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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单位为她作证,还有主编的前妻对于认错前夫外遇对象导致苗桐受伤而公开道歉。
最后“外星美男”自爆外号是“风流倜傥谢公子”,并半曝“肮脏的秘密”是个只会在背后带着小王八泼别人的脏水的老王八。
相比乔豆丁的兴奋,苗桐只有平静,她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平静。
所有的人都被他们的事拖下水了,豆丁、洛雨,现在是谢翎,还有更多的其他人。
她能做的只有躺在床上看书,内容是人类如何在丧尸爆发时活下去,她看得津津有味,网站上铺天盖地的讨论都好像是别人的事情。
翌日她回到了半山温泉度假村的房子,她看到了暗处的闪光灯,然后穿着浴衣的记者从花丛背后背着摄像机跑过来,大声喊:“苗小姐请等一下!请等一下!”
苗桐停下等着他们,更多的人涌过来,她嘴边顷刻间挤满了话筒,几家门户网站和娱乐新闻的logo很显然。
“请问苗小姐你知道‘肮脏的秘密’是谁吗?”
“‘外星美女’暗示是朱玉珂,请问真的是朱玉珂吗?这两天的回应算是正式宣传吗?”
“你以前在法庭上做过证,说你相信你父亲的事故是个人操作失误导致失足,请问你这是在做伪证吗?”
“你和朱玉珂为什么会私下见面,你们聊了什么话题导致你愤怒摔杯子呢?”
苗桐安静地听着,等所有的记者都停下了善意或者不善意的询问,才说:“你们怎么想都可以。”
“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
苗桐冲那个记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追逐真相的勇气令人感动,但站在这里一半以上的人不是来听真相的,只要‘收视率’,可惜我没有能提高‘收视率’的‘真相’给你们。”
“你作为媒体人都不相信我们媒体吗?”
“信任是我们媒体人用长时间的作为换来的,别人提出质疑,你应该羞愧自省,而不是反问。”苗桐落落大方地对着摄像机说,“你看,我从来就不问,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因为那是你们的自由。”
有记者不服气地问:“不解释是不是证明你心虚?”
“现在‘不解释’在网络上流行的意思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能不能解释一下?”
“不解释,你可以多读点书。”
有个摄影大叔忍不住“噗嗤”笑出来,那个女记者被奚落得面色发红。
“那‘肮脏的秘密’到底是谁?”
“不知道。”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恶战吗?”
“不知道。”
苗桐回家抱着枕头就睡,醒时天已经黑了,手机上有谢翎的未接来电,她拨回去是手机欠费提示,只能拿家里的电话打过去。
一接通还没讲话,谢翎就抢着问:“惜言你回来了啊,怎么样,找到在脚手架上做手脚的那个混蛋没有?”
“”
“喂,惜言?”
“谢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谢翎的手机吓得差点掉地上。
小莫跟着白惜言走了,车库里还有两辆车,她自从学会车以后很少驾车,因为白惜言不放心她开山路。苗桐发疯了,不管了,一打方向盘车轮在公路上发出恐怖的摩擦声,还抢了两个红灯。
谢翎穿着浴袍给她开门,看到那辆车眼珠子都瞪大了:“你当碰碰车开过来的?”
