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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没尽过半点当爸爸的责任。我讨厌他,觉得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我不希望他出现的时候他又出现了。我甚至和我爸动过手然而有一天,他突然就死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殉职的。”
乐海沉默着抚着自己的脸颊,注视着地面。
乐音不安地打断他:“江澈,你没必要和他说”
“你知道吗?我们赶到医院见他最后一面,他临终前和我握着手,嘴唇一直在动。我明白他是想说‘对不起’,我们终于算是和解了。”江澈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但是从那以后,我特别恨自己我后悔我和我爸浪费在争吵冷战上的时光。我总想,如果早一点和好哪怕只早一天,我们就能有多一些的好回忆。关于他,我能记起来的都是不愉快我真后悔!他走的那天,在生命尽头的和解并不是真的和解,只是一种安慰安慰临终的爸爸,也让自己稍微好过一点。”
乐海依旧死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乐音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我根本没原谅他,我依旧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忙,总是不肯陪我们说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什么他都说‘不’,为什么他总有那么多理由揍我这些问题,到我死的那天我都会遗憾,我再没机会问他了。等时间都用完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你就会像我一样,花一辈子来懊悔。”
“江澈”乐音走过来,扶住他的肩膀。
“庆幸你和你妈妈还有时间吧。”江澈站起来,拉着乐音往回走。
“江澈”乐音叫他。
“嘘!别回头。”江澈拉着她快步走。
很快的,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开关车门和发动汽车的声音。等声响渐远,江澈才站住,回头看看,乐海的车子已经消失在马路上了。
“呼”江澈舒口气。
“江澈。”乐音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表情诚恳:“非常抱歉,为了Harvey让你回想起伤心事。我不知该怎么说真是太对不起了。希望你不要伤心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啊?”江澈一愣,随即沉下脸来:“你能把你的肩膀借给我吗?”
“肩膀?”乐音毫不迟疑地伸手抱住他,把他的头压在没受伤的那一边肩上,轻轻地拍着他后背:“你愿意借多久都可以。”
“你真是太有同情心了”江澈梗咽着抱住她的细腰。
“对不起,我太抱歉了,希望你能好过一点。”乐音把他抱紧了。
身体紧贴着,乐音玲珑有致的起伏隔着衣服也清晰无比,尤其是柔软的胸部,还有卷曲的秀发,散发着香味。
如此良辰如此景,如此佳人如此风,妙哉!
江澈把鼻子凑近她的鬓边,使劲嗅了嗅。
乐音还是缓缓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忽然感到耳边痒痒的。侧头看见,江澈闭着眼睛在往她脸上凑,于是疑惑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盯着他的脸:“你好像也不是很伤心。”
“我很伤心。”江澈哭丧着脸,又要抱她。
乐音用手挡住他:“你不像伤心的样子。”
眼看是豆腐是没得吃了,江澈吐吐舌头,把她的书包塞给她,转身开溜。
“喂!你很古怪。”乐音在他身后说。
“没想到你胸部那么软。”江澈摇着头,沉醉地回味。
“What?”
“你身材不错。”
“江澈”
没等她开口,江澈已经手疾眼快地脚底抹油了,远远还能听见他的笑声:“我是骗你哥的!笨蛋!”
情敌来了(上)
江澈觉得乐音没有他想得那样笨,也没他想的那么聪明。最近上网常常忍不住会搜索乐音的信息,跳出来的内容,他几乎已经能背下来了。
什么多才多艺,什么修养良好,什么世界豪门千金小姐排行榜,怎么看都觉得和那个叼着一片面包小跑着去挤公车的家伙不相干。翻到她给时装杂志做封面拍的那些玉照,可谓风姿绰约,让江澈唏嘘了一阵,好好的大小姐日子不过,跑这干什么来了?
