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一样,欢迎回家。”
布峥社交而礼貌的跟冷暖握了手,在抽回手之前,冷暖眼尖的抓到了一个跟他完全不搭轧的东西。
那是一块表,一块磨损的可以,有了年头的雷达。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那四个并不闪的镶钻,冷暖十分确定。
那是一块假表。
一块很旧却被擦的锃亮的假表。
似是发现冷暖的狐疑,布峥不着边际落下了袖口,藏住了那打量的源头。
看得出来那是他的私隐,冷暖也并没有更深的窥探的意思。
几个人象征性的寒暄了几句后,冷暖提出四个人一起出去吃口饭,然而练习推脱了。
她笑着说,“今儿晚上我张罗了几个同学,给布峥接风,顺便聚聚,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待会儿得赶过去。”
“那好吧,我还真省了一顿饭钱了。”冷暖开着玩笑,送了客。
两人临走的时候,冷暖尾随着归齐,还她还跟笑着布峥寒暄,“好,那阿南的事儿,你就多费心了。”
嗯?
“阿南是谁?”布峥问的理所当然,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归齐一记警告的眼神给封了口。
在冷暖满目狐疑的神色下,练习抢过了话儿,“阿南的事儿你就别惦记了,陈欧已经给他找了一个打这种官司非常有名气的律师。”
在关门送客之后,冷暖仍是一头雾水。
既然布峥不是为了阿南的案子出现在她的家里,那他在跟归齐讨论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太多,她总觉得练姐和归齐的眼神里隐瞒着她什么。
“你就是一天想的太多,不过就是我一个朋友出点小事儿,听练姐说布峥来她这儿做了,我就帮着搭个桥。”没有等冷暖问什么,归齐自己笑着跟冷暖解释。
他朋友的事,确实严丝合缝。
冷暖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神经似乎过于敏感。
就像她在家里坐着给乔滴滴打了个电话而已,却总是觉得一堵墙之后的隔壁有个人那样委屈的看着自己。
那样的眼神,清晰的穿透了她的身体,灼乱了她的一颗心。
以至于她后来跟小丫头说了些什么,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一如既往,归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准备好了晚饭,当他把一盘热腾腾的清蒸多宝鱼从锅里端出来的时候,那还飘着热气的烟熏了冷暖的眼睛。
归齐做的鱼很仔细,每一根葱姜丝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纤细规整。
味道鲜美,从无意外。
冷暖怎么不懂,那不是手艺,是心意。
有那么一瞬,冷暖很讨厌自己,她觉得自己很恶心。
默不作声的享受着另一个男人对自己的付出,又能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个男人对她的好。
冷暖,你真不要脸。
冷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光的这一条鱼,她其实并没有食欲,但就像是非要表现什么似的,她觉得她的每一口,都像是再赎罪。
“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归齐笑着给她擦着嘴。
冷暖笑笑,“你蒸的鱼,好吃么。”
“有多好吃呢?”归齐无聊的问着。
冷暖忽悠着,“好吃到天天都不腻歪。”
女人是骗子,这话没错。
冷暖从没想过居然有一天她自己会撒谎撒的这么得心应手。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要靠谎言维系了呢?
