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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一时理屈词穷,不知如何辩解,只说雪莲是强词夺理,以她这些年的算命经验来看,是不会看错的。
雪莲说:“合与不合,现实就摆在眼前嘛,我和高云飞真的不适合在一起,就像两只刺猬一样,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吵架,他受伤,我更受伤,你不知合了多少对八字,你真是害人又害已,害死我了。”
她母亲一想到自己女婿那个样子,不觉灰心的叹了一口气。
第五十五章: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
雪莲继续发泄心中的怨气,说:“还有,你说在八卦中,我和高云飞适合住西四侧的屋,你做房子的时候,对江涛那么讲究,对我怎么就是敷衍呢?开始我不懂,以为正西也属西四侧,你骗我说他家大门朝东,后门朝西,也可以住得。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正西属于东四侧,而不属于西四侧,我明明是住房子住反了,五行之气不畅通,怪不得屋里总是扯皮拉筋,争吵不断。云飞又这么不成器,你明明是在短我阳寿!”
她母亲耐着性子说:“屋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换换方向不就行了。”
雪莲道:“说得倒轻巧,房子又不是火柴盒,让你拧起来再换个方向。房子做在那里,就一辈子生了根,更何况云飞那么爱打牌,哪能攒够钱出去再买一间适合自己的房子,你简直害死我了!你们做老的,巴不得儿女结了婚,团了圆,自己肩上的重担算是解脱了,也不管做儿女的愿不愿意,快不快乐,你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而我们肩上的任务才刚刚开始,这么一个烂摊子,你叫我怎么扛?怎么扛?”
她母亲听了只是连连叹气,后来她母亲有点害怕跟雪莲讨论命理了。
有时,雪莲坐在客厅里,听她母亲给别人算命,由于人们不懂命理,总是谦虚的问这问那,她母亲总像个祥林嫂一样,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话,有时显得很不耐烦,雪莲就借机大肆讲解一番,有时也跟她母亲对着干,总是反驳她母亲的议建,她母亲遇到对手,有时也不作声,让雪莲说去,别人忙客气的笑着说:“不得了,名师出高徒,又一个人才起来了!”
她母亲尴尬地笑笑,雪莲也苦笑,要是别人听到她们自家人对于命理的一番争吵,谁会上这来算命啊?但是人们还是倾向她母亲,就像一般人去医院看病,总是相信年老的医生,在某一种程度上,皱纹代表着学问,年纪代表着经验。雪莲看看就有气,恨不得将头发染白,这样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就有份量了。
有一天,雪莲隔壁二楼租住了两个读高三的学生,兄妹俩,他们的妈妈于云英从乡下过来陪读。
住长了,也就相互熟悉了,她女儿王璐读的是美术班,雪莲看过她的画,画的真好呵,一个乡下女孩有此天赋,真是不容易!于云英说:“王璐从小就喜欢画,没人教,自己乱画,不知能画出个什么名堂?只是文化课让人担心,总是考不好。”
高三的学生几乎每天都有考试,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雪莲在阳台上经常听见于云英的斥责声,希望孩子们有所进步,关键的时刻要使把劲!天天上发条,可他们的成绩却一直上不去。
她儿子王箭也没想过能考上大学,可是王璐想啊,所以雪莲经常看见她眼睛不是红着,就是肿着。本来高考在每个考生心里都有着非常大的压力,他们的母亲又不停地唠叨,无疑加重了他们的心理负担,雪莲看着心里着急。
有几次,雪莲试着劝云英,云英坚定地认为王璐考不上大学,一天只知道哭。在思想顽固的人面前,劝告根本不起丝毫作用,反而变本加厉。如果王璐考不上美术学院,那么她的梦想就会破灭,被迫地扔在地上,向另外一个方向前行,有多少人能够走了很远的路,又回头去重拾旧梦呢?一个人才的失落会让人感到很惋惜。
有一天,云英遇上了非常头疼的问题,她儿子王箭经常头晕,脸色发白,到每个医院都检查不出什么病来,只说是神经衰弱,吃吃药就行了。雪莲在阳台上看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顿时计上心来。
雪莲拿了一本算命书到隔壁找到云英,说自己会算命,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问题。云英一听说雪莲会算命,马上毕恭毕敬地请雪莲坐下说话,但是云英看雪莲如此年轻,又从来没听说过她会算命,有些不相信。看云英疑惑的神情,雪莲笑着说:“我算算看,反正好玩,看看准不准?”
