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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儿,你”齐思洛本来面有不快,对上她的眼,看到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忽然间明白了她的用意,拍掌说道:“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纵然受些委屈,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只要能保命,有何不可为?”
“爹爹是因为心中只有恨,不愿意和那人扯上半点关系,所以没有想到,如果当真如此,不止能保命,说不定咱们父子三人的地位还能来个大翻身,只是要对不起我娘了。”
说话间门从外面被推了开来,静亲王走进来:“只要能保住你,你怎么选择娘都不会怪你!”转向齐思洛,她问道:“思洛,你能够原谅我么?”
齐思洛看着女儿,嘴唇颤动着,拳头捏得死紧:“这话你不应该来问我,应该问女儿,看她能不能原谅你!”
凤墨涵疑惑地看着两人,凤楚辛则神色不动,压根没有看进门的静亲王一眼,不过他绕在凤墨涵的发上的指尖没有再动,停了下来。
“不错,当年的事我事先就知道,是我妒火熏心,听信了他人挑拨,以为涵儿不是我的孩子,这才任人对她下了手,没有及时去救,是我的错,涵儿之所以成为如今的模样,都是我造成的”
凤墨涵震惊地看着静亲王,原来她知晓,当年的事她全部知晓,却任着人对年幼的女儿下毒手,想到儿时筋脉尽断所受的苦楚,她不自觉地抚了一下右手。如果不是她来了,真正的凤墨涵即便不死,也只能成为一个全身瘫痪的植物人,而这一切,居然亲生母亲知情,眼睁睁地看着事件发生。怪不得静亲王偶尔会对她露出很奇怪的神色,现在她明白了,原来那是愧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从你看着别人对涵儿下手,你我之间的信任就再不存在,之前的承诺也被你一手打破了。那人都不信的事,别人随便说两句你便信了,如果真的是她的孩子,你想她会如此待她么?说不定就是她借了童家的手,想要将涵儿致于死地。你们两姐妹都不是好人,怀疑涵儿的身世,你就对她如此,对辛儿你又何尝没有起过同样的心思?”齐思洛说道。
“我没有!”静亲王说道,这一声辩解却显得苍白无力。
“没有吗?没有的话,你怎么不把对付涵儿的凶手揪出来,为她报仇?”
“伤涵儿的那些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静亲王说道。
“哼,是杀人灭口吧!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她们,是指使她们的幕后黑手,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清楚得很,谁要对付我们父子,我很明白。”
“纪平也不是元凶,他也不过是受人指使”静亲王说道。
“那些凶手也是受人指使,你能杀了他们,这一个受人指使的,为什么就杀不得?说到底你是不想,你还要靠着童家的势力,这些年你的权力也被削得差不多了,不得不靠着童家,这才是你不出手的原因吧。什么不是元凶,只怕也是假的,他若不是,谁是?你倒是告诉我一声?”齐思洛咄咄逼人,凤墨涵从未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会有如此一面。
静亲王无奈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终是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凤墨涵看她的神色,想到这些年她被愧疚折磨得也够惨的了,明明很想去看他们父子,却什么也不能做。她还想到了静亲王私授给她的那道兵符,那条逃生的秘道,觉得事情其实并不像父亲所说的那么简单,她的母亲,没有表面那么懦弱。
她站了起来,走到齐思洛面前安慰道:“爹爹,别生气了,涵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并没有死,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以后不会有人伤得了我们。”
“是了,涵儿要记住,做人不能太善良,别人狠,你要更狠,别学爹爹总是看错人,轻信人,这世上最可信的,只有自己。”齐思洛瞪了静亲王一眼,说道。
“我不光是自己,我还有哥哥和爹爹,还有娘,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血浓于水,你们不会害我,我相信你们。”凤墨涵眼光在三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笑道。
“涵儿你你原谅娘了?”静亲王激动地问道。
“人孰无错,娘,你那样做,也是人之常情,你后来不是后悔,赶来救我了吗?那时你还在怀疑我不是你的女儿,也能出手相救,如今确信了,我相信你更不会害我,咱们是一家人,要恨,只能恨那个幕后使坏的人,那人想看我们一家不合,我们如果真的这样,不是正中了敌人之计?”