看着归齐幸福的笑,她心理的愧疚感确实少了很多。
当然,冷暖终究是年轻,她的拙劣的演技在见惯事故的归齐看来一目了然。
敛住了眸间所有的失落,坐在沙发上的归齐看看腕上的手表后,背着冷暖的方向掏出手机后拨了号。
片刻——
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
归齐就近随手接了电话,讲了几个好之后,跟坚持收拾碗筷的冷暖说。
“这几天我都没回单位,临时有点儿事,我得去一趟。”
“成,那你早点回来。”
冷暖摘了胶皮手套,帮着归齐摘了外套儿,像个最最殷勤的小媳妇儿,送他到了家门口儿。
帮他拿出来皮鞋,擦了几下儿。
归齐摸摸她的头发,金丝镜框遮住了所有的眸色,就在出门儿前,他倏的提到,
“对了,你待会儿有时间去看看凌犀吧,他这几天为了咱家的事儿也没少折腾。”
归齐的口气极为自然,自然的就好像凌犀是一个与他们谁都不相关的路人甲乙丙,他用了一个词——‘咱家’,轻而易举的就把整句足以让冷暖怔楞许久的话,变的云淡风轻,理所应当。
然而——
“等你回来的,咱俩一起去。”冷暖笑笑,有些僵直。
尽管她现在全部的心思早已飘到了隔壁,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能。
“算了,他不待见我,我去反倒没诚意。”归齐端着眼镜儿,自嘲的笑笑。
“可”
完全知道冷暖要说什么,归齐先用三个字堵住了她的嘴。
“老婆,我信你。”
------题外话------
呃我回来了,晚上还得出趟差真是折腾的要死明儿就能稳定稳定了
欢迎乃们猜剧情,我准备开始下手了。
假期为啥眨眼就过?为啥?为啥?
多希望睁开眼,明儿还是3号
顺便还得说一句,偷我手机的不得好死。
154 委屈的凌小渣
风平浪静,暗潮汹涌。
用这八个字来形容陈昊南恶性杀人案或许再合适不过了,案发距离现在已经24个小时,因为市领导第一时间的消息封锁,并没有让这件大案如风卷之势刮进老百姓的茶余饭后。
然而所有相关利益链条上的人却早已宛若油烹,每个人都为案件将来可能的种种后果,而为自己未知的前途和利益而备发煎熬。
虽然现在陈昊南本人和冷暖的责任在明,但如果事情一但闹大,身为市工业园区开发商的皇甫家和柴家,无论如何也是拖不了干系的。
毫无疑问,皇甫家很敏感。
一脚在政界,一脚在商界,原本这样模棱两可的身份,就算不出事儿都是让人诟病的话柄儿,这一旦出事儿,就算站的再直端的再正,也敌不过人言可畏。
从来以身家清白,政绩斐然引以为傲的皇甫烨的母亲,因为这件事儿大受打击。
从昨天柴青被带去问话之后,就召集了两家儿人在皇甫烨家,商量这件事儿的解决办法。
当然,过程显然是不尽愉快的。
“你糊涂啊!”皇甫母烦躁转来转去,同样的台词数落着柴青,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了。
“妈,您别生气,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慢慢商量。”看着眼前一夕变脸的婆婆,柴青依然态度极为恭顺,然而唇角的一丝自嘲被她很好的隐藏起来。
呵
瞧瞧,这就是揽下责任的后果,成者千秋万代,败者千古罪人,大到一个国,小到一个家,无一例外。
昨儿个她还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功臣,今儿就变成了最大的罪人。
公公婆婆都气急败坏的说她错用冷暖,没有远瞻。
可笑的是,当初她用全市最低价跟冷暖签了拆迁合同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为她拍手叫好。
“亲家母,万事好商量,你这么发脾气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柴母终是看不下去了,面色不快的给自己女儿站着台。
明着暗着一呛,惯于让人顺着的皇甫母声音明显抬高,“呵,好商量?怎么商量?你有办法让我们工程动工么?你算过我们这样停工一天费用有多少么?如果这个案子拖个一年两年的,你想过我们损失有多大么?”
啪——
柴父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拍到桌上,翻儿了,“亲家,你什么意思?难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柴家高兴?我们柴家拍手称快?”
“亲家,你这威风好大啊!”向来话不多的皇甫父终是冷下了脸儿。
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够了!都还嫌不够乱么!”一直安静的皇甫烨一嗓子低吼,所有人都消停了。
看着自己从小乖顺的儿子竟这么跟自己大小声儿说话,皇甫母的脸色十分难看。
知道自己语气有点儿过,皇甫烨又压下那股子燥怒,心平气和的道,“爸,妈,咱们现在在这儿吵也是于事无补,这都折腾一天一宿了,都回去睡吧。”
末了,又补了一句,“柴青现在这身子,也真是熬不起。”
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看着自己儿子从小到大第一次跟自己顶嘴竟是为了媳妇儿,皇甫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