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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劳烦爱卿了。爱卿放心,风暖国的几位公主中,长公主是最为能干的。而且几位公主的实力都相差无几,所以派爱卿去推波助澜,是最好的方式。希望爱卿回来时,能为孤带来好消息。”
苏碧落明白此事无可推脱也推脱不得,只得拱手道:“臣定不负王上期望。”
于是,刚刚完成上一个任务自觉还未喘过气来的苏碧落苦逼地接受了他的下一个任务——前往风暖国助风暖长公主登上女王之位。
☆、天下美人出风暖,风暖美人出秦淮
三个月后,风暖国中秦淮河畔
“少爷,您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长生苦着张脸皱着细长的眉手上边剥着荔枝边软软开口。尚未化开的变声期音调仍带着些微的嘶哑。
“哎,时日尚早,别扫了少爷我的兴致好么。真是个不讨喜的小孩。”唔,被阳光照着暖暖的,真是春眠不觉晓呀。苏碧落毫无自觉地半躺在藤椅上啃着新鲜荔枝,小声道:“谁让轩辕老头不给区区放假,区区只好自个给自个放假”
“少爷,您已经说了足足一个月的时日尚早了。如今任务都完成了,就算您想放假,也用不着来这种烟花之地吧。女王殿下请您在皇宫小住您不肯,倒是在这流连忘返?”
一只纤长细白却骨节分明的手捻了水晶盘中晶莹剔透的荔枝塞进长生嘴里。老实的脸配着严肃的表情说的无比正经:“长生,老这么念念叨叨的会变成女人。”
“咳,呸。”小僮熟练地吐掉籽,冷淡地继续说着如同话语从未被打断过一般:“您好歹也告诉小的个确切日子小的好提前打点好行李。”手上剥荔枝的动作流畅迅速,低垂的眉目被阳光照得斑驳:“老夫人也来信问少爷归期,难得少爷说要参加今年秋闱,老夫人高兴得不得了,信中让少爷勿贪玩错过考试日期,还嘱咐小的要督促少爷温书,”
苏碧落老实巴交的脸几不可见的扭曲了下。吐了果籽,腾身翻下躺椅,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拭净了:“算来秋闱也不远了,娘亲着急也是应该的。不过还是要等区区把这沉紫吃尽兴了再回去吧。”将手巾丢入漆盘,望望天色尚早,“爷要去含碧阁。别跟了,收拾东西去吧,三天后出发。”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知道了,少爷。”低低应了句。长生看着苏碧落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叶扁舟如浮萍般在湖中飘荡着,向着丝竹管弦声划去。小舟上,少年一袭青色薄衫,缓缓摇着扇子。唇畔含笑:“船家,再不快点,就赶不上含碧阁的画舫了。”
摇橹的老船夫哈哈两声:“含碧阁的画舫晚间才会回航,公子不必心急。”约莫是男人间的心照不宣,又笑了两声方才罢休。
少年倒也沉得住气,丝毫不以此为意。一张老实忠厚的脸笑起来愈加忠厚老实:“天下美人出风暖,风暖美人出秦淮。何况含碧阁的姑娘就是在这整个秦淮也是拔尖儿的。区区向往这秦淮河的吴侬软语极久,这不是怕去晚了美人儿就没了么。”最后一句嗓音有些低。似是想着什么有趣的事。
老船夫顿时明白过来,一张老脸如同菊花褶子展开般暧昧地笑着:“原来如此。公子也当真是性情中人呐,但公子可知,这时间越晚,阁子里的姑娘就看着越有味,哈哈。”船夫素来在西湖上做撑客上青楼画舫的生意。烟花之地浸久了,说话也沾染上烟花味儿。
少年嘴唇动了动。不再说话。扇子却摇的更加欢快了。
☆、你勾不起我的兴致
含碧阁的嫣红姑娘素来眼高于顶,闺房也极少留客。今晚却亲自迎进了一位极俊俏的少年公子哥进画舫。众男客看到那少年青衣长衫,上挑的桃花眼似含了一汪春水,斜着眼扫过画舫大堂,水波荡漾,众人顿时觉得心像是已经醉了。
少年的广袖揽过嫣红姑娘的玲珑腰,嫣红姑娘的身子就软在了少年身上。领着少年上了二楼闺房。
众人可惜地咂咂嘴,搂紧了偎在身上的姑娘,心火更甚,动作也愈加大胆直接。
“公子,是嫣红弹得曲子不合公子的意,还是嫣红弹得不好,公子好像都没有在听嫣红弹琴呢。”香风弥漫的雅间里,嫣红轻佻慢捻抚着琴。弹到一大半,才发现眼前的男子既未像一般文人骚客一样认真听她弹琴,也不似那些轻佻急色的嫖客一样紧盯着她不放,只是捻着酒杯放空状神游。嫣红不满地挑了个重音停下弹奏,撅着嘴问道。
