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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涵看着他,有些啼笑皆非,她的本意原是想认江萧颖做弟弟,她和凤楚辛都挺喜爱眼前这个少年,凤楚辛不知怎的除了对她好,对着静亲王府的其他兄弟姐妹都像是外人,还不如对江萧颖来得好,她想着若是认了江萧颖当弟弟,将来自己走后凤楚辛好歹也有个人陪。没想到这少年反应太快了些,话才说完就跪下拜师了。
不过想想也蛮有趣的,这样也好,她的一身所学,如此一来也算有了传人。
“起来吧,只要你不怕苦,很快你就会达成所愿,今后你就是我凤墨涵的大弟子了。”
“是,师傅,咱们的门派在江湖上叫什么?”江萧颖喜笑颜开地问道。
凤墨涵侧首微微一笑,顽皮心起,答道:“咱们这一派传人很少,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头,如果非得说个名号,应该叫做无影派吧。”
本就不存在的帮派,当然无影!
添一点温暖
凤金安不久前才被静亲王下了禁令,不许她再出入烟花场所,所以听人奏报她在醉意居喝得大醉,被凤墨涵兜头淋了一盆水带回来后,又发了一通怒,把这个将来要继承她爵位的世女叫到跟前去训了一退,对凤墨涵为何也会出现在醉意居,却半个字也没有提。
童正君本来有心要上门训斥凤墨涵,眼见得静亲王发了怒,心中自是不安,也不感来了,不过那并不代表他的恨意消失了,他吩咐秦管事,借口王府人多了要节约开支,减少了齐思洛父子所居翠林苑的一切供应,每日里送来的菜色和炭火,量都少了许多,而且明显的是些次品。
凤墨涵看了暗自好笑,她索性不理会秦管事送来的那些,将它们都赏了下人,每天厨房要些什么,只吩咐了静亲王派给她的那个张侍卫去买,害得本来好好地一个侍卫,现在成了厨房工人,整天苦着个脸出入王府,做些与其身份不相称的勾当。
张侍卫本想埋怨两句,被凤墨涵一句话就堵了回去:“不是我娘叫我缺什么只管找你吗?你若是不愿意,我找她给你回了这门差事,另派个人来。”
张侍卫哪里再敢说半个不字,只得继续干她的活儿,心里暗道六郡主可真会享受,世女也没有她那么大的架子。
秦管事得过静亲王的吩咐,要好好照顾六郡主的身体,所以本来送到翠竹苑的都是上等货色,不过被童正君一番交待下来,她也不敢得罪,只得照了他的吩咐办事。
她听静亲王私下里的话,猜想是六郡主活不了多久,这才对她忽然好了起来,想来是要弥补以往对凤墨涵的疏忽。秦管事一方面可怜凤墨涵,一方面却又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毕竟童纪平是世女的亲爹,将来这静亲王府是要由那一支掌管的,凤墨涵再得宠也要居于凤金安之下,何况她还活不长。不过既然静亲王交待过,她当然也不敢违背,正感到两头为难,幸好凤墨涵自己吩咐了张侍卫采办,买来的那些甚至比她先前准备的还要好,这样一来她倒解脱了,于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不把这事告诉童正君去。
童正君根本不踏入翠竹苑半步,两处隔的又有些远,他只道秦管事依他的话做了,静亲王也不会过去,齐思洛这边定是受了委屈又不敢吭声,哪里知道凤墨涵花了王府更多的银子,日子过得比他这个王君还滋润。
眼看天气越来越冷,凤墨涵花了大价钱,对翠竹苑进行了改造。她找了匠人用花椒和着红泥将每间卧房的墙壁都涂了一遍,还掺了香桂,又从南边的蕲姜国商人手中购买了精美的南人刺绣锦缎,挂满了壁面,那些锦缎刺绣精美,看上去满墙的花鸟山水,这样一来,卧房不仅温暖如春,而且幽雅芬芳,更有助于睡眠了。
凤墨涵还在厅里修建了壁炉,浴房四周则围了一道火墙。当静亲王府各处主子们还在守着火盆取暖,互相比较着哪个院得宠些,用的木炭是没烟又耐火的,哪个院受了冷落,屋里尽是烟熏,满室冷清时,凤墨涵已经烧起了从雪域商人手中高价买进的瑞炭,这种炭火坚硬如铁,烧于炉中不见火焰,只见到通红的光,每条可烧十来日,热气逼人。翠竹苑各房一片温暖的景象,甚至不出院子的话,甚至用不着手炉脚炉。
被派到这院里侍候的下人,都是府里不得主子宠的,本来送到这里来存着被贬之意,谁也没想到六郡主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而且连下人房也照顾到了,睡在温暖的卧房里,烧着优质的炭火,他们知道这个冬天不会冷了。秦管事派来的炭火虽然是次品,可是毕竟是主子用的,下人们可没资格用,但是在翠竹苑,这些炭火连下人也懒得用,全被送进了厨房。
云侧君来过几次后,舍不得走了,他叫过凤墨涵道:“涵儿,枉自云爹爹这么记挂着你,既有这等好事,却把我给忘记了。”
凤墨涵汗颜,确实她只顾着自家,倒忘了爹爹的这个好友。
“云爹爹责怪得是,是墨涵疏忽,想到吃的时候记得你,吃过就把您给忘了,我这就叫人送些瑞炭过去,找两个工匠,几日就将你的夏荷院弄得和咱们这儿一样,我让他们连夜赶工,也不过几日的功夫,要不最近您就搬到这儿来与爹爹一起住,等我都弄好了再回去?”
