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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长这么大,第一次怒至头脑发昏,怒意中又隐隐包含着惧意 “不过。”伍骄阳淡淡笑了:“你是聪明人,又是当今武林盟主,我想,你会努力不让我所说的发生。” 苏逸愣了愣神 伍骄阳俯身,把住苏逸手臂,将他扶起,笑道:“我现在急着出门,待我回来,咱们再好好聊聊。”这头话音刚落,那头莫邪已机灵的将门打开。 待一屋人走的干干净净,苏逸仰望屋顶无声苦笑 好个伍骄阳,好个顾写意! 邀月山庄,乃朝月楼三大代表建筑之一,可说放眼天下,论豪华奢侈再无能出其右者。集世间美味,囊人间美色,被誉为天上人间。邀月山庄怀夕别院内正自酒酣耳热,大圆桌上一片狼藉,满地的酒瓶酒坛乱骨碌,仔细聆听,男男女女荤段子喧笑声不断 气氛正热,只听“碰”的一声巨响,有人踹门而入。还未待屋内人反应过来,为首而入之人拎起离自己最近的酒客衣领,抡巴掌正反就是重重两耳刮子搧在脸上。
“再他妈的给老子喝!” 陪酒女子失声尖叫。在座其余人“唬”的站起身,怒喝抽刀而向。待看清眼前是谁,所有人都傻眼了。 侯安泰张张嘴,手中佩刀掉落在地。 伍骄阳冷笑一声,伸手将刚挨完打的周成推到一边。经此一吓,屋里其余人的酒全醒了九分。只可怜那些无知的陪酒女子,还未等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人捂住嘴,拖出屋,不知生死。
“主子爷。”侯安泰的声音像是有着无限叹息,干脆利索的跪下行礼。其余人带着军人独有的精干,半跪在地。 “五爷!” 伍骄阳走进屋中,撩起衣襟,坐在主位椅上。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目光阴鸷地盯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下属们。 伍骄阳,不,也许应该唤此时的他为顾写意 那个手刃兄弟、毒杀亲父、篡权夺位、通敌卖国的顾写意;那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阴狠狡诈,逆天而行的顾写意。 那个为了认定的人或事,可不顾身前身后名,活出真性情的顾写意。
第十八章
“第一个问题,江光勇在哪里?” 清冷,且不紧不慢的嗓子荡涤了屋中的奢华之气,记忆深处难以磨灭的感觉随之而来,众人恍惚觉得,这哪里是醉生梦死的淮南,分明是那金戈铁马的边洲大营。坐在上座的,不正是自己誓死追随的至亲王,顾写意吗? 周成肿着脸,语调含糊地答:“回主子爷话,江光勇不在此处。”
“换下一个问题。”顾写意冷冷笑了一下,站起身,负手慢慢踱步走到几人面前。“你们几人为何会在此处?” 一阵难堪的沉默。这些身为大雍军队中流砥柱,可在谈笑间指挥百万雄师灭国屠城的将领们,竟被压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对顾写意的惧怕与尊重,早已深深刻入骨髓,仿佛连抵抗的本能都遗失了。
顾写意道:“侯安泰,这些人里你官职最高,你来回答。” 侯安泰咬咬牙:“回五爷话,我们、我们受邀过来玩。。。” “玩。。。玩。”顾写意面容蓦然阴狠,飞起一脚重重踹在侯安泰肩膀上。“什么时候脑袋玩丢了,你们就开心了!” 侯安泰被踹的就地向后滚了几滚,暗中攥紧了拳,却不敢耽搁,忙又爬起来跪好。
顾写意坐回位子上,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半晌,带着些许威严些许真诚道:“你们几个,是跟着爷一步一步从死人堆里滚过来的,想当年,咱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挥师横扫天下,何等畅快淋漓。男儿当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你们几个可好,擅离岗位目无法纪,脂粉堆里醉生梦死,年龄都长狗身上了!”
