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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的算盘胤祚心中清楚得很,不就是依仗百官之势硬压康熙老爷子就范吗?胤祚前世那个时空里老八这一招没有得逞,换到这个时空就更不可能得逞了…先不说无论是战功还是政绩,老八都远远不如胤祚,就算大家伙其他都一样,老八的策略也不对路,理由很简单:康熙老爷子是个强权皇帝,而且是个极为精明之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声如雷?老八闹腾得越猛,到头来就跌得越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八此举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他走地就是取势的路线,能用的也就只有百官的势,企图以势逼迫老爷子就范,现如今太子刚被废,正是老八最好的机会,换成胤祚处在老八那个地位,恐怕也只有上华山这么一条道可走。
上华山,很好。很强大,听起来不错。可若是上不去,掉了下来。那后果可就有些不堪了,以老八的智慧自然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可他依旧敢这么做,必然是有所凭借。胤祚与邬、林两位谋士分析了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老八若是上不得山,一旦跌下来,必然是要拉人垫背,而这个垫背的冤大头极有可能就是胤祚,所凭借地必然就是掌握在刘明奇手上地那些机密。一旦老八被老爷子穷追猛打之际,他一定会抛出一些对胤祚极其不利地东西来转移老爷子的视线。如此一来,有过大家一起受,老爷子刚废了三个阿哥,若是再接连废了另外两个,只怕朝局就真要动荡起来了,老爷子自己地面子只怕也要丢光了。因此无论是要保住组织的机密还是破除老八可能地最后屏障都必须彻底清除刘明奇,摧毁“峻岭”。
康熙四十年九月二十四日,废太子之后地第一次早朝的时间终于在不同人不同地期盼中到了,早已等候在朝房内的朝臣们议论纷纷,个个精神饱满。鼓足了劲打算在朝堂上好好地表演一下,争取得个拥立之功。三阿哥表情从容,面带微笑,八阿哥精神振奋,笑容可掬,手中的折扇轻摇,一派佳公子气象;四阿哥铁青着脸,面容坚毅。宛如即将踏上决斗场的斗士;其他阿哥或是聊天气,或是聊诗词,却决口不提一会儿朝堂之上可能有的风暴,唯有胤祚懒散地坐在角落里把玩着手中地一把绿玉为骨、丝绸为面的折扇,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早朝的时间刚到。大家伙并没有等来太监们呼喝上朝的声音。倒是秦无庸急急忙忙地赶来传旨了:“圣上有口谕:今日不早朝,文武百官有本上奏者。交签押房,由上书房大臣抄写节略上本,百官在此候旨,不得擅离,钦此!”
没人搞得明白康熙老爷子究竟想干嘛,这早朝不上也就是了,还不让大家伙走人,各部的日常工作虽都有郎中、主事在处理,可没了尚书、侍郎主持大局,那岂不是要乱了套,可老爷子已经下了诏,不明白也得执行不是?没奈何,朝臣们只能将各自的奏章交到签押房,大家伙就在朝房内外乱哄哄地议论开了。
能有上朝资格的官员少说也有三百多人,虽说签押房有侍读,中书,贴写中书多人在帮着,几个上书房大臣还是花了近一个半时辰才将节略整理出来,紧赶着便到上书房面圣。康熙老爷子面色平淡地将所有的节略都看了一番,突地问道:“好嘛,竟然有如此多人保胤,嘿,你们几个的折子呢?都拿出来让朕看看。”
佟国维等人忙将自己地折子呈了上去,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番,沉着声道:“佟国维,朕何时让你保举胤为太子的?说!”
