不情愿地转身而去,舒莫延又回到了马车前,此时楚青已进到马车里面。舒莫延将水盆放在了马车上,将毛布递给了楚青,楚青接过,也顺手拉下了帘子。舒莫延忙对舒太说道:“爷爷,你还带她去哪里?她既然都成了这样,不如让她留下吧,在这里很安全!”
舒太淡淡回道:“她是海梁派唯一的希望,她受到的惊吓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如果她不能报仇,她可能一直会醒不过来!”
“那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您不会要帮她报仇吧?”
“这个你不用管,我来问你,天莫大师圆寂了,你是不是真的开始不求上进了?”
舒莫延犹豫了一下,随之说道:“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是我想要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看你这穿着,成何体统?”
舒太在外面说着,知道楚青在这里,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楚青又不聋,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楚青已为田铮铮擦干净了脸庞,正在为她换外面的衣服,只听舒莫延又说道:“这怎么了,周围之人都是这番打扮,身在酒楼,不穿成这样才叫奇怪呢!”
舒莫延依旧穿着店小二的装束,也明白舒太的意思,舒太故意不想看他,低声回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给我装糊涂!”
舒莫延见他如此,也不再争辩,就在那里等着楚青,舒太等待不得,直接冲着酒楼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一天没吃饭,我先去吃点!”
舒莫延看他进了酒楼,也没有跟着回去,舒太是舒莫延的爷爷,舒莫延所开的酒楼,自然是这里的常客。舒莫延守在马车旁,一边在等待着楚青,一边又在思索着舒太之前的话。舒莫延嘴上不在意,心里是动摇的相当厉害,人死为大,何况是一批人,正在消失的一批人。
不时,楚青拉开了帘子,舒莫延向马车里一看,田铮铮完全变了模样,虽然昏迷着,但已经恢复了本有的姿色。舒莫延认真的看着田铮铮的模样,被楚青开玩笑地说道:“看傻了?”
舒莫延一愣,忙回过神来,对楚青一笑,扶她下了马车,等楚青站住才说道:“我见过她!”
“你见过她?你怎么可能会见过她?”楚青惊奇地问道。
舒莫延笑道:“我说过,我见过的人,我一般忘不了,初六,我在少林寺见过她!”
“又说大话,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舒莫延见她这么认真,便捏了她鼻子一下,笑道:“逗你的了,我怎么会记得见过她!”
楚青拉下了马车上的帘子,正色说道:“爷爷说的话,我听的出来,你不应该留在这里,很多地方需要你,特别是这些无辜的人!”
舒莫延认真地回道:“因为我在酒楼,所以你在酒楼,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在这里!”
楚青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延哥,你怎么想的,我都明白,我愿意与你一起去做你愿意做的事!”
“不行,那里很危险!”舒莫延斩钉截铁的回道。
楚青看着舒莫延的眼睛,内心并不高兴的样子,不说话,不吭声,默默地看着。舒莫延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又安慰说道:“那里真的很危险,如果要去,也是我一个人去!”
第十五章 诡辩
未过三天,关于浩劫令的这场浩劫,传遍了整个江湖,涉及到的各路门派,灭门的灭门,散伙的散伙,可谓是空前的动荡。中原如此,分居四个方位的各大门派,各路散人高士,谁也不会落单,云南大理观音寺,也在这范围之内。
王宇志因为格桑之事,留在了云南的观音寺,无论是为了韩恬与尤羽的事,还是真的为格桑守丧百日,总归是留在了这里,一留已经留了三十多天。机缘巧合,观音寺的乌潇竟是六十年前大闹江湖的奇人尊者彻云潇,沉封了六十年后,竟又意外遇到了王宇志。王宇志生平好学,天资聪慧,因此在江湖中成了侠之表率,乌潇在他身上感到了一股气质,而且他所感到的,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也达不到的。
通过十数日的交流,乌潇从好奇到喜欢,甚至到羡慕,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竟重新焕发了对于人生的兴趣。他与王宇志真心相交,无话不说,无语不谈,二人相差近七十岁,竟成了人生挚友。乌潇归依佛门,或许真的寂寞了,功夫旷废了数十年,在闲暇之余,又拿了出来,传于了王宇志一二。乌潇是觉得王宇志是可造之才,将来必成大器,如果功夫跟不上,那就不如所愿了。
这一日,乌潇又把王宇志喊了过来,二人坐在院子中闲谈,说的酣畅淋漓,说的古今俱全。乌潇在院子的垫椅上坐着,王宇志也坐在垫椅上,只听王宇志在讲道:“依晚辈之见,剑道可分为三重,其一,剑在手,心剑合一,随心所欲;其次,剑在心,人剑合一,见招拆招;其三,剑在旁,凿饮耕食,云心鹤眼。每个人都是一开始追求着其一,渴望着其二,乏味于其三,次序不曾颠倒,光阴不曾催赶,古今剑客皆是如此,却又身陷其中,知者不能自拔,昧者不求甚解!”
