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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位身着宽大黑袍,面罩黑纱女子,使人看不出她的年龄相貌。
红衣女子,见黑衣女子到来,含笑叫道:“小妹子,这位朋友是‘无垢寺’住持,‘邋遢上人’弟子,人品武功,均称不俗,我们要不要试他几手,把他选上?即或火候不够,也可以慢慢培植。”
独孤策听红衣女子夸赞自己人品武功,又说要把自己选上,不禁大吃一惊,暗忖:自己怎的连遇怪事?莫非对方又像“白发鬼母”萧瑛一般,要把自己选作他们的乘龙快婿?
红衣女子语毕,未听幂衣女子答话,不禁讶然转头,只见黑衣女子的两道目光,仿佛透过面纱射出,凝注在独孤策身上,一瞬不瞬。
红衣女子见状笑道:“小妹子,你认识他么?”
黑衣女子摇了摇头,用一种森冷得像冰山一样,丝毫不带感情的语音答道:“我不认识他,谁会认识什么邋遢和尚的弟子?”
独孤策暗想:这黑衣女子既被红衣女子称为“小妹”,年龄必不会大,怎的语音如此冷峻?
红衣女子笑道:“我见小妹子那样目不转睛的注视人家,还以为你认识他呢?”
黑衣女子依然冷冷笑道:“我是因姊姊要想选他,才看看他够不够格。”
独孤策越听越觉迷惑,正想寻问对方要选自己则甚?红衣女子又复笑道:‘小妹子,你看了半天,到底看上了他没有?“
独孤策因上次曾被“白发鬼母”萧瑛,目为东床之选,如今听了这两句话儿,自然也难免发生联想;脸上一红,耳根一热,暗忖:自己哪里是回寺谒师?简直成了回寺招亲,必将又有一番纠缠难以摆脱。
谁知他想法全错,那黑衣女子,听完红衣女子话后,摇头缓缓说道:“我看不上他,此人外表忠厚,内藏奸诈,不是个好东西。”
这几句话儿,骂得独孤策心头冒火,但因所遇太以怪诞,想听个水落石出,故而只好尽量忍耐地,含笑说道:“姑娘怎的如此鄙视在下?难道是怪我做这主人的,过分慢客了么?”
红衣女子也向黑衣女子笑道:;“小妹子,我们自己又不是好人,何必管他是面带忠厚,内藏奸诈?只要在武功方面,能过得去,便不妨略为将就。要知道‘天南大会’的会期已定,我们九人之数,必须在期前凑满,方足大振声威,把当世武林中的黑白两道豪雄,吓他一个心惊胆碎!”
这“九人之数”四字,听在独孤策耳中,委实大吃一惊,目注红衣女子,讶声发话问道:“姑娘是姓丁么?”
“小妹子如何?我看此人不错,他居然猜出我姓丁,似乎还懂得一些诸葛神数?”
黑衣女子冷笑说道:“我不但看不上他,并还看见他就有些讨厌!”
独孤策听对方果然姓丁,再想起殿中所见半面白发,半面红颜之事,哪里还顾得计较黑衣女子的对自己鄙视之言,微抱双拳,又向红衣女子问道:“在下再冒昧请教一句,我对于尊驾,究应称呼‘婆婆’?还是称呼‘姑娘’?”
红衣女子笑道:“你叫我‘婆婆’,我不以为忤,但叫我‘姑娘’却也并不算错。”
独孤策听至此处,知道所料全对,自己业已遇上了绝世凶人,遂暗疑功力,防范突变地,“哦”了一声笑道:“这样说来,尊驾是三十年前,名震大江南北的‘九毒徐妃’丁玉霜了!”
红衣女子点头笑道:“放眼当今千万女,谁作徐妃半面妆?我正是‘九毒徐妃’丁玉霜,但你可知道这当面叫出我名号之举,是犯了我的大忌么?”
独孤策确知对方身份以后“心中反倒泰然,岸立如山地,含笑问道:”犯了你的大忌又便如何?“
丁玉霜始终神情平稳地,缓缓笑道:“凡属犯了我忌讳之人,便只有两条路走。”独孤策笑道:“你何妨说将出来,让我选上一条。”
丁玉霜笑道:“第一条路儿,是死在我‘九毒神功’之下,毛发齐化,骨肉全消,变作这‘无垢寺’中的一滩脓血黄水。”
独孤策剑眉微剔,摇头笑道:“蚂蚁尚且贪生,为人谁不惜命?这第一条路儿,太以可怕,大概无人愿走,我还是听听第二条路。”
丁玉霜笑道:“第二条路容易,只要服从我一桩命令。”
独孤策问道:“什么命令?”
