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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孙丞相求见。”一个公公细声细语地说。
“让他进来。”
夏理坐直了身子,挥手让两个宫女退下。
“皇上。”公孙申俯身作揖。
“丞相不必多礼。”夏理整了整黄袍,“坐吧。”
“谢皇上。”
夏理对一旁的小太监示意了一下,小太监便把一封已经拆封过的信件递给公孙申。
公孙申打开信件,大致看了一遍,说道:“靖王迟迟不进攻?”
“丞相怎么看?”
“靖王从未打过战,也许是临时胆怯了,皇上何不发道指令,让靖王速去进攻。”公孙申说道。
夏理想了想说:“朕担心也许炎烬有自己的打算。”
“皇上,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宜早不宜迟。”公孙申继续劝谏道。
“那就依丞相之见。”
夏理顿了顿又说,“城外的护城河道修得怎么样了?”
“正在顺利的进行。”公孙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那就好。”两人交换着眼神,会意的笑着。
皋县背山而坐,小县城的后面就是几座骇人的深山。这也许也是夏炎烬迟迟不出兵的一个原因,若战地转移到了山林之中,那比的就不是谁的人多,而是谁熟悉地形了。
几声小鸟清脆的叫声,让房内的两人都精神起来。
方太尉抚摸着停在窗前的小鸟,拨开它鲜艳的蓝色羽翼,从小腿处解下一个小竹筒。他摸摸那只漂亮的小鸟,将它放飞回去。
“快,看看公主说了什么?”骆丞相紧张的说。
方太尉娴熟的把一小张纸从竹筒里拿出来。
“夏理下令让夏炎烬三天内发兵。”方太尉语气沉重的说。
“夏理这个老狐狸,他是希望我们打得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骆丞相气愤地拍着桌子说道。
“我们得想个万全的办法才行。”方太尉叹了口气道。
接到密旨的夏炎烬头痛不已,无论是天时还是地利他们都不占优势。虽说手下兵马众多,可都不是什么精兵良将,都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难以管教。
更糟糕的是,单熏突然病倒了!
“怎么样了?”夏炎烬轻声的问。
小雯无奈的摇了摇头,“军医已经看过了,说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这里离姑苏城也不过三百多里地,就算是水土不服也不可能这么严重吧。
可是单熏就是躺在床上,两柳细眉因为难受而蹙在一起,身上一直冒着冷汗,吃进去的东西也会全部吐出来。
夏炎烬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她。
“夏炎烬”单熏虚弱的唤了声。
“嗯?哪里不舒服么?”夏炎烬柔声问。
“我怕是撑不住了。”
“别胡说,等会儿把药喝了,就会好的。”夏炎烬安慰道。
“不,我们回去吧。再呆在这里我真的会死的。”单熏声音虚弱地恳求道。
夏炎烬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说道:“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便离开了帐子。
“王爷。”站在高台上的两个副将狄庄和雷伍恭敬地唤了声。
夏炎烬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眼下是正在接受训练的士兵,他们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招式。
夏炎烬并无心在这里,他只是在逃避,除了逃避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老天似乎有意和他开玩笑,八年前让他们以最残忍的方式分开,八年后又以残忍的方式再次相遇。当他在地牢揭开单熏的假面具时,一拥而上的窒息感让他恨不得一剑刺死自己。好在老天爷还对他保留了一丝仁慈,将她八年前的记忆抹去。他一直弥补对她的伤害,可是就算小心翼翼,她还一直状况不断,基本没让他省心过。
“王爷!”一路跑来的小言喘着气说:“不好了。”
“怎么了?”夏炎烬眼光微敛。
“单熏一直呕吐不止,军医说她再留在这里,就”小言欲言又止。
“就怎样?”夏炎烬严厉的问道。
“撑不过三天。”小言小声地说。
第一卷 胭脂泪 三十四章 沙纷飞 刀剑相交
夏炎烬心一沉,他招过正在练兵的狄庄。
“王爷,什么事?”
