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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只是钱的问题?
今天只是罢工,那明天的?有心人拿这个话题作祟,那就不会轻易收手,麻烦不会是一件的,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想着现在的凌犀,冷暖想再难也不比凌奇伟的临阵倒戈让他难过吧,在一起这么久,冷暖知道凌犀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他真得是一个把兄弟感情看得很重的人,而现在不过是因为钱,向来温敦的凌奇伟竟翻脸成这样。
想来钱果然真得是最容易计算得失的单位。
“在想什么?”手背优雅的向后扬了下像原油般黑亮的长发,柴青一只保持着淡淡的笑脸。
毕竟跟她没有很熟,太隐私的东西她不想说,于是冷暖随便搪塞了一句。
“我在想,钱真是个好东西。”
“嗯哼,money/makes/the/mare/to/go。money/is/the/root/of/evil。all/things/are/obedient/to/money。”
柴青这一串儿money飙的冷暖一脑袋雾水,冷暖那早就被老师收回一半一上的英语水平根本不支持同声传译的功能,但她还是听懂了最后一句。
所有的一切终将服从金钱。
这么灰白阴郁的话,到真得不像出自一个从小不缺钱的富二代大小姐的口中。
尽管柴青现在看上去很自然,冷暖却还是眼尖的捕捉到了她细长眼睛里的黯然失神,想必也是掩藏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吧。
柴青显得有些失神,好半晌反应过来才道,“sorry,在美国待了十几年,都说习惯了,老改不掉。”
冷暖莞尔,“没关系,总是需要时间的。”
“ye,time/cures/all/things。”话刚说出来,柴青就一脸懊恼,“噢,sorry,又来了。”
冷暖笑意加深,“没关系,因为这句我听懂了。”
时间能治愈一切。
可以么?
那要多少时间呢?
她们真的都等的下去么?
“柴青,你信命么?”冷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随时能被一阵风吹走一般。
“曾经不信。”
柴青半认真半戏谑的说。“我现在的人生观就是,命运让你在哪儿摔了就抓紧就地撂倒,千万别逞强的硬要爬起来,谁难受谁自己知道,摔坏的是自己,别人永远不明白你有多疼。”
兴许是眼底那抹相同的清冷,这两个只见过一面,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女人居然聊的如此投机,等到到了25楼的时候,竟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底层百姓大多好奇,一个市值几百亿的上市公司老板老板的生活究竟是咋个样子的?
是人见人点头,花见花谄媚的牛逼呢,还是一三五潜主播二四六睡明星的潇洒倜傥呢?
如果这话你问皇甫烨,那他一定会用最讽刺的笑撕碎这些杜撰的美梦,然后非常理智而清醒的告诉你。
该商品不含潇洒,不添加牛逼,充其量不过就是一头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精致的驴,一个死爸见人也得笑三分的孙子。
不错,驴和孙子,就是现在凌犀生活的真实写照。
新皇登基,诸多变动,小人孙子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无论是为了最大利益搏一方天地,或是为了旧主打抱不平,这些前朝余孽通通和凌奇伟拧成了一个绳子上的蚂蚱,明里阳奉阴违,背地里却都别着一股子劲儿跟凌犀耗着,而除了这一票利益线上的人,大多数的人还是搬着板凳而磕着瓜子而等着看这场好戏究竟能否以一场黑色幽默收尾。
虽然被这些人接二连三的挑唆弄的凌犀像踩屎一般粘脚,但这些到也充其量不过是一些3级半的小地震,还不至于逼的他非得上梁山,再怎么说凌奇伟也是他认定的大哥,他有情绪他理解,任他随便消弭,只要别触到他的底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让他太过难堪。
这次人事变动,虽然看上去十分困扰,其实在凌犀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个明目张胆大换血的好机会,至少ceo这个位子,他怎么说也安插个嫡系太子兵来稳住他的掌控权。
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之后,凌犀都没多余的经历去搭理那个每天把他这儿当成城门儿走的皇甫烨,几乎累摊的他就任由自个儿那大身板子放纵的砸在那张进口奢华的老板椅上,这会儿的他,就连点一根儿烟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只能闭着眼睛翕张着嘴唇儿扮着将死之人。
累,真的累,活了20多年的凌犀从来没这么累过,现在的他每天的行程满的连只蚂蚁爬过的缝隙都挤不出来,新的人事关系,各种业务的协调,层出不穷的麻烦逼着他每天必须保证高度紧张,神经和体力都像一条被拉到最大极限的橡皮筋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都断了。
但无论如何,再难他一定会坐稳这个位子,不仅仅是因为他要给他爸做出个样子来,更因为他是凌犀,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做不到,这样的自信不是源自他优人一等的出身,而是那份与生俱来的狼性。
无止境的去寻觅猎物,毫不留情的撕咬每一个障眼的路障,不要命的穿过狂风暴雨,逆境中,粗暴的对待每一个难关,决不服输。
凌犀闭着眼睛,疲惫的声音却依然有着掩藏不住的威慑,“王达,去把刚才会议上拟定任命的那些人的详细档案都整理出来一份给我诶,对了,还有那个陈欧,猎头那边怎么说?”