如果真正的凤墨涵在,也许不会原谅吧,可是她是寅,没有这场杀戮,她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她做不了别人,凤墨涵的一切与她毫无关系,她只能做自己。
静亲王激动难抑,她抱住凤墨涵,紧紧地搂住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思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似是不相信她居然如此轻易就原谅了静亲王,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平静,咳了一声,他对凤墨涵说道:“涵儿,现在该想想,如何让那人相信你是她的骨肉。”
“爹爹,这件事就要你亲自出马了,你若是说了,皇上应该不会不信。”静亲王都能怀疑的事,皇上怎么一点也不怀疑呢?原因是齐思洛从未承认过凤墨涵是皇帝的孩子,另一个关键就是当年为她接生的御医,只要那人能证明凤墨涵是足月而生,她就不可能是静亲王的女儿。
齐思洛摇了摇头:“她生性多疑,很难让她相信,生你时宫中御医想必已禀报过,足月与未足月,御医一看就明白,她早知道你不是。”
“那名御医是谁?”凤墨涵问道。
“太医院副使陶信芳!”静亲王答道。
凤墨涵点了点头:“只要这名太医改口,一切都不成问题。”
“可那是欺君之罪,她又怎敢?”齐思洛说道。
“我去找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她改口!”凤楚辛站起了身,眼里闪着寒光。
凤墨涵摇了摇头,哥哥为了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一点她已经领教过了,可不想那名太医被凤楚辛用非常规手常威胁,那样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连累无辜的人更不好,她有自己的手段。
“交给我吧,你们都别管了,这件事我会办妥,最迟两日就好。”她说道。
“涵儿,你如何做得到,还是我”凤楚辛话未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你妹妹自有主张,就让她去吧,辛儿你不要再插手,我相信涵儿的能力。”
齐思洛对她点了点头,凤墨涵看着那双坚定的眼,明白了有些事并没有瞒过这位父亲大人的眼睛,她笑了笑,第一次主动伸出了残疾的右手,递到凤楚辛面前。
“哥哥,我已经好了!”
凤楚辛握着那只手,接触到指端与掌心的薄茧,心头一惊,那是练剑之人才可能留下的印记,他愣愣地看着妹妹含笑的眼,忽然觉得有丝懊恼,他对她从不隐瞒,而凤墨涵显然隐瞒了他很多事,步青澜,还有手上的茧子,或许还有更多。
“是了,是我多事,一切随你!”他负气地撒开了她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门。
“就此说定,爹娘勿需担心。”凤墨涵匆匆说了一句,追了出去,留下齐思洛与静亲王两个相对。
凤楚辛跑出院外,到了后院的马厩,骑上一匹马就风一般地出了亲王府。凤墨涵追出院门,还是晚了一步,她在后面大喊,凤楚辛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停下,打马走远。
阚丹青正好骑马从外面回来,见到这一幕,奇怪地问道:“六郡主,大世子是怎么了?”
“阚侍卫,借你的马一用!”凤墨涵说罢,从阚丹青手中抢过缰绳,飞身上马,瞬间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这两兄妹是怎么了?”阚丹青摇了摇头,随即睁大了眼,六郡主一向身子弱,不曾见她骑过马,自己那匹青骢马性子很烈,外人降服不了,她这一骑上去,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她来不及回府,展开轻功追了出去。
凤楚辛骑在马上,漫无目的地任马儿奔走,自己并不知道要去向何方,那马儿是凤金安常用的坐骑,林青儿最近变着花样地找乐子与她一道玩耍,加上天气冷,凤金安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了,这马儿也被圈得发慌,这会子得了自由,撒着欢在向主人常去的老地方奔来,居然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醉意居。
在醉意居门口停下,这马儿不走了,抬了抬前蹄,轻轻嘶叫了一声。凤楚辛挥了一鞭,它原地打了个转,并没有走的意思。醉意居的小倌儿们见到一个俊俏公子骑马跑了过来,都饶有兴味地聚到门前看着,见这些男子打扮得妖里妖气,凤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