又过了一周,早上看见乐音站在存车处等他,他们已经整整一周没说话了——乐音对他拿自己老爸骗乐海,还装悲惨吃豆腐这件事耿耿于怀。
江澈倒是无所谓,他老爸活着的时候,他经常骗老师说他老爸凶恶,有事请家长自己会死无全尸,老爸知道了只是大笑着敲他两下。现在他长大了,为了推乐海一把撒个小谎,老爸泉下有知,也不会和他计较的。
但是乐音介意,她好像对家长特别尊重,也可能是对自己的“豆腐”特别尊重,总之是生气了。
不过,这对江澈来说却是意外的快乐,早就烦了她的招牌假笑,偶尔生生气,看起来反而真实点。
“豆腐西施,你在等我吗?”江澈心情大好地抛着车钥匙走过去。
乐音在钥匙飞起来瞬间,手疾眼快地抓住了。
这一手,让江澈多少有点忌惮,顿时没那么得意了:“那个你找我?”
“电话给我。”乐音沉着脸说。江澈把手机掏出来给她,乐音接过来,按了一串号码又还给他。
“什么意思?”江澈看着屏幕上的号码。
“陈醉和肖雾今天去日本比赛,现在在机场,你打这个号码过去,跟肖雾说几句话。”
“啊?”江澈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快打!”乐音表情不凶,口气却不善:“不然我就把它扔到水沟里,让你花钱去再做一把。”说着,晃晃车钥匙。
抠门就是江澈的死穴,闻言,江澈赶紧拨电话,等着接通时他愁苦地看了一眼乐音:“我说什么呀?”
“你觉得应该说什么呢?”乐音抓着车钥匙做投掷的动作。
江澈看着她,听着手机里等待接通的声音,心脏霎时提到嗓子眼。
‘炫‘
‘书‘
‘网‘
“喂?”那边说话的并不是肖雾,而是一个充满金属质感的好听声音:“哪位?”
“陈醉”让人过耳难忘的好嗓子,应该去当歌星,江澈尴尬地说:“我是江澈,肖雾在你旁边吗?”
“江澈。”那声音冷笑,又像嘲笑:“你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头才响起了肖雾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一声“喂?”,叫他心里怪不好受的。
试着像对待那些被他拒绝过的女孩子一样,江澈尽量把口气放柔和:“肖雾,我是江澈。”
“我知道”肖雾的声音颤巍巍的,可怜极了。
“嗯那个,听说你要去日本参加比赛了。”
“是。”
“恭喜你,那么多人居然能进入决赛。”江澈努力拉高气氛。
“没什么的,这是民间性质的比赛,高手不多。”肖雾说话的口气略微松了一点。
“谁说的?我就觉得你挺厉害。”江澈看了乐音一样:“乐音才打了没几场就被打残了。”
乐音扬起眉毛,不屑地一笑。
“不是的。”肖雾也笑了,说:“我和陈醉都在训练,乐音她要上班,还得上课,她没时间参加训练,能撑那多场已经很厉害了。再说,最后一场是和咏春拳的传人对战,她能坚持到这一步,就算是赢了”
江澈感觉得出,他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也很宽容大度。抛却性向不谈,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肖雾。”
“嗯?”忽然被打断了话,肖雾一下紧张了:“怎么了?”
江澈鼓了鼓勇气:“肖雾,那天晚上我没别的意思,也许你认为我看不起你是我不礼貌了,请你原谅我好吗?我想跟你做朋友,好哥们儿那种。我觉得你人挺好,但是我没法喜欢你。你能理解我吗?”
那边静静的,过了好一会儿,肖雾才说话:“不怪你,是我太唐突了”
“不,不,不,是我不对。”
“江澈,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过段时间就好了,等我从日本回来吧。等我回来,咱们见面聊吧。”
“好!你要加油啊!你肯定没问题,拿了奖金回来请我吃饭。”
“嗯。”肖雾笑着说:“没问题。”
又说了两句嘱咐身体的话,终于挂上了。
江澈大赦一般出了口气,把手机揣起来,看着乐音:“大小姐,您还满意吗?”
“还给你。”乐音把钥匙扔给他,转身走了。
“嘿!我带你啊!”江澈手忙脚乱地开车锁,然后骑车追上去:“我带你去学校。”
“不必了。”乐音恢复了她的公主式微笑,跟杂志封面上一样:“我搭公车就好。”
“公共汽车多挤啊!你上车是个活人,下车就变相片了。”江澈慢慢跟在她身边,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我这车多舒服,你一个人坐,还通风,还不用等红灯”
“我不要!”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