乌潇跟着淡淡说道:“噢,我听过其一其二,并且以为这些都是痴人所共知,没想到还有第三种。剑客封剑,仰或弃剑,都不为奇,为何不见这第三重剑客呢?”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到一定境界,不外乎痴狂的表相,大师这么认为,也不为错,关于后者之问,大师自身不正是这样的表率吗?”
“我怎么就成表率了,要知道,我可不是一个剑客呀!”
“大师此言在于知与不知,并非是与不是,只要拿出大师的名讳,所有识得或者听闻之人,我想,都不会认为您不是一个剑客,心手无剑,可您早已攻心了!”
“哈哈,把我说糊涂了,什么攻心的,佛门中人无色无相无觉,更何谈一个攻字!”
“大山不动,遮阳挡风,流水柔情,穿石破土。大师也一定知道佛家有句名言,叫做有善因,修善果,难道大师来到人世间,没有影响过左右吗?”
乌潇又笑了起来,说道:“不错,不错,我本用佛法跟你讲道理,未曾想,你却在用佛法教诲我!”
“晚辈不敢,晚辈只是就事论剑!”王宇志忙说道。
“我问你,剑是做何之用?”
“剑是有用之用,无用便无用!”
“何为有用?”
“伸张正义,救人水火,驱鬼画符,割发断物,如此等等,可为有用!”
“何为无用?”
乌潇再问,王宇志瞬间感到不对劲,突然笑道:“大师终归是大师,晚辈好像被绕了进去,晚辈不得不承认是剑都有用,是物都有用,是人都有用,可这不正好也说明,我之前所说的并非不是,大师难道不是剑客吗?”
乌潇也笑道:“你这可不是论道,而是一种诡辩,我再来问你,为何都渴望其二,乏味之后才其三呢?”
“万物皆有阴阳,万事皆分善恶,有人为了权势与利益等因素,挥起了手中剑,便有人出剑相抗,于是乎,隐士隐不住,婪者遭恶果,尽是如此!”
“那隐士要隐的住呢?”
“道家老子不是有言,只要无恶,万物皆善,大师隐于此,便又是一例!”
“道家是道家,在我佛门也有一言,万恶化善,一恶百善,如果知晓能救之人而不相救,试问,是恶是善呢?”
王宇志突然又被问住了,犹豫了起来,乌潇又笑道:“你的心里只有言论之语,你却忽视了一点,就是长幼尊卑之分,不要在和对手抗争的时候,考虑这些不必要的因素,就如同我,难道因为我弃恶从善,归依佛门,就一切都是对的吗?难道我隐于此,就一定是修善吗?你错了,用俗语讲俗事,这都是一种表象。我之前是用佛法给你讲道理,你是在用佛法与我辩是非,万事通理,却不见得通是非,说的都是俗事,能行的通吗?”
王宇志认真听着,随后回道:“晚辈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再依你之见,剑分几重?”
“剑通物,物通人,虽有表象之分,却无实质之别,只有一重,剑就是剑!”
乌潇又淡淡说道:“你原先所分之论,并不错,现在之言,也并非全对,关键在于心境,你去分了,便会有高低之分,前后之别,万恶多半源于此时!”
“晚辈受教了!”
乌潇随后又问道:“我让你读的书籍,读的如何?”
“两本书籍共计三千六百余字,了然于心,可是大师所悟,博大精深,晚辈只能略懂一二。”
“我刚才给你说的这一些道理,又问你书籍之事,你觉得,我是何意?”
“我想,大师一定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