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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还了。”提到这个,颜采脸色不由黯淡,真该承认,在演艺圈混好了那个钞票涌来的速度简直就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自己工作四五年,每天起早贪黑,忙得像个陀螺,撑死了刚刚跨过小康阶级,达到中产标准,相对有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就乔宇川来说,不算他与顾琛合作单曲的收入与签约寰宇唱片的合约金,还有乱七八糟的通告费,单是拍摄蒋氏那支广告的收入和后来入账的分红都够赶上她工作前三年收入的总和了。
“那他还是住在你那里?”文瑾眼神暧昧起来。
“当初我有提过让他搬出去。”颜采脸色发红,仿佛被戳到了什么私密:“不过他说反正出去也要租房子,搬来搬去挺麻烦,干脆就直接住下,而且工作方面他还有很多要向我请教的地方,我想了想,反正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多住个人多收一份房租,有钱赚的事情谁不干。”
“真的是为了钱吗,不是为了家里养个帅哥看着养眼?”
“真是为了钱,比真金还真。”
“你觉得我会相信?”
“你不相信又怎样。”
两人对视一会,终究是文瑾先败下阵来。
“得了得了,我有两件事找你帮忙,答应我我就放过你。”
颜采笑道:“什么事说得这么严重。”
“我打算邀请你家那位小朋友来给我们拍摄一期封面,加上专访,据我所知他目前还没有参加过任何访谈,无论如何,我要抢到这个未来巨星的第一篇媒体访谈稿。”
“我能帮你去说,不过答不答应得看乔宇川自己的意思。”
“太好了。”文瑾兴奋得一甩头发,打了个响指:“只要弄到这个,今年年底我就有本钱申请主编职位了。”她所在的《GENT》杂志资源重组,原本的主编莫涟年底会被派遣到巴黎去掌舵法国版,中国版主编的位置就空了出来,按照董事会的意思,是包括文瑾在内的三个总监竞争上岗,颜采看她的架势,应该对这次竞岗势在必得。
“还有一件事呢。”颜采喝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柳橙汁。
文瑾道:“你那个朋友莫小妍和艾登娱乐的阮晨下个月正式结婚,目前透露出来的信息是禁制任何媒体到场,禁制拍摄任何照片,我们想”
“这个不行。”颜采听了一半就摇头拒绝了:“人家结婚是人家的家务事,如果不想公开,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有用。”
“我们并不是去八卦。”文瑾摆摆手,忙道:“你也不想想,以我们杂志的品味和客户群,会和那些八卦杂志做一样的事情吗,只是碰巧最近准备办个专题叫做《最美的新娘》,我们想在婚礼现场为那对新人拍摄几幅大片。我同那位莫小姐不熟,贸然去联系对人印象不好,你去就不一样了,只需要告诉她,我们会派去《GENT》最好的造型师,彩妆师和摄影师,甚至还能给她送去本季VERAWANG最美的婚纱,并且会给她充足的时间让她去做一次虚伪的思想斗争决定要还是不要,不过我相信任何一个爱漂亮的女人对这样的条件都不会拒绝。”
“就算我答应你,帮你这个忙,那我又能有什么好处。”颜采摆出一副谈生意的嘴脸:“别忘了我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啊。”
文瑾嘴角一歪:“如之前所说,一年份的彩妆,同意点头,不干拉倒。”
“成交。”
20、When you believe(4) 。。。
颜太太和大部分中国主流家庭主妇一样,业余爱好是唠嗑和打麻将,以前在大学教书的时候还懂得严于律己免得影响学生,这两年从岗位上退下来,成天呆在家里难免闷得慌,于是只有醉心于国粹,在牌桌上醉生梦死。
她的麻将搭子其实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人,全是从年轻时候就积累起来的亲密战友关系,几位阿姨喜欢一面飞万走筒,碰吃杠胡,一面高谈阔论。以前他们的话题局限在天气菜价工资和各自的丈夫上,倒也相处融洽,直到后来莫家飞黄腾达,莫太太知晓再聊这些难免会戳到另外三位的痛处,便有很长一段时间,牌搭子们再聚首时都沉默以对,颇有兔死狐悲相见无言的境地。