第五十五章: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
云英老实地报上三个人的生辰八字,雪莲在纸上写写划划,算一点,说一点,最基本的什么水命土命啊,几岁行运啦,顺八字还是倒八字啊,雪莲想她以前不会没算过命,所以雪莲一说,云英马上附和地说“对呀,对呀!”同时又唠叨一些家常话,雪莲从她家常话中又可以知道许多事情。
雪莲算她儿子的命说:“王箭今年伤食运,身体弱,你今年又是劫财运,要折财啊!”云英气愤愤地说:“怪不得哩,净花些冤枉钱!王箭的病也不见好。”
雪莲算她女儿今年考运好,有机会考上啦,云英对好事总是半信半疑,雪莲继续补充道:“如你所说,你女儿大脑简单,没什么心眼,其实搞艺术的人,心性单纯,才可以专心地搞艺术,她命上就是个搞艺术的人,只是。。。。。。。”雪莲话锋一转说,“只是你这几年命中克子,你在他们身边,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只起坏的作用。”
云英终于抓住了小尾巴,微倾向前的身子朝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轻蔑地一笑,慢条斯理地反驳说:“其实我今年算过命的,别人说我今年克夫,不是克子!所以我才和孩子他爸分开,来到这里的。”
雪莲的心咯噔一沉,心想:不妙了,要穿帮了!不怕,看我的,继续绕。雪莲沉住气,继续望着她解释说:“你看,我算命可是算人的一生,包括大运和小运,而街头算命的人也只是算流年运,也叫小运,那可不准,大运像大河,小运像小河,大河的水满,小河的水就满;小河的水满,大河的水可不一定满,所以光看小运是不正确的!”
雪莲翻到一页,一本正经的说着,“来,我在看看你的夫星,你看,你的夫星被合而化,意思是你的夫君不得力,你靠他靠不住啊,而你入的格局说明你这个人心底善良,为人耿直,在家可是个顶梁柱,一生操劳,所谓劳苦功高!”
雪莲瞎说着,云英竟红了眼睛,泪花子直转,其实雪莲看她起硬茧的手,和她黑黑的满是皱纹的脸,就看的出来,云英问:“我以后可有好日子过啊?”
雪莲安慰她说:“有啊,过不了十年,你就能享清福了!”雪莲心想,到那时,你儿女已成家立业,再不享享清福,一生也快到头了,给人希望吧。
雪莲绕来绕去,兜圈子,云英就十分信服了。对于自己走还是不走,还是有些犯难,走吧,孩子马上要高考了,在这节骨眼上,怎能放心地走,不走吧,今年又命中克子,只会起坏的作用!
过了一个星期,云英见王箭的病吃了药,还不见好,一咬牙,还是回到乡下她丈夫身边去了。因为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孩子的。
云英一回去,王璐和王箭就像放出笼来的欢雀。中午的时候,他们放学回来有说有笑;有时还听听MP3,唱唱歌;有时把饭桌搬到阳台上,晒着太阳吃着饭;有时还要来一瓶桔汁,两人干着杯。
三个月后,高考成绩出来了,王箭没考上,王璐成绩超常发挥,可以继续去实现她的梦想了。
有一天,雪莲在街上遇到于云英,两人攀谈了一会儿,叙叙旧。云英回去和她丈夫住在一起,又没听说她丈夫怎么样了,看来算命都是瞎绕,雪莲在心里闷着好笑。
第五十五章: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
相信命运的人在乡镇普遍存在着,在大人眼中,十个人有九个信,一个不信别人就说他脑筋缺弦。在落后的地方,愚昧总是战胜科学,人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雪莲甚至发现命理书中的内容也自相矛盾,算命没有公式可寻,一个八字放在那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说方法,就像从远处看一座山峰,从不同的侧面看过去就会有不同的面貌,然而,哪一面更真实呢?所以社会上谣传,一年之中只能算一次命,再算就不准了,因为哪怕是同一个人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