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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思洛一脸不解,凤墨涵更是肯定了,这件事不会有旁人知晓,更加不明白凤楚辛为什么这样说。不过两兄妹的默契是从小培养成的,哥哥要演戏,她便陪着就是,于是点了点头。
“我相信不是涵儿做的,那糕点不是她送来的!”一旁的云侧君开了口,“谁都可能害咱们的落儿,只有思洛的孩子不会。”
凤墨涵看他起身与父亲两手相握,眼中惟有信任,一如当年的她和阿丑,心中不禁动容,就为这一份信任,她也一定要救落儿。坐到床前为落儿把脉,凤楚辛也过来,站在她的身边,背对着众人,他伸手对她比了个两兄妹常用的手势。
凤墨涵收起手,对云侧君说道:“确是中毒,云爹爹,落儿吃的糕点可还有剩,让我看看。”
“还有还有,在这里!”落儿的爹爹一听,赶紧将剩下的糕点拿了过来。凤墨涵掰开闻了闻,又用指甲挑起一小撮尝了一下。
“是醉仙子!毒性很厉害,中毒后会呕吐、腹痛如绞,脉博跳动加快,浑身会发冷、下痢,昏睡不醒,重症会就此昏睡而亡。”
“对对对,落儿就是这症状,六郡主,她还有救吗?求求你救救她,刚才我是急昏了乱说话,我给你赔罪。”落儿的爹爹一边说,一边跪了下来。
“姐夫别这样,落儿中的毒所幸量少,我开副方子你按方抓药,连服三剂就没事了。”凤墨涵忙拉起他来。
“没想到涵儿这么厉害!谢天谢地,思洛,涵儿真是落儿的贵人啊!”云侧君又手合十笑道。
凤墨涵微微一笑:“什么贵人啊,云爹爹,你忘了我是落儿的姨娘,她娘不在了,还有我这个姨娘疼呢,我要不答应,谁敢带了她去!”
云侧君点头称是,父亲欣慰地看着她,眼中的惊异已被喜悦取代。
“我还是不放心,干脆药我亲自去抓,有些药不好找,份量也怕药铺的人弄错了,一点差池也不能有!”凤墨涵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涵儿。”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云侧君听到她保证落儿没事,如何不相信她。
回过头,对上凤楚辛惊讶万分的脸,凤墨涵的声音带了一丝冷意:“哥哥,你和我一道去!”
多了个情报员
小心地注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凤楚辛亦对她摇了摇头。凤墨涵明白,静亲王一定在她身边派了人跟着,所以才会知道一切,这会儿那人估计又去复命了,因此还没回来,她若要出府,林管家自然会派其他人跟随。静亲王此意即使是关心她,她也不领情,老有人跟在后面,连点儿隐私都没有,实在是让她很不舒心。
凤楚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涵儿,不舒服吗?你”
“趁跟踪的人未来之前,我们从后院出府。”她说。
“好!”凤楚辛弯下腰来,将她背在背上,一个纵跃向后院掠去,速度奇快无比,不过片刻功夫,已出了静亲王府的后院。凤墨涵从他的背上下来,直接拐过街角,向前走去。
“涵儿,等等我,你不知道药店在哪里!”凤楚辛追了上去。
“我是尽得梦绮师傅的真传,鼻子一闻就知道哪儿有药味,如何会不晓得药店的位置?”她眯了眯眼睛,“嗤”地一声轻笑。
“涵儿!我”凤楚辛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
“哥哥奇怪我为何真的懂得医术么?久病成医,原也不想瞒着哥哥,为了自己能活得久些,这些年看了太多医书,想忘也忘不了,只是涵儿不是善卖弄之人,懂就懂了,何必张着嘴到处说。倒是哥哥,什么时候‘知道’我有这门技艺了?”
她把“知道”两个字咬得重重地,直瞪着凤楚辛,语气里隐含失望。
凤楚辛眉峰一紧,双手改为握住了她的肩,急急解释:“涵儿别生气,我那样做,她是为了你”
凤墨涵悲哀地看着他:“为了我吗?我什么也不需要,哥哥,不要为了我,我承受不起!我自问不是善人,可那是你的亲外甥女,你就下得了手?她一个孩子,又没有做错过什么,你知不知道,看到她我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你们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可好?”
