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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娘一瞧,吓了一跳。
老大爷也是一愣,随即说道,“你就是【一家】的掌柜?”
冷寒仔细看了看那老大爷和老大娘,他们虽然穿着朴素,但是那双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做菜的农民,眸子微冷,说道,“是,我是这【一家】的掌柜,听说你们是来卖青菜的,既然是来卖菜的,说好了价钱,让伙计给称了称,给了钱,拿着离开就是,在这里嚷嚷什么,是想闹事,还是找茬?”
“你胡说,我们是来卖菜的!”
“是吗?”冷寒反问,盯着老大爷老大娘的手,“可是,你们的手,看着很光滑,和种菜的农民可不像!”
老大爷老大娘一听,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既然你们心虚了,那我也不为难你们,挑着你们的担子,赶紧走,不然我就报官了!”
老大爷老大娘一听冷寒要报官,挑起担子,灰溜溜的走了。
“娘”思锦低唤。
“思锦,以后,这种送上门来的菜,咱们不能买,明白了吗?”
思锦点点头,“娘,我明白了!”
老大爷和老大娘挑着担子,走到角落处。
老大娘拍拍胸脯。
“乖乖,吓死我了,实在是太凶悍了!”
那双眼睛,冷冰冰的,看她一眼,她吓的身子都要打多少。
“没出息!”老大爷骂了一声,挑着担子走在前面
老大娘跟在后面,心有余悸。
隔了三日,天气还是挺好,【一家】的生意因为有了新菜色,越发的红火。
思锦忙坏了。
好几次,呻吟起来。
东来从乡下地里回来,连忙帮忙着一起收银子,记账。
一个老乞丐摇摇晃晃的走进【一家】,东来瞧着,连忙让人进厨房,拿了些菜肴出来,有荤有素。
其实这般,也算的上客气。
可那老乞丐却死活不要,一定要二十两银子,不然就不走。
东来和思锦气坏了,却一下子想不到办法。
思锦连忙朝内院跑去。
“娘”
冷寒正在埋头写菜谱,见思锦慌慌忙忙跑进来,柔声问道,“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外面来了一个乞丐,给他菜饭,他不要,开口就要二十两银子!”
思锦说着,不免气愤。
也只有【一家】,有乞丐上门,会给些菜饭,都是干干净净没人吃过的,若是别家饭馆,都是直接撵出去的。
有的凶悍一些,直接拿棍子打,放狗咬。
可今日这老乞丐,实在是过分。
最近这几日,【一家】怪事连连,冷寒眉头轻蹙,“思锦,你出去之后,记得凶狠一些,告诉那老乞丐,若是识相,拿了菜肴走人,若是不识相,你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把他绑了,送衙门去,就说着老乞丐来【一家】捣乱!”
“啊”思锦错愕。
总归还是有些不忍。
冷寒摇头,“思锦,有的时候,不能妇人之仁,明白吗?”
思锦仔细想了想,才点头,“娘,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思锦来到大厅,对着老乞丐疾言厉色说了一番,见老乞丐不为所动,“你们几个,上来把他给我绑了,送衙门去!”
老乞丐见思锦来真的,吓了吓,连忙爬起身就跑
思锦瞧着老乞丐的背影,呼出一口气。
做恶人,真不好受。
只是,有的时候,不得不做恶人。
大约过了五日,这一日,雨沥沥的下着,来【一家】吃饭的人,少了很多,大家也终于可以喘口气。
甚至在大堂里,聊着天。
门外,来了一个老大爷和老大娘,浑身湿漉漉,相互搀扶着,艰难的走进【一家】。
“来一晚肉丝面!”
有伙计瞧着,连忙下去。
其实【一家】是没有面食的。
冷寒在得知之后,说了句,“现在立即去买些做好的面条回来,住了给他们端出去!”
热腾腾的肉丝面端上来。
很大一碗,肉丝很多,面也很多,还多了一碗面汤。
汤上面还泛着油星子。
“小伙子,我们只要了一晚面,这”
“我们掌柜说了,多送你们一碗汤,老大爷,老太太,赶紧趁热吃吧,面条胀了就不好吃了!”|
☆、078,蒋大壮归
老太太和老大爷瞧着,很是感动,一个劲的开口说要谢谢【一家】的掌柜,思锦呵呵一笑,“没事的,老奶奶,老爷爷,你们快趁热吃吧!”
