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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小鸟依人的神态。还总爱抢有主儿的男人;连昔宇都不放过。不知道亭亭现在怎么了;情绪有没有失控?
“顾伯母好。咦,小曼;原来你也在这儿啊!”萧昔雪笑着朝她们俩打招呼,只是笑容太过商业化;透着丝敷衍的意味;而眸底并未有半分笑意。
吕曼冷冷地瞥了眼萧昔雪;当着顾伯母的面;也不好把彼此的关系弄得太僵;只好淡淡地说道,“是啊,我来给顾伯父祝寿的。”扭过头,指着对面正走过来的那俩人,对顾妈妈笑道,“汪阿姨,亭亭回来了,我去找她说会儿话,您先回屋吧。”
顾妈妈见亭亭和哲然一切安好,便放下心来,眼角又重新挂上了微笑,朝吕曼点点头。转过身,挽着萧昔雪的胳膊好好地打量了一番,“萧丫头,我可好久没见你啦。上个月做美容时遇见了你妈,才知道你和昔宇去哈佛读了俩年的MBA,在国外读书有没有很辛苦啊?”
萧昔雪这才算真正笑开了眉眼,亲热地拉着顾妈妈,“顾伯母,我半个月前刚同昔宇回国,还没来得及拜访您和伯父,能赶上伯父的生日真是太好了。其实在美国,有昔宇照顾着我,一点儿都不辛苦。他总是忙上忙下的干活。。。。。。”
吕曼走得并不远,恰恰能听到萧昔雪说的这些话儿。听到那句“有昔宇照顾着我,一点儿都不辛苦。”时,瞬间怔在那里,恍然像是被雷轰了脑子。她有点浑浑噩噩。周围的环境、事物开始变得模糊。满脑子都在回响萧昔雪说过的那句话。
“阿曼,你怎么啦?不认识我了么?”亭亭连叫了吕曼几声,可她却还是面无表情地呆在原地,像是被石膏封住了一样。亭亭不由地担心起来,上前轻轻地晃了晃她的手臂。
吕曼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面前竟站着亭亭,除了满脸担忧外,亭亭的神色没有半分不豫,一只手和苏哲然的十指相扣。看来亭亭已经放下萧昔雪这块心病了,只是她刚放下,自己却又捡起。
无奈地整了整自己被风吹乱的长发,吕曼咧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亭亭,你可真不争气,怎地这么容易就跟了他这个人渣!好歹要虐虐他,给咱们女性同胞出口恶气!”
亭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稍带歉意地望着哲然。不料他微微笑着,一点都不生气。
苏哲然听吕曼这样说自己,并不气恼,早就过了鲁莽无畏的少年时期,吕曼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是亭亭的好友,不能因为自己再让亭亭为难了。神说,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她的这位好友纵然性子和自己相冲,但对亭亭却是极好。自己要想法子和吕曼和睦相处才行。
想起小时候,他总是不喜欢吕曼跟着自己和亭亭一起回家。所以每次都在回去的路上,就讽刺她的名字,“吕曼啊吕曼,你还真是屡教不改又慢吞吞的。”说得多了,吕曼便自然而然地开始讨厌起自己来,也不愿再和他俩一起回去。亭亭为此生了好久的闷气,自己却莫名地开心起来。
原先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总算明白过来了。大抵是年少的自己不想让俩人独处的氛围被第三个人打扰到,所以就在心里构筑了一道牢固的城墙,时刻警惕着外敌的入侵,只是没想到最后打破这个城墙的人居然就是自己。
吕曼见苏哲然默不作声,只是对自己微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悻悻地抱着亭亭的胳膊,“走啦走啦,我们回去吃好吃的,刚我去厨房看过了,李师傅做了龙井虾仁和糖酥鲤鱼。”
一听菜名,亭亭就只想流口水。可是蓦地想到吕曼刚刚怔忪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原来阿曼这丫头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呢。想起下午在咖啡屋里,萧昔雪对自己说的话,亭亭心里涌进一股难言的担忧。
“哲然,你先过去吧,我和阿曼在外面逛一会儿就进去。”抱歉地望着哲然,眨了眨那双星星眼。
哲然点了点头,暗道,这丫头真是个小傻子,现在把萧昔雪的话告诉吕曼,无疑是雪上加霜。离开时给她使了个眼色,也不知她看懂没有。
亭亭倒是看懂了,心里犹豫了许久,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下午去稻香村买糕点时,正好遇上萧昔雪。没料到萧昔雪竟主动来跟自己和哲然打招呼,一点都不尴尬。这才知道,原来她和哲然一直都是好友的关系,有的也只是知己的情分。