“臣,臣,臣”佟国维眼瞅着康熙老爷子那张脸越来越沉,心中慌乱不已,赶紧跪下,结结巴巴地道:“臣之所为皆出自公心,断不敢假冒圣命。”
“不敢?朕看你是很敢的嘛,嗯,说什么圣上以仁治天下,自当应由贤才为之分忧。嗯,贤才?哼,胤算是贤才吗?朕怎么看不出来,其母乃辛者库浣衣奴,此等出身之人岂可为太子。传旨:胤串通朝臣,窥视鼎器,着锁拿宗人府听候发落。其余十岁以上的阿哥皆到乾清宫外跪着,无朕旨意,不得擅离。”康熙老爷子寒着脸下了旨意,一旁侍立着的李德全赶紧躬身应了一下,自去传旨不提。
处置完胤,康熙老爷子冷着脸看着满头大汗跪在下面的佟国维道:“你是国舅,朕不忍罚你太甚,念你年老多病,这朝你就不必再上了,回去闭门修养罢了。”
康熙老爷子轻轻的一句话就将佟国维一撸到底,众上书房大臣都傻了眼,也不敢劝,只能看着佟国维谢了恩,拖着脚踉跄地走出了上书房。别的大臣不敢说话,王却是不惧,膝行上前道:“圣上,臣依旧要保胤,臣”康熙老爷子地脸越来越阴,阴得大家伙心里头只发虚,可王依旧说个不停
第186章 暗箭出击(下)
康熙老爷子不常发怒,可一旦发起怒来,那后果不堪设想,满屋子的上书房大臣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有王面无惧色地念着自个儿的奏本,仿若没看见老爷子脸上的怒容一般,那幅臣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的气势倒把康熙给气得笑了起来,也不理会王的上奏,转向张廷玉道:“衡臣,说说看,你为何也保的是胤?”
“臣不敢矫情,臣身为太子少保,未能尽责,致使胤为宵小所困,复为奸人魇魅,行事有违天道,虽是自取却也事出有因,臣不敢不尽人臣之责。”张廷玉声音平和地说道。
“胤暴戾淫乱,无能之至,与卿何关,朕要说的在诏告里都说过了,此事休得再提,朕不想再听到此人的名字。”康熙老爷子挥了一下手道。
“圣上,臣”王还想再劝,康熙老爷子不耐烦地道:“朕说过,此事休得再提。”接着转向马齐,有些奇怪地问道:“马齐,别人保胤、保胤,独独你保胤祚,是不是亲家之故?嗯,说来给朕听听。”
康熙老爷子的话登时把马齐噎得够呛,每回想起没来由地就成了胤祚的“岳父”,马齐都恨得直咬牙,此时见老爷子提起此事,更是耳根发烧,憋了好一阵子才道:“圣上明鉴,臣这个岳父当得憋屈,从没见女儿、女婿回过娘家,礼物更是半点没有,臣保毅郡王纯属公心。”
康熙老爷子看着马齐的窘态顿时大笑起来,手指着马齐直乐呵:“哦,看来朕得好好管教一下那个不识抬举的小子,逢年过节的,也不懂往岳丈家送点礼,哈哈哈”
眼瞅着马齐的窘态,满屋子的大臣想笑又不敢,个个憋得满面通红。上书房内原本压抑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好一阵子之后,康熙老爷子才止住笑,慢悠悠地说道:“朕意已决,此后不立太子。”
什么?满屋子的大臣都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康熙老爷子,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康熙老爷子很是自得地笑了一下道:“太祖、太宗不也没立太子,这天下不也照样太平无事?”
“皇上,臣。。”张廷玉还想再多劝几句,康熙老爷子一挥手道:“衡臣、马齐留下,其余人等都退出去。贺铁,你守门口。但凡敢探头探脑者杀无赦!”
待众人都退出去之后,康熙老爷子看着跪在面前的一满、一汉两位重臣,有些动容地叹道:“朕着实有些累了,唉。朕这些个儿子没一个让朕省心的。这太子之位立早了,难免萧墙之祸,朕这也是没法子地法子,总不能看着自己的骨肉自相残杀吧。朕决意将默定之人亲书金侧,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一旦朕去了,自有新君即位,朕不立太子也能省些心思。此事就你二人知道,若是传了出去。朕定斩不饶。”
马齐性子偏直,虽觉得此法匪夷所思,却也没有想得太多,张廷玉乃七窍玲珑之人,却听出了康熙老爷子的托孤之意。林雷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既为自己受重用而高兴,又隐隐然觉得此法并不是没有缺陷不立太子。阿哥们是不会再次明争了,可暗斗只怕会越演越烈,可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个更稳妥的办法,同时老爷子这番话未免让张廷玉有些担心老爷子的身体,一时间整个人都痴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正值此尴尬时分,上书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顿时将康熙老爷子的脸都气得变了色,急步出了上书房,却见老十胤锇正自暴跳如雷地闹着事儿呢,一群朝臣、太监、宫女正围观得起劲。
“滚开,我今儿个要找圣上评评理去。”老十胤锇跳着脚指着贺铁大骂道,边上老九胤假意地劝着:“别闹了,十弟,皇阿玛没空见你的。”
老八胤哭丧着脸道:“十弟,你这是要害死八哥啊,别闹了,回去,别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