“只是拐弯时撞到了路边的石栏。”
哎呀妈呀,石栏的另一边是山坳吧?谢翎觉得背脊上冷汗都出来了,她活着来到这里真是个奇迹。
苗桐大步走进谢翎的家,神经质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像个真正的神经病,眼里空荡荡的,还有时隐时现的疯狂。谢翎刚要开口,她马上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冷静地说:“我差不多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欧阳老先生去世前的一天,他去了欧阳家接我,和老先生在书房里待了很久,那天他很高兴。不用解释,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现在去重新追问欧阳老先生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已经没意义了。不过她确定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刘锦之都在调查这件事,而且她愿意把解释的机会留给白惜言本人。
“好像是浙江那边的一座什么山里,听说有很多竹子,去找罗佑宁他爸爸曾经的秘书。”
“秘书反而是知道秘密最多的人。”
“是的,就像白惜言跟刘秘书一样,刚开始我们竟然都没想到。”谢翎倒了一杯水给她,苗桐完全没反应,下意识地接过来喝了,然后才蹙眉看着玻璃杯反应过来自己喝了水。
她的状况很不好,看起来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
“他瞒着我。”苗桐茫然地盯着墙壁上的一个点,“他想给我个真相,让我放下。其实我早就有了觉悟放下一切,放不下的是他。欧阳老先生偶尔记忆好的时候透漏过一些暧昧又奇怪的讯息给我,他认得我,对我们家的事情一清二楚,这太奇怪了不是吗?可是我没有执着地去寻找答案。”
“你并不是这样的人。”这完全颠覆了谢翎的认知,在他的印象里苗桐是个固执到有点刻板的家伙。她往往还没来得及去想后果,人已经马不停蹄地去追寻真相了。
“我也以为我不是,可是我是了。”苗桐看着自己的手,“相比于遥不可及的过去,我选择了手边可以握住的未来。”
他看着苗桐,觉得她陌生了,她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妥协和柔软,她爱的人没有要求她改变,她却愿意为了他改变自己的形状。
“放不下的,只有惜言一个人而已。”
3
苗桐不去看网站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所谓。
她只想着白惜言能早点回来,书房的日历上提示明天是他去医院做复检的日期。
早上还是有记者在门外装游客,度假村的保安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天气好,苗桐就把早餐摆在了院里的树下吃,吃完换靴子去蔬菜地周爷爷那边摘了西红柿和茄子,是白惜言亲手种的,她中午想吃炸茄盒。
张阿姨很烦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往院门外泼了几回凉水。
就这样过了两天,苗桐在家里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周六她打扫画室时想找两个歌来听,却在白惜言的笔记本里发现几段音频。
这几段音频里的声音都很熟悉,尤其是其中一段,是罗佑宁与欧阳老先生的,是她的录音笔在欧阳家录的,后来回放整理的时候并没有这一段——她这才明白过来白惜言为何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全部的音频听了一遍,把脸埋在抱枕里发了半天的呆。她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发抖,拿起手机给白惜言打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她在屋子里转了会儿圈打电话给谢翎说:“谢翎,你陪我去个地方。”
听到她报的地名,谢翎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都惊了:“现在?”
“没错,一刻都等不了。”
苗桐要去的是个gps都没记录的小县城,走高速加上不好走的土路,磕磕绊绊的,直到晚上十点才看到县城里的灯光。
他们对街道不熟悉,问了烧烤摊的老板才找到了振兴街,十字路口的超市还亮着灯没关门。
门上挂着“兴旺超市”的牌子,谢翎把车停到门口随苗桐进去,收银台里一对中年夫妻穿着睡衣边嗑瓜子边对着电视机发出不明的笑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趴在旁边写作业。
苗桐和谢翎走进门,看他们穿着打扮就不是本地的人,女主人很热情的问:“你们想买什么啊?”
“我们不是买东西的,是来找人的,郑槐叔是住在这里吗?”
“你是谁啊?”
“我叫苗桐,是他们以前的邻居。”
这对中年夫妻是老郑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女儿在读小学二年级,还有个儿子在楼上睡觉。这一路上郑大嫂热情地跟他们介绍,看着谢翎说,这就是你老公吧,能去演电影了。
苗桐说,他不是我老公。
郑大嫂奇怪的看了他们几眼,八点档看多了,显然有点怀疑他们孤男寡女的暧昧关系。
小郑婶听到大儿媳妇叫门,披着衣服起来,打开门看到苗桐,又惊又喜:“小桐,你怎么来啦?”她说,“快到屋里。”
他们老两口住在城边的一个老家属院里,走几百米就是河堤。自从上次因为郑西的事吧超市交给了大儿子出去了将近两个月,回来后大儿子就不同意还了,只承诺过了年把成本还给他们。
老郑见苗桐来了,也不甚热情,只是坐在旁边摆弄他的烟袋。
苗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谢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这么晚来,是想问我叔点事。”
小郑婶没见过苗桐这么严肃的样子,其实从进门起她就心事重重,连个笑容都没露出来过。她这时过来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事,小郑婶看着老头子,老郑“嗯”了一声依旧摆弄他的烟袋。
“叔,我爸去世的前一晚下大暴雨,你去陪我爸打牌了是吧?”
老郑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