他们便一起在星巴克坐了会儿,叙叙旧。萧昔雪看着发愣的自己,嘴角浅笑,神情却是一片真挚“亭亭,你在我家那次真的很抱歉,我和哲然都没想到你会跑过去。”
“不,是我不好。丫头,都是我自作聪明,以为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哲然低着头,在桌子下悄悄地牵起了她的手,反复摩挲着,生怕她生气似的。自己无奈地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还抱怨什么。不由地用手回握过去,一时间手心的暖意浸到心底。
萧昔雪瞧见了他俩的小动作,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顿然变得忧郁,点了一根薄荷烟,兀自吸了起来,凄迷的烟雾丝丝袅袅悠游在空气里,闻起来多了回忆的味道。 “顾亭亭,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羡慕得都快成嫉妒了。”
她顿时愣在那儿,真不知萧昔雪为何突然冒出这没来由的一句话。
萧昔雪的嘴角弯了下,勾出一个凄美的弧度,“你可以和自己的竹马毫无忌惮地在一起,我却永远不能。。。。。。”
她心中一阵愕然,倏地明白过来。原来萧昔雪喜欢的是萧昔宇。。。。。。
这个事实令她太过震惊,一时间无法接受。虽说萧昔宇只是萧家抱养的孩子,但他们俩个人一直是以兄妹身份相处的。自己慢慢缓过神来,便想起吕曼来。以前吕曼就对她报怨过,昔宇对萧昔雪真是太好了,比对她这个女友要好得多。
亭亭这会儿真踌躇起来,显然哲然是不想她对吕曼说这件事。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呢?若是萧昔雪和萧昔宇郎有情妾有意,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实际的血缘关系,那迟早会在一起的。到时候吕曼该怎么办呢?
忍不住问了句,“阿曼,你真的要坚持下去么?”
“亭亭,你说的是什么啊,什么坚持不坚持的,我可听不懂。快点,我可想早点去吃李师傅的龙井虾仁。” 吕曼隐约知晓了亭亭的意思,却还是准备装傻到底,顾左右而言他。
瞧着好友闪烁的神情,亭亭真有点哭笑不得。算了,由她去吧,随着自己的心意,想飞到哪儿便飞去哪儿,这才开心快乐,若是告诉她这些纷繁的琐事,怕会平白加重了几分负担。只是希望萧昔宇千万不要辜负了阿曼。。。。。。
萧昔雪陪着顾妈妈回了屋,心情顿然回暖。自嘲地笑了笑,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快乐变得开始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只因为瞥见了吕曼那僵硬的背影,便知晓昔宇定是没有像对自己那般贴心地对过她,然后自己的心境就这么晴朗起来。
这样的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恨!明明知道吕曼也是个可怜人,昔宇这么冷淡,待她又会有几分真情。想起萧昔宇,便觉得那人就像始终被烟雾缭绕着一般,看不透他的想法,摸不定他的心思,总是客气中透着疏离,就连和他一起长大的自己也从走进他的内心深处。
而他对自己之所以这么好,全是习惯使然。从小他便听从母亲的吩咐,要照顾好她,一切以她为先。以至于这二十多年来,照顾她变成了萧昔宇的一个习惯,不经意地为她着想,不经意地嘘寒问暖,不经意地替她准备好一切。明知道萧昔宇只是把自己当做妹妹,当做家人。可她还是这么完完全全的陷进他的温柔里,陷进他的关怀中,以至于现在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如果说自己只是羡慕顾亭亭的好运,嫉妒她喜欢的人也那么深深地爱着她;那自己绝对是痛恨吕曼,痛恨她拥有昔宇女友的身份,痛恨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挽着昔宇的手臂,痛恨她可以无所顾忌地亲吻昔宇。
而自己只能在昔宇熟睡的时候,才敢偷偷地溜进他的房间,亲吻他。每一次吻他都是那么地心惊胆战,怕他醒过来,怕被母亲或者管家发现。可下一次,自己还是会因为忍不住内心煎熬而溜过去。想爱而不得爱的滋味太过煎熬,尤其是她知道了自己爱的那个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他们之间永远没有可能!这个事实几乎让自己打入了无底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还记得十四岁那年,母亲给自己买了一只雪白的萨摩耶犬,昔宇很喜欢那只小狗,便经常逗它玩耍。她便央着母亲也给昔宇买只萨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