“通知士兵今晚养好精神,明天出兵。”
“王爷!”小言和狄庄异口同声的唤道。
这样突然的决定,是有伤士气的,夏炎烬不可能不知道。
夏炎烬神色平静的向小言交代,“今晚就派人送单熏先走,军医也跟着回去。”
深秋的季节,天色总是暗的很快。
下午的练兵结束后,半轮明月就高悬在天空之上。
把单熏送走后,夏炎烬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一路颠簸跟随的方颜甚至连个和他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骆丞相在一个士兵的陪同下,巡视着自己的军寨。
忽然,一个黑影从一个明亮的帐篷后面闪过。
“谁!”骆丞相警觉的叫了一声,迅速的跟了上去。
黑衣人的速度不算快,但是很灵巧,最后躲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是谁,出来!”骆丞相边走边喊道。
漆黑的林子里只有骆丞相一个人的声音,刚才跟着他的士兵早已跟丢了。
一棵粗壮的树干后,露出了黑衣人的衣摆。
骆丞相的剑微启,他在慢慢的靠近那棵树,剑身也渐渐离鞘。
“骆丞相。”黑衣人突然从树后跳出来。
骆丞相一惊,愣在原地。
黑衣人慢慢揭去蒙在脸上的黑纱。朦胧的月光下是个绝美的女子。
“公主!”骆丞相激动地上前拥住了她。
“你没事吧,还好你没事啊!”骆丞相激动地重复着。
“丞相放心,我很好。”单熏笑着说。
自己的毒的确很有效果,轻松地就骗过了随行军医。然而要从几个护送的侍卫眼下逃走,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皋县的城门下已经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敌兵。
一时战鼓喧天,就算是沉寂的大地也被唤醒了。
一面面写着‘靖’字的大旗在城门下挥舞着。
身穿白色战袍的夏炎烬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前端,季同、小言和两个副将分别跟在他身后。
数十名弓箭手,齐齐出现在城门上,正对着城下的军队,毫无畏惧之色。
深红而老旧的城门被缓缓打开。
上万的士兵从城门里一涌而出。
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是方太尉和一个穿着黑色战袍的蒙面人。
“喂!出来打战的人蒙什么面啊!”雷五隔着一段距离大声的嘲讽道:“别扭扭捏捏的小娘儿们似的!”
此言一出,引来一阵哄笑。
那个身型略显纤细的蒙面人,悠悠打马上前几步。
长矛一挥,直指夏炎烬。
“你,敢和我单打么?”
“王爷让我去会会他!”雷五激奋地说,“看我不揭下你那破布。”
“不用。”夏炎烬一摆手制止了他,“我去。”
“王爷,小心其中有诈!还是让我去吧!”季同拉着马说。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离开自己的位置。”夏炎烬下令道。
黑色面纱下,那一抹笑容没有人看见。
夏炎烬打马上前,两人对峙在两军之间的一大片空地上。
黑色面纱上,是一对漂亮的眼睛。
没错,是她。
他,也知道。
面纱下又是一抹微笑。
“王爷果然爽快。”黑衣人发出的是陌生的男声,“我们打个赌怎麽样?若王爷输了,就马上退兵,不再踏入皋县。”
“若你输了呢?”夏炎烬平淡地反问。
黑衣人笑出声来,“若我输了,皋县双手奉还,十万人马从此归顺王爷。”
“好!”
她在赌,赌夏炎烬不忍心。
明媚的笑容,没人看见。
一个士兵,提着一个大铜锣来到他们之间。
“兵器自定,但不准使用暗器一类。”那人高声的说道。
“砰,砰,砰!”三声刺耳的铜锣声预示着比斗的开始。
单熏毫不客气的一挥长矛,夏炎烬往后一躲,轻巧的躲过,顺势拔出空竹剑。
两个人的精彩对战引来双方士兵的阵阵喝彩,他们都激动地为自己的主帅加油助威。双方的击鼓手都毫不示弱,鼓声和呐喊声掺杂在一起。
站在双方队伍最前端的那些人,都是越看越揪心,心急如焚,生怕自己的主帅有什么闪失。
铜锣已敲了几个来回,两人战了几十个回合,仍分不出胜负。
单熏挥出的长矛总能被夏炎烬挡住,然而夏炎烬的剑也不是朝要害刺去,要想避开也不难。
突然,夏炎烬的剑锋一挑,把单熏的长矛打落在地上。
写着‘靖’字的大旗挥的更起劲了。助威声也一浪高过一浪。
她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回过神。她骑在马上,一个侧身想去捡起长矛。
夏炎烬的马上前几步又是一剑。
方太尉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