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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了没两步,霍岑西就停了脚下的步子,挽着他手臂夏楚正好趁着机会,松松脚,休息下。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么恭敬的语气让二货不由得抬头,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看样子比霍岑西年长几岁,那一身绿皮,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瞧一瞧那肩章上的小星星们,咦~比她们家老公高一级哎。竟然是个军长大人!
至于长的,咳咳只能用一个形容词——粗犷!尤其那一对冷眉,真是不怒自威啊!本以为她们家老公长的就够严肃的了,比起眼么前这一位,真真是顿时就柔和了。
“昨天刚到,这是?”
粗犷男看看夏楚,一双眸子里是慑人的目光,让二货忍不住往霍爷身上靠了靠,哎妈~好严厉的人啊!
“这是我媳妇儿,夏楚!夏楚,这位是我的老战友。”
媳妇儿?
男人不由得打量起夏楚来,那目光虽然大胆却不猥琐,光明正大的,像是要把她看个透彻一样。
“您您好,我是夏楚。”
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二货心想,这位大爷,这是谁啊?
“你好,我是战东野。原来,我们家老爷子说你娶亲了,是真的。多亏了你小子,我现在要被逼婚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些许不爽的成分,夏楚觉得心肝儿一颤,妈呀,这是要记仇的节奏么亲?
“逼婚?战老他”
“你也够意思,结了婚竟然不声不响的,南升和念北也不知道吧?”
战东野淡淡的打断霍岑西,语气倒是平静,可是说出来的话倒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夏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儿,只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男人的世界啊,女人有时候真的融入不进去。比如现在,看着俩人那磁场真是和谐的让她忍不住点个赞,而她自己呢,完全像是飘在市面上的油,怎么也变不成其中的一部分。
“我们是领了证,准备过年之后办婚礼,所以,就没说,老大,你该不是要挑我的理儿吧?霍岑西倒也从容,面带微笑,没了平日里的那副冷肃的样子。
“臭小子,心思够鬼的了。不挑你也行,待会结束了,晚上好好喝一顿,你把我喝倒了,就不跟你计较。弟妹,我这样做,你不会心疼吧。”
二货看着粗犷哥,嘿嘿一笑。
“岂敢,岂敢。”
两人许久不见,一向话少的霍岑西顿时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只是那些话,都是夏楚听不懂的,什么新研发的自动步枪在测试阶段,再不哪一种军刺比较多用,最近又有什么样的军事技术
吧啦吧啦,诸如此类,没一句话是她能听的懂的。从头到尾,她就站在那儿,除了傻笑不知道做点什么,想跟着一起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干脆,一句话都不说,听着俩爷们儿聊的热火朝天。
看着霍岑西那谈笑风生的样儿,夏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能不能拣点儿她能听的懂说?把她自己晾着,这心里,真心不爽啊!虽然,她知道,貌似,这样想有点小心眼儿。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小心眼儿慢慢泛滥就好像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可是明明自己还搂着他的臂弯呢。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夏楚觉得自己真心好像鸭子听雷一样,有点撑不住了,想要去透透气。
“我陪你。”
说着,霍岑西要跟着走,那二货哪能把人家战东野晾在那儿啊。赶忙说不用不用,然后踩着高跟鞋奔着洗手间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战东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柔化了那张棱角分明的严肃脸。
“你小子,好福气。”
霍岑西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唇角微微扬起。
“我也这么觉得,她是个好女人,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这话说的那叫一真诚无限,尤其在配上霍岑西脸上那一脸貌似“我是红领巾我骄傲”的神情,让战东野忽然有些愣住了。