提起这个像驴皮一样扯不碎的陈欧,助理小王就头疼不已,“董事长,待职的ceo这么多,咱别冲他使劲儿了,换人吧。”
“要么你能干的话,你来?”凌犀口气不善,呛的王达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董事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就放那个闲屁,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得了。”
“真的不是我说,这个陈欧真的是太艮了,真的跟业界的口碑是一样的,牛脾气外加老顽固,雷打不动似的,咱们开出的条件已经比他现在的小公司好太多了,结果那个猎头给他寄了一封又一封的email,全都石沉大海了,现在就连猎头公司都send给我们好几个业内知名的ceo的档案了,董事长,你要不要现在看看?”
凌犀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把,“你懂个屁!给我订一张明早飞上海的机票,我去会会他。”
“知知道了。”
显然新老板的暴脾气,助理小王还是不太适应,灰呛呛的加紧离开了办公室后,都没敢再瞄那个即便闭着眼却还让人觉得凌厉过头的男人。
对于陈欧这个人,凌犀是志在必得,他不是正常人,他看人的眼光本来就特别,也许陈欧在这个臭屁气在这满地海龟,处处华尔街精英的华人企管市场里没有什么一席之地,但他偏偏相中的就是他那臭屁气,一个能给一个半死不活的残余国企为奴为婢十年硬是给原本飘摇的壳子公司拖上市,单就这份韧劲儿和忠诚就是他要的东西,因为他有得不是万里寂静的大草原,他不需要日行千里的赤兔马。
他现在是开荒,他要的不过是头忠诚的牛。
躺靠在一圈而一圈而旋转的老板椅上上的凌犀,凌犀自顾想着明儿要怎么去对付这个陈欧,这时候,却被一股烟丝香气打断了思路,抬起眸子,只见皇甫烨倚在他的办公桌前,递过来一根儿点好的烟。
“我说哥们儿,我要是不说话,你是不是就准备把我当那葫芦娃的老六了?”
接过烟叼在嘴上,凌犀显得颇不以为然,“不然呢?看不见我忙着呢么?”
“是,你忙,你一天可忙了,你比金三胖子都忙。”
“滚犊子,少他妈埋汰我,别拿那傻逼跟我照量。”
皇甫烨冷笑了一声儿,双手插兜,语气不善,不知褒贬,“别瞧不起棒子了,至少人家瞅着比你精神,我说哥们儿,你多长时间没照镜子了?你瞅瞅你,胡子拉查也不刮,眼镜抠搂的跟个毒贩似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头穿西服打领带的驴,哼哼的就知道拉你那磨盘。”
“别他妈给我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折腾,他陈欧还能自己给我飞过来怎么的?”
见凌犀像八百辈子没抽过烟似的,三五口就把那一个小杆儿抽到过滤嘴儿了,那眼珠子红的就像刚上完战场杀人杀红了眼似的,才一个月不到,这小子把自己造的像是个打圣战的雇佣军似的,随时提枪上阵,尿尿儿的功夫都得高度紧张,这哪是正常人的活法儿啊?
凌犀这种忙法儿,皇甫烨真的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去他妈的狗屁陈欧,他一个陈欧还成仙丹了不成,你明知道整件事情他跟根本就是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