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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去,也会回请他吃饭,末了他总是抢着给钱,为了这件事我事后都偷偷的把钱塞到他钱包里。
他总是说,女孩子赚点钱不容易,尤其离家那么远,工作又那么辛苦。
我心里明白,他心疼我,那种疼惜他从不会说出来,而是喜欢用物质来衡量出来。
第26章
做老师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工作,除了繁琐的备课讲课,考核评分,还包括灵活的应付各种各样的问题儿童。
高中部的那些精力过剩,基本被家长逼来上课的小鬼头们经常会甩出那些意想不到的问题给课堂增添惊喜和乐趣,比如我去听钟宝瑶的口语课,题目是“你最喜欢的运动”,结果题目一打出来,下面孩子们立刻抱怨连连,纷纷露出“这么老的话题还要浪费时间说,老师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这样鄙夷的眼神。
钟宝瑶满不在乎,冲那些小鬼头们笑笑,“那我们来讨论下早恋。”
果然一呼百应。
但是她狡黠的一笑,“瞧你们那得瑟劲,兴奋吧,行啊,就这个话题,但你们发言得全用英语说哦,第一个问题,早恋怎么说?”
底下在座的就抓耳挠腮了,我乍一听也没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就听到有一个男生说,“When we make boyfriend or girlfriend in High School。”
钟宝瑶一脸不屑,“High school?So late!”
那些小鬼们哗然,她笑的依然那么狡黠,“想知道你老师的隐私啊,想知道就给我来讨论下你们最喜欢的运动,而不是你们最喜欢的女生或是男生。”
那节课小鬼头们究竟讲了什么运动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实在是有些瞌睡,勉强的撑着眼皮,而神志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忽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身体狠狠的往前一冲,然后一个激灵,全醒了。
我吓的半死,就像是高中上课时候被老师逮到,心跳的飞速,我看了一眼听课笔记,纸上我写的那些字乱七八糟,而且还有瞌睡时候不小心划上的错乱的线条,要是被主管看到了,一定会被好好教育一番的。
而那个人却是何彦非。
我立刻如释重负,趴倒在课桌上做垂死状。
自从我过教师委员会后就很少见到他,一来是我的课很少在本部,二来其实大家也没什么特殊的交情要来回走动,几次开会的时候看到他,也就是打个招呼而已。
那天太阳很强烈,屋外好像都要被烤焦了似的,他穿着淡蓝色的POLO衫,米黄色的裤子,很清爽的装扮,何彦非坐到我身边,我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热量侵袭过来,他额头上都是汗,连我忙掏出纸巾给他,他抽了一张,小声的说声,“谢谢。”
然后他拿出听课笔记,写了几个字,然后放下笔,十指交握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听课。
跟我这种浑水摸鱼的德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我敛了敛神,倒也装模作样很认真的把剩下的课听完了。
下课后,钟宝瑶跺到我们这里,抓起一只圆珠笔就敲我脑袋,“上我的课你还打瞌睡,我的课就这么无聊嘛?啊!”
我连忙告饶,“我错了啊,别打了,我昨晚睡的太迟了,困死了。”
“什么事睡那么迟?”一直沉默的何彦非忽然问。
我叹了一口气,“玩游戏,我都困疯了现在。”
我说的是实话,可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在玩,昨天晚上薛问枢也跟我一起玩,从吃完晚饭开始两个人就玩幼稚的火影忍者对战,打的你死我活的非得彻底把对方弄死,结果一直到快三点也没分出个绝对胜负,倒是我先支持不住了,“我不玩了,要睡觉了,困死了。”
他把手柄立刻丢下来,顶着黑眼圈冲着我郁闷道,“靠,你早说啊,我以为你不困呢,我也困死了,睡觉。”
于是两个人立刻往床上爬,可是好像打了太兴奋了,一时半会的睡不着,于是他很无聊的问,“今天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我不假思索,“废话,当然是我赢了。”
“恩?~谁赢了?”
“我啊。”
话音还没落,我就感到一只重物狠狠的压过来,薛问枢狰狞的嘴脸在微弱的月光里狞笑,他伸出手掐住我的脸,用劲的拉扯,“到底谁赢了?”
