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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一头扑进一目泪尼的怀中。
一目泪尼心头一酸,也不由得掉下泪来。
唉!这也难怪!
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还能有什么比贞操更宝贵呢?
一目泪尼轻抚着她的秀发,像安慰一个受尽委曲的孩子.温柔地道:“岚儿,别哭了,听师姑的话。”
岚姑娘慢慢稳住自己的情绪,低头抽噎不语,玫姑娘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一目泪尼道:“师姑,以后我和岚姐姐跟您和师叔好不好?”
赤诚天真的问话,难住了好心的师叔与师姑。
东海之行,任务艰巨,千惊万险,未可预料,一目泪尼与不笑寨主冒险前往,是福是祸,尚不得知,如果再把岚姑娘与玫姑娘带去,势必更将寸步难移。
两人思量片刻,不笑寨主言道:“师叔与师姑大事在身,急待办理,你们俩先到崂山住一个时期,等你师叔、师姑回来,再为你们妥善安排。”
一目泪尼恐两女心有不安,又补充道:“崂山绝壁书生,与师叔系多年至交,其武功均在我们之上,你们俩去了以后,可以好好学点东西。”
两女心下虽不愿意,听师叔、师姑一番话,深知所言非虚,只好点头答应。
不笑寨主又安慰了几句,遂唤店家取笔修书,雇好一辆马车,再三叮咛托付,才送她们上路。
送走了岚姑娘与玫姑娘,不笑寨主与一目泪尼无暇唏嘘阴沉鬼叟夫妻的命运,无心多想渤海逍遥子的下落,急忙结帐离店,购得两匹骏马,踏上坎坷的途程。
万丈崖水火沟的地图,绘在一块彩色丝巾之上,这块彩色丝巾在一目泪尼的手中,鬼谷门下已经探知此项秘密,为了慎重起见,他们不得不改装易容,掩人耳目。
途中人马,络绎不绝,个个行色匆匆,神秘异常。
看来此行热闹不在话下,凶多吉少,亦当在意料之中。
一目泪尼一目炯炯,不笑寨主脸色持重。
为了人间三宝的诱惑,为了彩色丝巾的鼓励,他们忽略了一切碍难,造成了骑虎必行之势。
从白马镇到滨城,只要三天的路程,第三天午脾时分,他们便已来到滨城镇上。
滨城乃山东半岛沿海一处商业重镇,平时已经繁荣得很,此刻更是热闹非凡。
街尾平安客栈,建筑宏伟,富丽堂皇,为滨城唯一高雅休息处所。
这一日,天气晴朗,生意兴隆,楼上楼下,全告客满,喝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来到了门前,早已有店伙躬身迎了出来.“两位好福气,只剩下楼下最后两个位子了!”
店伙一面迎客,一面买弄地道:“福星高照,两位快请!”
两人一跛一盲,随着伙计上得楼来。
但见——粗眉大眼,獐头鼠目,奇装异服,高矮胖瘦,形形色色,应有尽有。
靠角落处,一张贴墙的方桌上,只坐了一个虎背熊腰,塌鼻吊睛的彪形大汉,伙计带着两个人走了过去。
走到大汉身边,伙计哈腰陪笑,言道:“今日人多,请大爷挤一挤。”
那大汉不闻不问,只顾低头大吃大喝。
伙计无奈,只得再次央求道:“这两位也是远客,大爷您就行个方便吧!”
待了很久。
大汉突然停止吃喝,侧首斜视两人一眼。
左手轻轻往桌面上一拍,“砰”地一声!
伙计伸头双眼一瞪,“啊”了一声,差点昏了过去。
不是伙计血压高,不是伙计神经衰弱,而是,一张好好的方桌,经大汉轻轻一拍,四只脚齐整整地掉了下来,剩下一个桌面,悬定而立,桌上杯盘依旧,滴酒不倾。
这一手含蓄的内功,惊动了在坐众客。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
大汉脸色一沉,破口骂道:“真是他妈的混蛋加三级,这种脏兮兮的玩意儿,也敢往大爷桌上带!”