“主子爷。”侯安泰抬起眼,望着顾写意,“您说的都对,只一点属下不敢苟同。我们哥几个勉强算是乱世英雄,但在这盛世,最多是个手握重权的贼寇罢了。不然,当今圣上何故百般防范?” 所有人都抬起眼,直视着顾写意,等着这个人给自己与兄弟们一个解释。
俗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此乃千古不变的道理。顾写意当年为防各军将领手中权势过重,擅权结党,危及皇权,不但定期将几大部队将军对调,更设立协管一职(类似政委==),平分军权。后,怀恩帝登基,更是充分利用这一制度钳制功高震主的将军们。怀恩帝也有他的无可奈何,年纪轻、资历浅、无任何军功,连皇位都是他哥让给他的。经过战争洗礼之人,嗜杀、张狂,直率,只肯臣服于强者。如滔滔江水,用围塞堵截的方法无遗会适得其反愈演愈烈,因势利导,方能奏效。 顾写意亮若星辰的眸子里,找不到丝毫退避:“那些个虚话爷不屑去说。只一句你们听好了,有我顾写意的,就有你们几个的。”顾写意起身,一手扶起一个:“只要我顾写意还活着一天,断不会任由别人骑到你们头上。可你们几个家伙也得给爷争气呀,净做些混账荒唐事,让爷说你们什么好!” 几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一时间沉默无语。显然心动,却仍有些许迟疑。顾写意看在眼里,微微眯起了眸子。 就在此时,莫离匆匆推门而入,急声道:“主子爷,各位兄弟,快快离开此地,有人偷袭!”话音刚落,外面已冲起燃起火光,刀剑声不绝。众人收起满腹心思,护着顾写意,一刀砍翻一个,杀出条血路来。 待顾写意脱身出来时,闻名天下的邀月山庄已陷入一片火海,冲天的火光,映红半边漆黑天际。惨叫声,嚎哭声,在本应寂静的夜晚久久回荡。顾写意遥遥站在远处眺望,夜中骤然绽放的花映在眸子里,点亮了他的眼。 “好个江光勇!” 顾写意回头,看着那些将军,目光灼灼道:“买卖来了。不勉强你们,只问一句,还跟不跟着爷混?” 几人相互对望一眼,只觉心被生生分割成了两瓣,一半冰冷彻骨,一半热血沸腾,只有顾写意,能带给他们这种刺激。真话也好,谎话也罢,心甘情愿接受。
众将领齐齐跪倒,大声道:“属下等誓死追随。” “好!”顾写意朗笑:“康纬、鲁申听令。” “在!” “三千暗夜子弟已混入朝月楼内,由你二人统领指挥,出了丁点纰漏,爷唯你们是问!” “是!” “赵逢春、楚嵩,你二人拿着爷的手谕速速赶往花溪城府衙,调遣官兵清空街道,安抚百姓,以免发生骚乱。” “是!” “周成,爷接到线报,江光勇已带领亲兵进入朝月楼,有没有胆子到淮南军中闹一处‘喧宾夺主’啊!” “爷瞧好吧!” “侯安泰,你的部队离此地最近,速回军营调三万精兵,包围朝月楼。哪怕放走一只苍蝇,爷也饶不了你!” 侯安泰抬头,道:“主子爷,如今调五十兵力都需协管按印,调三万恐怕。。。”
“侯安泰,你他妈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顾写意磨着细白的牙,每一个字,都由齿缝间迸发,带出金石撞击的硬度: “胆敢挡路者,杀无赦!” 众人齐喝: “遵令!” 顾写意负手而立,静静俯视着跪于地上的亲信随从们,眼底缓缓流动着难以言语的神采。 “我所做的,你们如今不懂,后来必明白。” ================================== 与顾写意一席谈话,让苏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隐隐有些后悔,不知帮顾写意是对还是错。原想趁顾写意虎落平阳之际,施以援手,借此搭上关系。几次接触后方明白,顾写意这人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唇亡齿寒的道理三岁孩童都懂,顾写意若顺利除去淮南帮,保不准下个就拿自己开刀。 苏逸闷声闷气独自一人在路边小店喝着小酒,正神游天外之际,忽觉不对,猛然回神,发现不知何时一样貌普通的男子坐在了自己身旁,登时激出一身冷汗。
那男子淡淡开口:“苏盟主,我家主人有请。”说着,摊开手掌,掌心写着一个“骄”字。 苏逸渐渐冷静下来,仰头喝下一杯酒,扔掉酒杯傲然笑道:“那咱们走吧。” 那男子领着苏逸七拐八拐走到僻静处,苏逸仗着艺高人胆大,虽提防,却也不紧不慢地跟上不曾落后。 苏逸笑眯眯问:“这位仁兄步履沉稳,脚下尘土凝而不散,显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知官居何位?” 那男子答:“不敢,一介平民未有官职。” 苏逸弃而不舍继续发问:“能否问一下兄台高姓大名?” 男子沉吟了下,回道:“莫失。” “呵,莫姓子弟!”苏逸抚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