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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清楚不过,你什么时候对一个男人这么热情过了?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对你而言是怎样的特殊?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如果你真爱上他了,好,你要走,我不拦你,你爱跟谁跟谁去。”
陆景珩说放开了她,就像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一样突然放开了她,鸷猛的力道几乎让陆心站不稳,她单薄的身体因为他突然的放手虚晃了下,她的手扶着门把稳住身子,抬眸望他,轻咬着下唇:“我没有爱上谁,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我到底还有没有家人。”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很平静。
陆景珩倏地望向她,她也正望着他,紧紧咬着下唇,像孤独无助的孩子,刺得他心脏陡的拧绞成了一团,手下意识伸向她,被陆心侧着身子避开了。
“你每次都这样,总是不相信我,动不动就给我摆脸色,我有多迟钝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说吗?我今天也很难受你知不知道,我找到家人了,可是他们或许根本就不想要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找不到”
话到最后陆心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狼狈,她拉开房门走了。
陆景珩神色一紧:“陆心!”本能追了出去,在大门口拦住了陆心。
陆心一边哭一边疯了般地挣扎着,被陆景珩紧紧搂住不放,不断软着嗓子在她耳边道歉,低声安抚她,她听不进,也挣不开,膝盖干脆抬起,发狠地往他胯%下撞了下,陆景珩一时吃疼松了手,陆心趁机推开了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陆先森自作虐,这次是真的惹到心心了,
吃谁的飞醋不好偏要和大舅子吃醋~
☆、第0446章 。
陆景珩忍着受伤的某处追到楼下时已不见了陆心的身影。
她没带手机,他也没办法通过电话找人;只能焦急地在周围来来回回地找;心里将又急又悔;偏偏到处找不着人;不过迟了那么一小会儿;她人就完全没了影儿了。
他知道他今天又过分了,他不该自己一个人妄加猜忌,不该在看到另一个男人送她回来时任由积压了几天的怒意膨胀,更不应该给她摆脸色;陆心说的对,他太过习惯于她的服软;太过习惯先板起脸;等着她像小猫一样乖乖地蹭过来,软着嗓子向他道歉,向他解释,他太习惯在她面前理所当然了,以致总是忽略了她的感受。
他应该先心平气和地和她谈,心平气和地先问清楚的,而不是她一回来就没头没脑地冲她发脾气。
只是现在再懊恼也没用,他找不到她。
“陆心!”陆景珩只能扯开嗓子,在每一个她可能经过的地方高声叫她的名字,黑眸从每一道暗巷每一个角落迅速扫过,希冀着能找到她,只是来来回回找了一个多小时,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大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身上没带钱也没带手机,陆景珩真不知道她能跑哪儿去,而且因为那块存储卡的事,她现在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当初宁思在机场将东西交给她,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地盯着,对方最近没动静不一定就是放弃了,更多可能只是因为她没落单过。
想到这一层面来,陆景珩心里越发急切,也不顾周围人古怪的眼神,一边急声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抓着了路人就问有没有看到她的,手机也掏了出来,给她的朋友打电话,给陆然打电话,看看她有没有去她们那儿的。
都没有!就连平时最不擅长掩饰的陆然那儿也不在。
陆景珩知道陆心这次是真的被伤到了,她不是任性的人,认识这么多年来,她离家出走的次数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第一次是她高三瞒报志愿的事,他气怒,两人吵了一架,她离家出走,第二次是上次他故意不理她,她离家出走,第三次就是这次了。但前两次她再怎么离家出走,总还有她的目的,也还是会偷偷联系其他人,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一个人躲了起来。
陆心没躲,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而已,心里难受,迫切想要逃离,下了楼看到停在小区门口的出租车后,拉开就上去了,也说不出来要去哪里,只是让司机先往前开着,随便哪里都行。
司机看她在哭,也不好开口多问什么,只是尽责地开车就行,他看多了年强姑娘家大半夜地哭着离家出走,多半是为情,这种时候先让她们安心哭着就好了,只要不是寻死觅活的就成,他看陆心也不像要寻死觅活的人。
陆心在车子开出约莫半小时后就渐渐停止了哭泣,她不是爱哭的人,心里再难受,也做不来声嘶力竭地哭泣,只是实在难受时才默默流些眼泪。
眼泪停了,心里头却空空的,望着外面渐渐回归安静的夜景,陆心还是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茫然地盯着飞掠而过的路灯。
“小姐,请问您要去哪儿呢?”司机看她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这才出声问道。
陆心也不知道:“你先开着吧。”
“好的。”
出租车又随意开了半个小时,司机看着计程表上的数字,这数字可不小了,不忍心,又问了句:“小姐,还要继续开下去吗?”