丁玉霜一阵格格荡笑说道;“往昔我总是命令对方,好好伺候我一夜,但如今我有新交七妹在场,却不好意思这样做法。”
独孤策曾经沧海难为水,体会出“九毒徐妃”丁玉霜的“好好伺候我一夜”语意,不禁俊脸绯红,心头狂跳。
丁玉霜又复带笑说道:“何况我从你神情气宇,及适才所表现的轻功身法看来,分明具有上乘武学,故而只想命令你加入我们盟友之中,做我八弟。”
独孤策明知故问地,蹙眉说道:“你的盟友,都是些什么人物?”
丁玉霜“咦”了一声说道:“你既知我‘九毒徐妃’之名,总应该听说过三十年前,一跺脚使乾坤乱颤的‘寰宇九煞’!”
独孤策故作茫然地,点了点头。
丁五霜继续说道:“我们九兄妹之中,因有三人被昔年一干老贼所害,如今遍觅美材异质补充,只等补足‘九煞’之数,便召开‘天南大会’,当着举世群雄,向生平大仇,大悲头陀、‘三奇羽士’南门卫二人,一索旧债!”
独孤策故意问道:“大悲尊者,及‘三奇羽士’南门卫等‘释道双绝’,成名多年,迄今尚未飞升么?”
黑衣女子听得鼻中冷哼一声,丁玉霜也恨恨说道:“昔日强仇之中,只剩大悲贼秃,及南门贼道未死,但他们踪迹隐秘,一时难找,故决意召开‘天南大会’,传柬江湖,哪怕他们再藏头藏尾的不敢出世?”
独孤策心中暗叹,天下事往往奇妙无比,“九毒徐妃”丁玉霜她无处寻找恩师,但她哪里知道这“无垢寺”,便是恩师三十年来的参禅之所?
黑衣女子静听至此,冷然说道:“丁五姐,她并未答应参加我们盟约,你怎么竟对他尽倾机密?难道不怕在我们事未办妥之前,便把消息进入大悲和尚及南门道士耳中,使他们早作准备么?”
丁玉霜摇头笑道:“七妹太以多虑,他如果不服从这桩命令,我们能让他活着走出这‘无垢寺’么?”
说完,便对独孤策笑道:“能参加‘寰宇九煞’盟约,是武林人物梦想不到的极高荣誉,我想你总不致如我七妹料的那般不识抬举?”
独孤策知道惊天动地的一场恶斗,即在眼前,遂暗将功力,凝聚双掌,轩眉微笑答道:“我倒被你七妹料中,真不愿受此抬举,把好端端的人儿,沾上一个‘煞’字!”
丁玉霜万想不到对方竟会如此答复,讶然问道:“你难道不怕在我‘九毒神功’之下,骨肉齐消,毛发尽化?”
独孤策毫不在乎地,微笑说道:“我认为你的‘九毒神功’,不见得便有这等厉害?”
丁玉霜勃然大怒地,冷笑说道:“你便尝尝滋味也好!”
语音方落,双掌疾推,一股极热如火,一股奇寒如冰,并均挟有微微腥味的两股劲风,便向独孤策排空涌现。
独孤策瞥见这“九毒徐妃”丁玉霜的右掌掌心,其赤如火,左掌掌心,其白如霜,便知对方果然练有极为歹毒的旁门掌力。
何况掌风以内,并还挟有严寒、酷热、奇腥,自然不肯贸然应接,遂施展了一式恩师大悲尊者近三十午来,独创精研,秘传自己的“大悲九式”之中,专门遇难脱险的“万劫皆空”飘然脱出了对方两股掌风合击的威力圈外。
丁玉霜颇有怜才之意,这一掌并不曾施展威力,但也绝想不到独孤策竟能如此从容灵妙地,闪身避过。
她虽然认不出这“万劫皆空”身法,属于大悲尊者新创的“大悲九式”,却已看出似是禅宗绝艺、遂冷笑一声说道:“朋友身着儒衫,精兼佛学,确非庸俗之辈,你能报出你的姓名来历么?”
独孤策此时哪里肯吐露自己的真实来历,遂随口答道:“我叫慕容碧,武学系自行研创,无甚师承。”
丁玉霜双掌一场,正欲再度出手,黑衣女子忽然说道:“丁五姊,你用‘九毒神功’杀人,容易留下痕迹,惊世骇俗,甚至泄露了我们的来历企图,不如由小妹动手,把这不识抬举,并已知机密的慕容碧,打发了吧!”
丁玉霜缓缓收掌,点头笑道:“这样也好,七妹所练的绝世神功,杀起人来,确实不会留下任何迹象!”
独孤策心中突然又起疑云,因为听出那黑衣女子的语音,除了使人感觉特别森冷以外,并含有少许熟悉成分,似在何处听过?
黑衣女子见“九毒徐妃”丁玉霜表示赞同,遂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