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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再活七、八年根本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儿,到了这会儿胤祚已然明白了康熙老爷子布下此局地用心所在将所有的阿哥一网打尽,将所有阿哥手中的权柄全部或是大部削去,即便胤祚自个儿只怕也在劫难逃,怎么办便成了摆在胤祚面前的一道难题。
心绞痛,心绞痛,该死的老爷子还真是混帐一个,串通了方苞布下如此大的一个局,好狠的心啊,妈的,这回大家伙不死也得脱层皮了。胤祚愤恨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心乱如麻,邬思道、林轩毅两大谋士则各自低头苦思,整个书房内就只有胤祚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在回响。
林轩毅皱着眉头道:“王爷,现如今有两种可能,其一。二号已然暴露,这张方子是假的,若是如此,圣上就是在试探王爷的心;其二,方子如果是真的,那么圣上就是打算收回权柄了。若是第一种可能倒还好办,居中调合各位阿哥的矛盾,等矛盾无法解决地时候,圣上自然会出手。一举将阿哥们收服,该削去权柄的削去权柄,该圈的圈,王爷只要不犯错,圣上定然会护着王爷,一旦圣上龙体违和,龙行大海之后,自然会将皇位传于王爷;若是第二种可能。那”林轩毅苦笑着摇了下头,顿了一下才接着道:“那就只有暗中联合三爷、八爷一道将二爷、四爷坑了,少了两条疯狗也好,王爷自身只要不出岔子,圣上也拿王爷没办法。”
邬思道却不同意林轩毅的分析,拈了下长须道:“历河兄此言差矣,现如今无论圣上究竟是怎个想法,王爷都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授人于柄。那后果着实不堪设想,玉露以为圣上还会来诏书的。王爷去便去,什么事都不必应承下来。实在不行,王爷就装晕厥好了。”
唉,老邬这主意馊得可以,若是陈天远老爷子不在,凭着咱的内功,要装个晕厥或是心率不齐之类的病跟玩儿似的,可问题是咱会的陈天远老爷子都会。压根儿就瞒不过去。唉。老邬这主意好是好,可惜行不通。他不懂武功,这也怪他不着。胤祚苦笑了一下道:“邬先生,本王装是无法装地,骗不了家师陈天远。”
邬思道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顿时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了一下道:“玉露误矣,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王爷自己能稳住了,即便是圣上也拿王爷没办法,至于事情该怎么办,现如今是商量不出个头绪来的,一切等王爷见了圣驾之后再行定夺了。”
嗯,这话有理,现如今想那么多也没用,一切都得见了老爷子的面之后才能定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个局既然是老爷子布下来的,他自然会去破解,妈的,若是老爷子连咱都不放过,那就说不得,怎么也得拼上一把了。胤祚在心里头恶狠狠地咬了咬牙,暗自下了回狠心,不过却没有马上下手布置,一切只能等,等到见着康熙老爷子之后再说。
胤祚并没有等上多久,司礼太监李德全就匆匆地领着一杆子小太监外带几名太医杀到了府门外,宣旨一毕,立刻催着胤祚、胤哥俩个赶紧起驾。胤祚眼瞅着康熙老爷子连太医都派来了,心里头直发苦,没奈何只好吩咐起轿,同着老十四一道向城外的畅春园赶去,这一路无话,多半会便到了畅春园,刚下了轿便瞅见那帮子刑部官员一个挨着一个地跪了一地,胤祚摇了摇头,也懒得多理会,让清松递上了自己的牌子,候在了园外,不过片刻工夫,先进园子禀报的李德全便殷勤地引着胤祚兄弟俩走入了园中,径直向老爷子所在地烟波致爽阁而去。
嘿,好家伙,烟波致爽阁简直明星荟萃,一窝子阿哥跪了一地,从老二到老十二一个不少全到齐了,那起子阿哥一见到胤祚兄弟俩过来了,各自嘻嘻哈哈地打着招呼,浑然没事人一般,老三贼嘻嘻地一笑道:“老六,你不是病了吗?嘿,怎么,也被召来跪喽?嘿,有意思。”
老十咧开大嘴,哈哈大笑着道:“六哥,来,跪这儿,小弟们给您留了个好位置呢。”
老九阴阴地冒了一句:“哪能啊,咱们六哥这回可是审案子来了,兄弟们这回是生是死就得看六哥的心情喽。”
老八温和地笑了一下道:“六哥一向是兄弟们的楷模,断不会眼见着兄弟们受苦却自个儿开心的,对吧?”