直到晚辈渐渐长大,一个个出息了起来,一桌人才再度找到新话题,开始赞颂他们懂事的儿子或女儿。在这一方面颜太太从未输于人前过,原因是颜采工作方面实在够争气,别家的姑娘想找个金主,她家的姑娘已经自己变成了金主,因此就算颜采年纪这么大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就算别家姑娘都已完成的终生大事,颜太太急归急,表面上气势也从未有半分示弱。
但今天她却有些坐不住,原因么。
他们的老邻居,李太太趾高气扬地抱着孙子来了。
这还不算。
她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送了一尊送子观音给莫太太。
李太太祖籍沿海,说话带着特殊的卷舌音,她将手对着莫太太一挥:“这可是我去四川求来的呀~那里的菩萨特别灵呀~开过光的呀~拿回去保证你女儿三年抱两呀~~~”
她女儿结婚快四年,肚子里一直没动静,弄得婆家那边总给脸色看,据说上次因为和婆婆大吵了一架,终于忍不了了收拾东西回娘家,嚷着要离婚,老公追来求了三天都不管用,李太太催着他们上医院检查,结果一查下来双方都没问题,医生唧唧歪歪半天说怀不上多半是心理因素,李太太急了,听说上四川拜佛管点用,立刻又带着他俩收拾东西去了四川,各路大佛一通拜下来,不知道真是天可怜见还是就有这么巧,回来她女儿就觉得不太对劲,到医院再一查,居然怀上了,推算着日期,刚好就是他们举家上四川的那几天。
这件事可乐坏了李家太太,也将她变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外孙出生没几天,她就再度去了趟四川还愿,而送给莫太太的送子观音,就是她还愿的时候求来的。
如此大礼莫太太自然收得乐呵,莫小妍婚期将至,这帮老太太也找到了新话题,当然,他们谈得开心,也没人注意到颜太太的脸色。一个下午的麻将,颜太太搓得心里五味杂陈,两只眼睛总是不自觉往不远处的送子观音上边飘,想着这一桌牌搭子,女儿嫁的嫁,孙子生的生,自己眼看往六十大关蹦了,别说孙子,连未来女婿的影都没有,孤独寂寞冷凄清,难免哀怨得很。
是以牌局已结束,她就马不停蹄出了门,直奔颜采在市中心的公寓。
她这回真是要找自己的女儿问问清楚,到底要准备玩到什么时候才收心。
可当她站在那套公寓门口,看着给自己开门的人时,不自觉后退一步,抬头瞧了瞧门牌号。
12C,没错呀。
目光再落到眼前的人身上,恩,身高合格,长相合格,体态合格,唯一让人想要发问的是为什么明明是她女儿的家会有个男人来给她开门?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乔宇川抹了一把脸,他刚跑完步,T恤被汗水浸湿贴合在身体上,将肌肉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原本他就有晨跑的习惯,可如今知名度不同以往,平日里没事的时候,颜采并不建议他贸然出门,于是就让他买了一台跑步机,以便让这个运动神经和音乐神经同样发达的人可以随时达到宣泄体力的目的。
颜太太张开嘴,喉咙生硬地打着结,半晌才蹦出三个字:“你是谁?”
至于等颜采下了班回到家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毛骨悚然的画面。
颜太太端庄地坐在沙发上,身前摆着已经凉了的红茶,双眼睁大盯着乔宇川一阵猛瞧,而乔宇川,则十分拘谨地站在她对面,低着头,双手垂在身侧,像个正挨罚的学生。
听见开门的声音,乔宇川视线立刻冲颜采飘过来,丢给她一个求救的眼神。
那一瞬间颜采心里仿佛有一万只羊驼咆哮而过。
“颜采,你过来。”
颜太太开腔,声音冷酷得像迎面飞来一座冰山。
颜采揉着额头挪过去,恹恹叫了声:“妈。”
“坐下。”颜太太拍了拍身边的坐垫。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应该还没吃晚饭吧。”颜采站着没动,努力想把话题扯到另外一个方向:“乔宇川你愣着干什么,冰箱里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