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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远已经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身子内部却又觉得十分轻松,小腹暖暖的,有些舒服,萧凌远沈睡过去前,心里有了种隐隐的预感,这次会不会怀上阿牛哥的孩子呢他做得那麽凶,很可能怀上的吧
怀揣著这种不要脸的期望,萧凌远在张阿牛怀里彻底地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了。
76
“先生,喝水不?”
“先生,饿了没?”
“先生,身子还乏不乏?”
马车里,就见张阿牛一路都在腆著脸,像条忠心耿耿的大狗一样,端茶递水地伺候著萧凌远,而萧凌远连个好脸色都懒得给他。
这并不怪萧凌远,他从前没跟这个下流的不要脸的混蛋在马车里做过那种事,上回被他这麽一番鼓弄後,身子就像碎了一样。原本以为休息了一晚上,就像从前一样无大碍了,谁知这腰酸背痛不但不见好,反而越发让人难忍起来。
催著这男人去问了随行的医生,为何坐了那麽些日子的马车都不觉得怎麽样,这几天快到京城了反而难受成这样?医生硬是进了马车对他端详了半天又把脉了半天,小而有神的眼睛闪烁著了然的光芒道:坐马车久了,确实会腰酸背痛的,如果做了些激烈的运动,那原本没事,都会疼到受不了。
医生这番话,听在萧凌远耳朵里,简直要把他整个人给烧起来。什麽激烈的运动,还不是这混蛋所求无度,把他的身子都弄坏了,现在他躺也不是,站也不是,觉得自己浑身没块骨头是好的,天天在他怀里窝著让他给自己推拿都没有用。
“好先生,我从前也没有和人在车上欢爱的经验,哪里知道会把你害苦成这样”张阿牛挠挠头,觉得这就是报应!自己吃饱喝足了,换他先生身子不爽利了,自己真是太过分了。他一边心疼地继续帮他按摩发酸的腰背,边做低伏小地在他耳边赔著不是哄劝著他。
“你还想有这种经验!你个大流氓!”萧凌远身子不爽利,心情也不爽利,不管张阿牛说什麽,他都能逮到话头把他编排一顿。所幸男人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气,无论他说什麽也不会在意,只是笑著说些甜蜜的话哄他罢了。
眼看今日他们的马车就要进京了,萧凌远真怕自己这幅模样到了家里,被兄弟们认了出来,他可还如何做人?所有的脾气於是只能一个劲地往张阿牛身上撒,怎麽舒畅怎麽来,就算自己无理取闹也不管了。
车队到了中午的时分,进了京郊,估摸著再走上一两个时辰,便能真正地进城了。
萧凌孤坐在马车里,偶尔掀开帘子看著前面驾车的蒙面男子,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复杂感觉。
终於回京了,此番回京,他要面对的是比起以前来更腥风血雨的局面,如果成功,他们全家再也不用生活随时被满门抄斩的阴影中,但如果失败
如果失败了,这个男人可以想走就走,根本不用留在自己身边陪自己受罪的吧。他们,本来就没有什麽多大的关系。
“伯伯,我们真的要到京城了吗?京城什麽样的?是不是很大很繁华。”张大宝跟萧凌孤相处久了,也不怕萧凌孤了,有什麽便问什麽,而萧凌孤却是对张大宝出奇地耐心。他摸了摸张大宝的头,道:“很大,也很繁华,还有许多好吃的。”
“我听先生说了!大宝要一个一个都吃过来!”
这小吃货流著口水,怀揣著对京城的无比向往,就这麽马车悠悠地停在了城门口。
“萧太傅的车,请这位小哥放行。”萧四拿著代表著萧凌远的腰牌,下车去给守门的侍卫看。那侍卫一看到,便来到马车前对萧凌孤的马车行了个礼,抱拳作揖道:“原来是太傅大人,小的这就帮您把城门打开,请。”
一路有惊无险,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萧凌孤却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结束,而是更危险的开始。摸了摸怀里那无比重要的卷轴,幸好,他们也不是全无胜算。
萧家的大宅在京城城南,马车停在宅子门前,管家便迎了出来,同管家一起的,还有萧凌远的孪生弟弟萧凌影,以及他的伴侣袁安淮。
“大哥!三哥!”那个和他家先生有著一模一样面孔的漂亮男子看到他们下车,难掩兴奋地笑著,跟他大哥打完了招呼,便跑来萧凌远面前,紧紧地同他拥抱在了一起:“三哥我都多久没见你了!总算回来了!”上上下下地打量萧凌远,发现他没缺胳膊少腿的,这才平静了一些,又抬眼看到一直扶著萧凌远的张阿牛,眨了眨眼睛,像是发现了什麽,忽而笑了,道:“你就是那张阿牛?”