“唔,怎么会呢,嫣红姑娘这曲《洛神》让区区觉得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只是还剩一些未奏完,请姑娘续完此曲让区区再欣赏一下罢。”苏碧落搁下酒杯,安抚着面前的美人。
“呵呵,奴家实在佩服公子,心神明明都未曾放在在奴家的曲艺上,也能听出这首是洛神,还能听出这首曲子还未弹完。”嫣红婉转一笑,从琴边起身来到案旁,屈膝跪坐,执了酒壶为苏碧落满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半靠在苏碧落身上,有意无意地蹭着苏碧落,柔声细语地撩拨道:“既然公子对听曲没什么兴致,天色已晚,不如让嫣红伺候公子就寝。”细长的媚眼春色缭绕,半边衣衫已是欲褪非褪,隐隐可见薄衫内中桃色小衣。
苏碧落缓缓饮着杯中酒,任其在自己身上作为,似笑非笑道:“都说含烟阁的嫣红姑娘无论是技艺还是伺候人的功夫都是秦淮河上最出挑的,区区如今有幸能得嫣红姑娘厚爱,真是三生有幸。”
嫣红听到苏碧落如此说,眼里有掩不住的得色,一双媚眼更是含羞带怯,挑逗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大胆豪放。
好一会儿之后,嫣红几乎使尽了全身解数,苏碧落却还是归然不动地饮着小酒,连脸都未红上半分。
嫣红轻轻锤着苏碧落已经被她挑开的衣襟,娇声嗔道:“公子今夜难道不是来找嫣红解闷,而是来拆嫣红台子的么?公子可真是堪比柳下惠。”嗓音里的不悦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露出一些疑惑与鄙夷。
苏碧落低头,沿着嫣红的脸颊一路吻到颈项,在侧颈流连着。嫣红的心火一下就被苏碧落给勾起来了,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也消失无踪,暗道,“此人真是此中老手,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货色可比的。若是能得他垂怜,今晚真是莫道不消魂”
正浮想联翩时,嫣红感觉到苏碧落在她耳旁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就在她心火难耐,打算干脆主动献身扑倒苏碧落时,却听到苏碧落半点情欲都不含的嗓音说道:“看来嫣红姑娘勾不起区区的兴致,那区区就不在此浪费时间了。姑娘告辞。”
嫣红不服气地正要反驳,眼前一花,少年已不知所踪了。
☆、时间是最好的灵药,不是么
苏碧落抱着一壶酒仰面躺在秦淮河上一条孤舟里,惺忪的眼望着夜空。
刚刚在含碧阁看着千娇百媚的嫣红,心里竟是半点感觉也无,甚至脑子里浮现出的是蓝珏书的身影,幻想那时在自己面前挑逗自己的会是蓝珏书。
苏碧落嗤笑一声,灌了口酒。
自己还真是想太多,且不说现在蓝珏书应该是回了苗疆,就算当时是蓝珏书在自己身前,恐怕也只会一笛子捅死自己,而不会像嫣红一样撩拨自己。
自己和蓝珏书这辈子,有缘无分,只能相忘于江湖。或者,忘是忘不掉,但蓝珏书一定会是一辈子都恨死自己了。
想到自己按照先前设计的计划跳崖时,蓝珏书那不可置信和被伤害的表情,苏碧落就很想拉着他一起跳下去,让他脱离蓝珏书的身份。
——无论什么身份都好,只要他不叫蓝珏书,不是蓝珏书,自己真的真的愿意和他重新开始。
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
可惜,蓝珏书有蓝珏书的牵绊和执着,这点自己很清楚。所以终究还是不能拉住他的手。
苏碧落难得怔怔地发着呆,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痴想,假如,如果,假设,若是
哎。
苏碧落使劲闭了闭眼,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要看了,不要想了,天空里全是那人和自己斗智时的自信摸样,被自己调戏时的无奈摸样,还有反将自己一军成功时压不住狐狸尾巴乱晃的开心摸样。
真是终日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苏碧落恨恨地想,连嫣红这等美人都提不起自己的兴致,自己难道就这么栽在一个不可能有发展的蓝珏书手里么?真是太不甘心了。
随即又立即泄了气,不甘心又怎样,就算知道两人间的不可能,但还是沉沦了下去。苏碧落只得咬着酒瓶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