思锦说着,看见老太太和老大爷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很是同情,虽然已经是夏天,可是,穿湿漉漉的衣裳,很难受,尤其是老年人。
本想着回内屋去问冷寒拿两套衣裳给他们换上,只是,都到内室,却被冷寒训斥了几句,思锦张红了脸。
“娘,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思锦,等他们吃完面之后,收了银子,就让他们离开,千万不要收留他们!”
“为什么?”
冷寒见思锦还是不明白,无奈地叹息,“思锦,难道你还没认出
他们吗?”
“他们?”思锦摇摇头。
的的确确没认出来。
思锦没认出,那老头老太是蒋大壮的爹娘,也不怪思锦,毕竟,他们每一次来,都是伪装过的,可冷寒明白,第一次和第二次,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却不是很肯定,今天两老又来了,让冷寒很是意外。
他们是来试探什么的吗?
“思锦,那是你蒋大叔的爹娘,这下你明白了吗?”
“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思锦,凡事都有可能的,所以,一会子,等他们吃好了面之后,不要挽留,让他们回去吧,若是他们不肯,你就告诉他们,等几个天你蒋大叔回来了,我们去府上拜见!”
思锦还是不敢置信,慢吞吞来到大堂的时候,还直直的去打量将老爹和蒋大娘,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费心?
吃好面之后,将老爹和老大娘的确想留下来,还保证自己什么都能做,思锦犹豫片刻之后才说道,“蒋爷爷,蒋奶奶,我娘说,请你们先回去,不管有什么事儿,等蒋大叔回来再说!”
将老爹和蒋大娘一听,面面相觑,嘴巴动了动,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两口,犹豫片刻,才唉声叹气一下,问面钱。
思锦摇头说,不用,两老才相互搀扶着离开了【一家】,出了【一家】,老两口冒着雨转了个弯,来到一个巷子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木林一见老两口,连忙问道,“大爷,大娘,如何?”
“看的不是太清楚,不过,那个孩子倒是挺好!”将老爹说着,和蒋大娘上了马车,换了干的衣裳,回到了木头行。
一切看起来,又平静起来,只是,那股子暗涌,不止冷寒,思锦感觉到就连【一家】的小厮们,也有所察觉。
比如,皇上病了,各个皇子,王爷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搬上了明面上。
京城,华丽别院。
李云锦手执棋子,灰暗莫名的眸子内,冰冷一片,毫无感情。
坐在他对面的锦王,封锦瑟。
“晋王,皇上病了,你打算如何呢?”封锦瑟问。
李云锦闻言,抬头看向封锦瑟,勾唇淡笑,“锦王,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何必这般装深沉!”
“是,就因为是明白人,所以,才打算问问你的意思!”封锦瑟说着,落下棋子。
“我的意思,锦王,如果本王有意皇位,你当如何?”李云锦问封锦瑟,心忽然有些就疼。
曾经,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对自己总归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一直在努力,想给她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可现在才发现,他错了。
她要的,不是荣华富贵,只是安安稳稳。
因为他的缘故,她们母子陷入危险,因为他的缘故,她再次带着孩子离开安安稳稳的家,在江湖游走。
“无条件支持你!”
李云锦闻言,很是错愕。
毕竟,封锦瑟是不参加任何皇子的夺位战争的。
“包括稽文澜,他叫我带句话给晋王,只要晋王登上皇位之后,不要去伤害那个女子,便好,其他的,都无所谓,包括稽家的金矿,他也愿意交出来!”
“那么你呢?”李云锦问。
“我?”封锦瑟笑笑,满脸苦涩,“曾经,我以为,她真的已经死了,后来才明白,她的确已经死了,是被我害死的,她为了我,嫁给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嫁过去之后,百般苦难,千般苦楚,偏偏还有人不放过她,栽赃嫁祸,可怜的她,那么善良,懵懂,连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封锦瑟说着,一把捏碎了手指的棋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