“涵儿,我有分寸的,那药并没有要了落儿的命,不是吗,我知道如何解。”
“醉仙子的分量最难把握,你有分寸?你可知只要一点点差池,那孩子就没救了?如果我不会解法,今天你怎么救她?凭你手中的解药吗?要知道你若拿得出解药,焉知没有人会怀疑是你做的手脚?这王府中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咱们两个身边,不是总有影子跟着?何况只要再过一刻钟,毒就会深入五脏,你纵然能够救落儿,她也将终身瘫在床上,那还不如死了!”
若是说到凤墨涵对谁还会有真情的话,就是那个没了娘的孩子,她是真心的疼惜,所以凤楚辛虽说是为了她,也忍不住要生气。
“不会吧?落儿会瘫了?你不是说她不会有事吗?”凤楚辛忙道。他紧张,只是怕妹妹难受,怕万一那个孩子出了事,凤墨涵会怪他,对他来说,王府任何人的死活,都没有这个妹妹重要。
“刚才我已经想办法封住了她的经脉,毒不会攻心,你的解药不能拿出来,我们先去抓药。”凤墨涵说道。看他着急,终是不忍心骗他。凤楚辛不知她是怎么封了落儿的经脉,见她脸色不佳,急匆匆地往前进,却也不敢再问。
来到京城最大的药铺,凤墨涵将药一一配齐,拣了六副,药铺老板包好后,用根绳儿给她拴着。往回走的路上,沉默了半晌,她问道:“为什么?”
凤楚辛明白她所指为何,答道:“你没有送糕点过去,一查就很容易查到,继续查下去,就会知道那糕点是金安郡主的人送去的,不管是说她想嫁祸于你,还是她自己要害落儿,都会令她陷入僵局。”
“你一定是买通了她身边的人吧,或者说,她身边早就有你安插的人?”凤墨涵叹道,“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世女的位置,本来就是你的,她凭什么!只有你有资格坐那个位置!”他语带怒气。当年的事虽说查不到任何证据,可是他怀疑就是童正君做的,凤墨涵当初太过耀眼,太过受宠,只有她不在了,静亲王才会注意到凤金安的存在。
凤墨涵微微一愣,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重新拉住了他的手,她柔声说道:“哥哥,不要做这些事了,那个位置我一点都不在乎,若是想要,我随时可以拿回来。我只要爹和你,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行,何必让那些俗事来扰了咱们的心!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怕你受到伤害,一时气急!”
凤楚辛握住了她的右手腕:“涵儿,你放得下,我却是不甘心,我不甘心!”
凤墨涵微微挣开,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说这些了,哥哥,我累了,你背我吧!”
如同来时那样,凤楚辛背着她回到静亲王府,他们直接去了夏荷院,马上吩咐下人煎了药给落儿服下,服药过后两个时辰,落儿就醒了过来。凤墨涵亲自喂她喝了些稀粥,也不知在粥里加了什么,又让她沉沉睡去。
“我看这段日子就让涵儿住在这里,也好就近照顾落儿,待落儿好了再回去。”齐思洛对云侧君建议道。云侧君当然是巴不得,有凤墨涵在此,他的心便稳了不少。于是凤楚辛被父亲带了回去,凤墨涵则留了下来。
这一住就将近半个月,静亲王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落儿,每次来,都会带给夏荷院的人不少赏赐,其中尤以凤墨涵的最多。天渐渐冷了,静亲王赏了一件白狐披风给她,披在身上,纯白无瑕的狐毛将颈部整个围起来,又暖又柔,十分地舒服,凤墨涵很是喜欢。
“这是使者从雪域带来的,听说白狐毛只有王族能配饰,皇上赏给了我,你身子不好,禁不得冷,娘便将它送给你了!”静亲王亲手为凤墨涵披上披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凤墨涵微笑着道谢,眼睛瞟向跟在后面的四姐长瑗,静亲王终是采纳了她的建议,将长瑗放在了身边,开始培养。长瑗对上她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凤长波难道不用嫁去雪域了?怎么她一点也不担心?
侍卫来报,说宫中有事,请静亲王去一趟。回过着来,静亲王说道:“难得你们姐妹能聚在一起,长瑗就留下来陪涵儿说说话,今日就在这夏荷院开席,我去去就来。”
云侧君听见,心中欢喜,忙命人传令下去,晚上静亲王要在夏荷院用膳。
凤长瑗待无人时,向凤墨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