我被威逼,只好指指他,“泥”
“这还差不多。”他得意的笑起来,翻下来滚到床一边,心满意足的睡去了,我也挨不住困意,坠入梦乡。
早上起来吃饭时候他还问我,“昨晚打游戏谁赢了。”
我毫不含糊,“我!”
他指着我控诉,“你昨晚还说我赢了呢。”
“你不知道女人在床上说话不可信么?
他被噎住了。
没想到引起何彦非的兴趣了,他饶有兴致的继续追问,“什么游戏?”
“FF12,打的我累死了,早上起来手都不能动了。”
“我也很喜欢打游戏。”
钟宝瑶小声的清清嗓子,“两位老师”
“换话题。”我立刻提议。
她“嘿嘿”笑起来,“听说何老师在出国部很受欢迎啊,据说前三排的位置永远是女生占了,博客一直是人气最高的。”
何彦非一愣,我看到他眼神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于是我马上接口,“干嘛,钟宝瑶,你嫉妒何老师啊?”
她哈哈笑,“我可没有嫉妒他。”
何彦非轻轻的笑起来,可是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警惕和疏离,他装作不经意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晚上我还要开会,先走了。”
我也站起来道别,“我也回去了,明天全天有课。”
告别了钟宝瑶,我和何彦非走在楼梯上,楼梯道很宽,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可以再容纳一个人,落日的余辉慢慢的退去,但是阳光的余温还残留在这栋楼里,每个交流都散发温和而不张扬的热度,和教室里散出的冷气融合在一起。
我想了想开口道,“何老师,其实钟宝瑶这个人很直的,她一般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朝我笑笑,“没什么,她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是这样,好像我的课样上前三排是很少看到男生。”
我被逗笑了,气氛也缓和了很多。
他问我,“工作适应不?还有一个月试用期就结束了。”
“还不错,同事可爱,学生耍宝,薪水够量,没什么不满意的。”
“那就好。”
我们一路走下楼,走到宾馆的门口,我指指左边,“我往这里走,你呢?”
“我去对面坐公车。”
我有些好奇,新西方的老师确实是很有钱,尤其是主管以上级别的,很多老师因为授课需要经常换校区而选择买车代步,而何彦非却没有,至少我看到他的每次都是坐公车,于是我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他笑道,“我以前开车出过车祸,于是之后就很少开了。”
“啊,车祸?”
“是啊,还好不大,但是撞到了脑子。”
“严重不?”
他笑起来,指指头顶,“当然严重了,所以现在才这么笨啊。”
我也笑起来,我看着他的眼睛,深藏的满满的笑意,他跟薛问枢完全不一样,他有着如秋日月亮一般温和的笑容,而薛问枢笑起来就像是夏日的艳阳,耀眼夺目。
临别的时候他跟我道别,何彦非忽然想起什么,喊住我对我说,“施莐,你以后不用喊我何老师,叫我何彦非就可以了。”
我只是笑着摸摸头,然后走了。
不是不想叫,只是那三个字到嘴边,好像变成了别的意味,我喜欢用各种语调喊薛问枢的名字,用各种外号来装点他,可是我不想把这样的权利,滥用在其他人的身上。
在新西方老师之间互相窜课也是经常有的事情,而拿老师开玩笑几乎成了每个课堂上必备的段子,有一天下午有钟宝瑶的高考口语,晚上是我的写作,本来没什么相干,结果那天下雨我穿了一件绿色的运动裤,因为连续一个星期下雨,所有的牛仔裤都洗了干不了,那天下午穿出门之前我还被中午来蹭饭的薛问枢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因为实在是太乡土了,按薛问枢的话说,“卷个裤脚就可以下地插秧了,放下裤脚就可以去高田村大队附属小学上课了。”
结果钟宝瑶上课的时候就拿我调侃,“嘿,你们知道嘛,施老师今天穿了个绿色的邮递员的裤子过来,我都怀疑她是偷来的,她怎么不带个绿色的帽子交相辉映一下。”
结果当场所有学生都笑翻了,晚上我刚进教室就满室的哄笑,有人一边笑一边指着我的裤子,“哈哈,邮递员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