“好了好了,被在门口胡闹,进门再说。”不等张阿牛回答,袁安淮一把拉住萧凌影把猴子似的人往屋里拖去,而张阿牛则慢慢扶著还腰酸著的萧凌远走进大门里,边问:“他是你那个生了孩子的双生弟弟?”
什麽话!哪有见人就问人家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萧凌远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低声道:“不许胡说,跟我长得这般像,不是我弟弟又是谁。”
张阿牛被捏倒是不痛不痒的,只是看到一个和自己的爱人长一模一样的人,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那人虽说才见了第一面,他却能知道,萧先生的弟弟和先生性格差异极大,至少他的先生性格矜持,断不会见到了陌生人就上去问话。
“爹,这儿真大真气派你看那院子好多好多花啊!”张大宝也亦步亦趋地跟著他的爹爹进了门,他是第一次见到那麽豪华的宅子,院落精美绝伦,繁花似锦,那房子精致有气派,漂亮得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张大宝张著嘴看著人生第一次看到美景,小腿都快走不动道了。
别说张大宝,张阿牛也是第一回进了那麽气派的人家。在来到萧家之前,张阿牛知道萧家既然都是当官的,又在天子脚下,肯定不是他那个村子可以比的,就连徐州的大户人家都别想望其项背,但真的眼见为实,才知道靠自己那点贫乏的想象力,根本就不知道别人家可以气派豪华成这模样。
其实,在京城,萧家的宅子并不算得上有多豪华,一来,萧凌孤为官清廉,除了那些俸禄,断是不会像那些贪官污吏一般搜刮著民脂民膏把屋子修葺成珠光宝气的模样。二来,他品味高洁,萧家与其说是精美华丽,还不如说是充满了浓浓的书卷气,即便是客厅上挂著的一副山水画,都是有名的画师给画的。
这些张阿牛和张大宝都不会看,当然也是怪不得他们的。
萧凌孤同袁安淮议事去了,张阿牛跟著萧凌远和萧凌影进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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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好!”两个长相秀气的女子迎了出来,对他们做了个福,其中一个笑著朗声道:“三少爷长途跋涉,是否要先沐浴更衣一番。”
“不要不要,我要跟三哥话家常。”萧凌影打断了那侍女的话,拉著萧凌远的手道:“三哥,我把我儿子也带来了,在奶娘那儿,一会儿抱给你看。”
“好啊。”萧凌远也笑了起来,他确实对弟弟生的孩子十分地有兴趣,边对丫鬟道:“踏雪,你先将这两位请去厢房休息一番。”
然後扭头对张阿牛道:“你先跟著踏雪去休息,我一会儿和小影说完了话,去找你,可好?”
张阿牛正尴尬呢,先生要和他的兄弟许久,自己杵在一边话又插不上,对这儿又人生地不熟的,听说能去休息,自然不会不乐意,点了点头,抱起张大宝,便听踏雪道:“公子请随我来。”
“哇爹,你看这山多好看,怎麽有山会长在人家的院子里。”张大宝在张阿牛的身上都不安分,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著四处看,胖乎乎的指头指著一片假山问道。
“这并不是真山,而是我们四少爷从太湖引来的石头做成的假山,听说是有灵气的。”踏雪微笑地解释著。
“原来真能把山搬走哦,怪不得先生说愚公可以移山呢。”张大宝嘟囔著,一路又问了许多问题,踏雪一一耐著性子回答了,最後连张阿牛都觉得不好意思了,道:“踏雪姑娘,我儿子他啥都不懂”
“张公子您客气了,你们是三少爷的贵客,又哪里来的麻烦之说。小公子也十分的机灵可爱。前方便是你们的厢房了,请。”
大户人家连个丫鬟都是机灵会说话的,这话放在平时对别人说,那当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可是张阿牛听了,却有些自己都说不上来的轻微的不舒服。
贵客他怎麽就变成了先生的贵客,有客人做著做著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