陆心往外面望了眼,也不知道这是开到哪儿了,看天色似乎挺晚了,陆心已经平静了下来,这么晚也不好麻烦司机带着她兜圈子,让司机先停了下来。
陆心下意识地想掏钱付车费,刚扭头往旁边座位望了眼,瞬间想起自己是负气离家,身无分文。
她试着把所有衣服的口袋都掏了一遍,没找到一毛钱。
司机看陆心迟疑的举动,隐约明白了过来,脸色瞬间就不好了:“没钱?”
陆心脸色很尴尬:“师傅,不好意思,我忘记带钱了。要不您把车开回刚那里,我上去给您取钱?”
“你当我傻呢。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把你送到这里来,再花一个多小时把你送回去,要是你还是没钱给我今晚上不是白干了?”
司机此时的语气绝对算不得友善,吼得陆心忍不住缩了缩鼻子,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手机没带在身上,想打电话找人救急也不行。
“师傅,要不您能不能借手机我打个电话,我让我朋友送钱过来?”陆心小声问道。
“算了算了,今晚算我倒霉,你赶紧下车,别继续赖在我车上。”司机烦躁地挥手。
陆心还是过意不去,而且下车了她今晚去哪儿也是个问题。
“师傅,就一分钟而已。”
陆心小心赔问道,没想到刚说完就被司机回头吼,“没电了!我让你下车你没听到吗?大半夜的算我倒霉,谁他妈知道你是叫人来付款还是打劫的,赶紧下车!”
“”陆心怀疑她再开口会不会把司机刺激得要大开杀戒什么的,毕竟现在她人还在他车上。
她不是第一次打车,但以往遇到的出租车司机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偶尔碰上她没带够钱,还很爽快地少收她几块钱,倒从没遇到过这么暴脾气的。
陆心狼狈地推门下了车,没付车费心里多少有些心虚,她想问司机要个电话号码,改天再还他,没想到她鞋尖刚着地,出租车已经迅速驶离了出去,只余下陆心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
初春的夜晚还带着刺骨的冷,她回家时就已经把外套脱了,刚才负气跑出来也没来得及穿上,就这么穿着一件单薄的打底衣,就这么站在寒风下,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陆心双手抱着胸,两只手来回地搓着不断冒鸡皮疙瘩的手臂,往四周看了眼,也不太认得这里是哪里,看到周围还在营业的会所和店铺,就想先走过去,看看能不能借到个手机打电话。
她脚步刚跨出,“嘀”的一声喇叭声冷不丁在斑马线左侧响起,伴着骤亮的车前灯,光线刺激得陆心下意识伸手挡住了眼睛,扭头往车子方向看了眼,从通透的灯光里,她看到了江亦成。
江亦成显然是先看到了她才鸣的喇叭和打的灯,他把车缓缓开到她面前来,然后拉下车窗。
“陆心?”江亦成叫她的名字,语气有些不确定。
陆心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看着是有些狼狈,穿着单薄的单衣,头发凌乱,双眼红肿,脸上的淡妆估计还被哭花了。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尴尬,还是打了声招呼:“江总。”
“大半夜的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江亦成皱眉问,没忽略掉她红肿的双眼。
“有有点事。”陆心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是尴尬地往他望了眼,“江总,您身上有带现金吗,能不能借我点儿钱?”
说完这句话时陆心只觉得脸皮都烧起来了,她不太习惯和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