因为,这种话,他曾经也说过,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辈子啊,太短而那个让他想要用一声呵护的女人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踩着高跟儿,没等出门口儿呢,这夏楚就碰见了一堵心窝子的人。虽然早就直到今天得见着不少自己不愿意见的人,可是,毕竟那是想,跟真实发生还是不一样的。
“呦,真是冤家路窄啊。”
钟菁菁打扮极其妖冶,哪像个大家闺秀,不知道以为哪个三流小明星蹭着请柬来钓金龟婿呢。好好一礼服硬是能穿出艳/星的气质来,也难为她这本事了。只见她挽着傅城的胳膊,俩人脸上均是带着笑意。
夏楚忍不住心里啐到,一对狗男贱女,忍不住有点恶心的推开一步。
本着对敌人心狠手辣,对爱人甜贱绵软的政策,二货必然是要不给丫儿好脸看的。
“您抬举我了,我可跟您称不上冤家,人跟动物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分的。”
这话说的让钟菁菁一张不知道打了多少玻尿酸的脸差点气歪了。恰好瞧见旁边走过端着酒的侍者,拿下一杯红酒就冲着夏楚的礼服上泼了过去。那动作真是快狠准,想必这种活儿,丫儿还真是没少干才是,不然哪有这熟练度,让她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瞬间,她身上的珍珠白上晕染了大片的红色的酒渍,从胸口一路向下,真真的触目惊心。好好一件裙子就这么废了。
“啊”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吓了一跳,反而身为当事人的二货倒是轻松自在,好像被泼红酒的不是自己一样。
“呦,真对不住了,一时手滑了。”
钟菁菁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说着,那一句道歉丝毫诚意没有。不是傻子的都看得出来,只是碍于她身为钟家小女儿的身份,即便是同情夏楚的遭遇,也没人敢说出一句公道话来。
不远处的霍岑西将这一幕落入眼底,几乎是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向门口的方向来,一双眼带着森冷,直直的看向那肇事者,那眼神让钟菁菁忍不住往傅城怀里缩了缩,显然是在找支撑。
只是没等他做骑士呢,有人已经开了口。
“这是怎么了?夏楚,你没事吧?”
这温柔的声音,关切的语调,让夏楚心里不由得冷笑。
静静的看着慕静琬那一副伪善的样子,顿了一会儿才接话。
“没事儿啊,不过就是一杯红酒撒了。不是HIV病毒,能有什么事儿?”
“老婆,你还好么?”
霍岑西刚到就听见夏楚如此犀利的发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若是再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那可真就是怂到家了。一双凌厉的视线,扫过傅城和钟菁菁,即便是一句重话没说,单单是那样要吃人的神情就已经够俩人受的了。
二货回头,看着自家相公那担心的样子,立马就绽放一朵儿花儿一样的笑容来。
“老公,裙子脏了。”
那小手儿拉住他的大手,一副娇嗔的模样,看的慕静琬的一颗心就像是在油锅里被炸的噼里啪啦的,就算心里想要把夏楚弄死千万遍,可是,这表面上还是得不动声色继续扮演大方得体的模样儿出来,无非为了讨得霍岑西的欢心而已。
“我有备用的礼服,要不”
“不用,小意思而已,我还得多谢钟小姐手滑了呢。老公,陪我去洗手间。”
说着,拉着霍岑西离开,根本没把慕静琬当回事儿。而她这副贤淑也白装了一回,从头至尾,霍岑西,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
“静琬姐,你怎么帮着那个土货!”
钟菁菁气恼的说着,对于慕静琬的伸出援手十分不解。
“你这丫头,真是小孩子性子。”
笑着点钟菁菁的鼻尖儿,俨然一副大姐姐的样子,而某个不涨脑子的还以为眼前这知心姐姐多么的善解人意,殊不知,被人带了绿帽子还不自知,还跟人家称姐道妹的。傅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慕静琬,今晚的安排能不能顺利关系着以后事情的发展状况,所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再买一件礼服,还来得及。””夏楚停下急促的脚步,回头看霍岑西,然后就笑了。那双慧黠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小小的得意。
“老公,你稍等我一下。”
说着,在霍岑西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进了洗手间。那淡淡的清香还萦绕着,让他有些困惑。这个鬼灵精,想要干什么?
转身进了洗手间,夏楚看着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不但没有气恼,反而笑了。这种戏码,多少年前她就已经生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