伙计支吾了半天,连个屁都不敢放。
溜了!哄堂一阵大笑,接着,立刻恢复了沉静。
大汉又朝两人瞪了一眼,不屑地说:“快滚开点,别惹大爷恶心!”
两人态度平和,面露笑容,相互使了个眼色,目光死死地停留在大汉脸上。
这时,屋内一阵惊呼,客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原来,受大汉内力控制,临空而立的桌面,竟缓缓地冉冉上升。
这是一场内力相斗的好戏,人们渐渐围拢了过来。
大汉先是神情一怔,继则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一时大意,看走了人,当时一收狂傲之气,忙用真元,增加功力,想把上升的桌面,拉将下来。
然而,那桌面只下降寸许,又继续上升,直达屋顶。
说也奇怪,桌面抵达屋之后,突然急速下降。
这一降,又引起屋内一阵惊呼——原来,下降的,只是一个光溜溜的空桌面,桌上的杯盘碗筷,牢牢地,磁铁似的紧贴在天花板上!
这时,大汉额冒冷汗,眼布红丝,额暴青筋,口吐白沫,一声闷哼,栽倒于地。
这时,紧贴在天花板上的杯盘碗筷,竟各自悠悠下降,端端正正地,落在半空的桌面之上。
两人相顾一笑,高叫一声:“伙计!”
桌面再度腾空而起,越过众人头顶,直向楼梯口处飞去,两个伙计慌慌张张地,接住了桌面,怔在当场。
这时,一阵掌声响起——这时,一阵叫声响起——这时,众人争先恐后地把中央处,一张宽敞的桌子让了出来,恭请两人就坐。
两人当仁不让,盛情难却,一跛一盲,并肩走了过去。
伸手拉开椅子,正想坐将下去,忽然眼前红影一闪,低头看时,两只椅子上,活生生地多出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其实,应该说是两个小孩,因为看年纪,最多不过十二三岁。
一男一女,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两人俱是一身血红短衫打扮。
常言道:“初生之犊不怕虎,有眼不认泰山高。”
两个毛孩子,居然敢在众英雄恭请两个人就坐之际,来上这么一手,真是老虎嘴里翻筋斗,有点不知死活了。
那跛者心情正是兴高采烈,被两小从中促狭,不管是有心开玩笑,或者故意触霉头,于刚争回来的面子,总有些不太好看。
于是怒言喝道:“小鬼,躲开!”
两小正襟端坐,双手托腮,眼睛向上一翻,颇不乐意是道:“凶什么?”
盲者见两小顽皮不堪,也不耐烦地道:“小辈休要胡闹,免得我两人落个以大欺小的罪名。”
那男童一听,更不服气,从椅子上往地下跳,两手叉腰,指着盲者道:“什么以大欺小,以小欺大的?你神气个什么劲?刚才那两手,我早就看到了,能骗得了这批土包子,可唬不住我们兄妹!”
众人闻言,脸上一红一白,心里颇觉不是味道。
一跛一盲,倒被他们弄得一时失了主张。
这时,那女童跟着跳下地来,指着跛者道:“那点见不得人的玩意儿,也敢在大庭广众之前,丢人现眼,有什么了不起?”
小小的年纪,如此大言不惭,自易引起众人不满,果然靠窗角落处,有一人喊道:“胡吹什么?有本事的话,耍两手给咱们瞧瞧!”
“怕死的人,谁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那男童神气活现地,四下扫了一眼,然后笑着对女童道:“妹妹,我看要是不露两下,这些饭桶是不会服气的。”
女童一声淡笑,红润的脸蛋上,现出两个逗人酒祸来,这小妮子又绷紧了小脸,摇头晃脑地,装得一派老气横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