云侧君一听开心了,哪有不乐意的,当天就在翠竹苑住了下来。他对齐思洛说:“思洛你养了一对好儿女,如今墨涵看来不仅恢复得很好,还比小时候更加聪明,你真是好福气啊!”
齐思洛微笑着点点头,温和的目光落在凤墨涵身上,眼里尽是宠溺,等得她出了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却是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
“我宁愿她笨一些,只要她能一直开开心心地陪伴在我身边。”
云侧君握住他的手,眼眶也红了:“你放心涵儿她我看她比乐儿稳重,不会步她的后尘。”
“谁知道呢,前些日子,她也去了醉意居。”齐思洛说道。
云侧君一惊,握住齐思洛的手不觉紧了紧,指甲陷进他的掌中,掐得齐思洛生疼,忍不住“哎呀”地叫了一声。
“对不起,思洛,是我失态了!”他收回了手,眼睛眨了眨,将涌现的泪意给忍了回去,再说话时却有点瓮声瓮气的,似乎鼻子被堵住了:“放心吧,我看涵儿性子冷清,不是易动情之人,那些个狐媚之人,勾引不了她的心思。原先乐儿身边那几个不是跟了她么,也没见她动谁一个手指头,江萧颖说来也是个绝色的,要不是看他长得和那人有几分相像,乐儿当初也不会买他进府来,我看涵儿对他也平常得很,没见多青睐几分,而且看样子江萧颖似乎还有些怕她。”
齐思洛想到了梦绮之言:“六郡主脑中的异物无法取出,有可能是这东西影响了她的身子,所以吃了这么多补药也不见好转多少,那东西何时会要了她的命,我也说不清楚,一切还是要看她的自个儿,如果她够坚强,应该能多挨几年,甚至几十年也说不定,我看六郡主是个坚强的孩子,其实我已经把病情告诉了她,她年纪虽小,性情倒是豁达,竟然很看得开,以后你们能做的,就是让她多开心一些吧,唉!”
“只要涵儿开心,醉意居她爱去便去,我却是不管的,但愿这府里其他人也不要管她才好!”齐思洛冷笑道,“若是有人再敢欺负她,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会与他周旋到底,而我是皇上亲许任何人不准动的人,谁敢动我,那是找死!”
对齐思洛的事情,云侧君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不过皇帝曾亲口下旨,任何人不得害他性命,这一点他倒是不知道为了何事,当年甚至到现在,一直是静亲王府的一个秘。这会儿他看齐思洛眼神冷冽,竟然带了一丝煞气,心头一颤,深知言多必失,也不敢多问。
他们口中提到的江萧颖,此时正无精打采地歪在壁炉边打瞌睡。李悦文笑着捅了捅旁边的赵克贞:“你看小江是不是越来越像郡主了,天一黑他便精神抖擞的,这大白天的他倒没了精神。”
“是啊!”赵克贞冷眼打量了江萧颖一眼,那孩子眼圈发青,明显是没有睡好的模样,小小年纪,难道晚上还会失眠不成?
他们却不知道江萧颖每天晚上要练近三个时辰的功夫,根本没有睡觉,白天不打瞌睡才是怪了。凤墨涵是个严厉的师傅,既然允诺了江萧颖,便将自身所学传授于他,江萧颖听她说一切都还来得及,心中极高兴,哪里想到会是那样非人的训练。
每日夜里等众人都睡下了,江萧颖如约来到院中,一定能看到凤墨涵的身影,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