老二眼瞅着胤祚过来,冷哼了一下,索性给了胤祚一个后脑勺,连个招呼都懒得打,脸臭得能熏死苍蝇。
老四冷着脸看了胤祚一会儿,突地笑了一下道:“六弟来啦,病可曾好点?”胤笑是笑,不过那笑也太假了一些,简直比戏台上的小丑笑得还虚假,瞧得胤祚一阵子泛恶心,眼瞅着一帮子兄弟神情各异,胤祚除了苦笑还能怎地,趁着李德全进阁通报的当口,默不作声地跪倒在老三的身边,连句话都懒得多说,老十四满脸子气愤地怒视着一帮子兄弟,恨不得拔刀上去一阵乱砍,将这伙子苍蝇一刀一个地砍了,好在胤祚眼明手快,按住了老十四的背,将老十四硬生生按倒在自个儿的身边。
李德全进去得快,出来也快,一出了阁便用他那尖细地嗓音高声道:“皇上宣毅亲王胤祚觐见。”
胤祚起了身,刚要进去,那帮子阿哥立马怪笑连连,屁话连篇,说啥的都有,就连老二那个混球也没好气地指桑骂槐地说叨了几句,胤祚只当自个儿是聋子,压根儿就不理会那帮子兄弟,对跪倒在地地老十四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自己却大步向阁内走去。
烟波致爽阁内并没有多少人,除了愁眉苦脸正与康熙老爷子对弈的马齐,正悠闲地看着书地方苞之外,只有陈天远老爷子双眼微闭地站在一旁,往日里那帮子服侍康熙老爷子的太监、宫女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娘的,老爷子想干吗?搞得如此神秘,该不是有什么埋伏吧?胤祚心中一阵发虚,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快步上前,跪倒在地,高声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了。”康熙老爷子宛若没听到一般,头也没抬一下,自顾自地下着棋
第320章浑水摸鱼(四)
好摸;水浑了,鱼儿瞧不见,游得慢,摸起来自然是容易一些,一帮子阿哥们都估摸着自个儿是渔人,可着劲地搅着浑水,打着小算盘儿就等着水浑了之后好摸鱼了,却没想到水是浑了,鱼儿也确实游不快了,不过捞上来的却是条大鲨鱼,特凶悍的那种,到了这会儿究竟是谁在捞谁那可就没准了。我看_
胤祚早就知道这趟浑水不好玩儿,压根儿就不想去凑那份子热闹,可问题是不想归不想,康熙老爷子却没打算放了胤祚一马,生拉硬拽地将“病”了的胤祚扯到了其中。来了便是来了,胤祚也做好了等着老爷子训话的准备,可没想到的是胤祚请了安,康熙老爷子连理都没理会,任由胤祚跪在那儿,连个“平身”或是“免了”的话都没有,头也不抬地只顾着下棋。
嘿,老爷子搞啥子名堂?玩心理战?得,您爱玩玩去,咱才不管那么许多,您老爷子不叫起,咱跪着就是了。哈,倒霉的老马同志今儿个又被抓差了,唉,可怜啊,咱家老爷子棋臭,您想输个棋都得死上一大把脑细胞的。嘿,方灵皋那老小子这回算是坏事干尽了,娘的,等阿哥们都回过了神来,可有你老小子的好日子过的,看书?装吧你,就那本破《论语》你个老小子只怕倒背出来都没问题了。厄,陈师傅看起来老了许多了,嘿。若不是那双眼中不时地闪过一丝精光,完全就是一个糟老头了,陈师傅该快七十了吧。也该回家养老了。唉。您老辛苦了大半辈子,早点回乡下去好了,您老要是不在,咱装个久跪不支,玩个晕厥之类的事儿不就没人瞧得破了,咱家老爷子也真是的,拉壮丁也不是这么个拉法,人家都七十了还得当差。胤祚跪倒在地上,却满不在乎地瞎想一气。到了这会儿胤祚也算是看开了,反正自个儿都已经在老爷子布地局里头了,该怎样就怎样罢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圣上棋力高明。微臣认输了。”熬了好几盘棋的老马同志是真的扛不住了,绞尽了脑汁想出了一个“昏招”,终于完成了“完败三盘”地光荣任务,边拭擦着额头上地汗水,边起了身,推枰认输了。
“哈哈哈”康熙老爷子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透露着丝丝地得意:“马大人棋力不错。要不再陪朕下几局?”
得。还下呢?马齐头上的汗水“刷”地便涌了出来,赶紧跪下道:“圣上棋力高强。微臣就是再下十盘,也还是个输字,微臣这就藏拙了。我看书斋”
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