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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1)班的同学们对此早就司空见惯,这名小小的小女生自从来到这个班级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这种行为,大家猜她该是年龄太小的缘故,但现在13岁了,她竟然还是丝毫没有改正的迹象,大家立即把这个原因归纳为长久以来的习惯。还好,这个小妹妹中午不管怎么嗜睡,每次考试的时候倒一直是脑筋很灵光的,除了体育常常只是勉强合格外,其他成绩就一直跟同班的苗亮一样,位居榜首,从来没有让老师和家长失望过。
下午第一节是思想道德课,由年级组长杨老师执教,但听说杨老师这几天生病了,不知道是哪个老师替她代课。
直到上课铃声快响起的前的十分钟左右,苗亮才把贪睡的迷糊妹叫醒,却好笑的看到迷糊妹的左脸颊上有一条黑色的钢笔墨水的痕迹,应该是那支张着嘴巴的钢笔惹的祸。想都不用想,直接把迷糊妹拉起来,带到教室前面花坛中央的那个水龙头前,为了方便校工灌溉花木,学校早已在几个花坛间都安装好了水龙头,苗亮把迷糊妹带到那里,拧开水龙头,用手沾了沾水,为迷糊妹擦去脸上的墨水,迷糊妹也乖乖的站着,任由苗亮为自己擦那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墨水。
反正从初一起她已经发生了无数次这样的糗事了,苗亮从一开始急着提醒她到后来懒的提醒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个人站在那里,最自然不过的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被早早赶过来代课的教导主任看在眼里。
“一男一女,快要上课了还呆在那里危险!都说郝老头治班严谨,未必呀!初三毕业班,助长这样的歪风邪气?不行,一定要把这个扼杀在萌芽里!”教导主任眯起了深度近视的眼睛,暗下决心,要整顿毕业班的这股不良习气!
正文 第十章 早恋风波(二)
迷糊妹因为午睡时不小心脸上沾染了钢笔墨水,被苗亮发现后把她拉到了教室前花坛中央的水龙头前为她擦掉脸上的墨汁,于他俩:一个替她擦,一个被他擦,这只是一件很自然不过的事情,中间甚至并没有什么性别的困扰,仅仅是有人脸上不小心弄脏了,旁边那个熟识的人就帮其擦干净而已。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偏偏被前来代课的、具有花岗岩一样顽固脑袋的教导主任撞见了。
说起这个教导主任,姓汪,年纪和郝老师差不多,思想行为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郝老师常常会站在学生的立场、反思自己怎么做才是最适合的,知识和思想与时并进,但这位教导主任的脑袋完全是一个出土文物,他的思想最多停留在20世纪60年代。
在上课铃响起前,这位汪老师就踱步来到初三(1)班,代课么,更要早点来。
走到三(1)班的花坛前时,偏偏还透过他那副比瓶底还要厚的高度近视眼镜,朝小花园周围扫视了一周,倒不是关心花园里花草的长势,而是习惯性格使然,他总想发现一点小孩子违规的蛛丝马迹,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发现现象,可以提早帮助他们。”
这里是初三年级,是本校年龄最大,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年级。
好几次,这名教导主任故意放慢脚步走过这几个小花园的时候,常看到有几对年龄相仿的男女生在那里低声细语,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十有八九跟早恋有关,冷眼看着他们回到各自的班级,就马上找到他们的班主任,又分别找了这些男女生谈话过后,却发现这些孩子真的还有模有样、肆无忌惮的开始谈恋爱了。看来,一开始自己就没有看走眼,只是家长和学校的警惕性都太低了,发现的太晚了!汪老师常常痛定思痛的想:“防范于未然,早点发现就好了。”全然没有反省是不是因为学校和家长共同的围追堵截才是造成事件真正的罪魁祸首,青春期的孩子都稍稍带点叛逆行为的!
“改革开放不但改革了经济体系,使国民经济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但同时也把一些不健康的思想带到了校园,现在的中学生,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吹起牛来脸不红气不喘,*同志说过,要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两手一起抓,哪边都不能放松了,这是很有道理的。”教导主任的脑瓜子正无限感慨的想着,焦距一对,那副至少有一千度的近视眼睛正好对准了正在花坛边细心帮迷糊擦钢笔药水的苗亮。
这还了得,竟然有人公然在校园里你侬我侬!这不是在向学校制度公然挑衅吗?汪老师一下就火冒三丈,当然,他全然不知道,小男生只是在为小女生在反复擦拭脸上那一条难擦的墨水印!
这个古板的瘦老头已经从他的高度近视眼镜里认出来这一对小儿女。这几年,他俩的照片频频出现在学校的宣传栏里,几乎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认识他们。
“这不是郝老师班级里那两个鼎鼎有名的鬼灵精么?早就听老师反映,他们俩一直走的很近:小男生每天送小女生放学回家,小女生常常在操场上为小男生呐喊助威。一、二年级,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毕竟才只是10岁大的毛孩子,现在初三年级,可就不一样了,马上就要中考了,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一时大意,那就是延误他们呀。”汪老师越想越为他们担心,“他们再聪明,也只是孩子,真要因此落榜,后悔药难卖呀。”老头人不坏,就是比较古板,思想没有跟上形势,他越想这俩孩子担心,越担心就越觉得情况迫在眉睫。
“铃铃铃”下午的上课铃终于急促了响了起来,像所有的同学那样,迷糊妹和苗亮也急忙返回了自己的教室,回到了座位上,一抬头,看到拿着《思想品德》这本教材来上课的是教导处的汪老头。
汪老头咪着一双高度近视的眼睛,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当看到他们在同一张课桌前坐了下来时,这位老顽固的心脏愣是“咚咚咚”快了好几拍:“好你个郝老头,人人都说说你精明这么大的孩子,你却放他们同桌,这不是为他们创造不好的机会么?”
当天下午,教导主任在结束了这堂思想品德课后,立即到语文组找了郝老头谈话,内容如下。
“郝老师,历年你带的班级成绩不用说了,每次考试都是顶呱呱的,现在,马上就要中考了,学生们迎考准备工作做怎么样?”坐在语文组的办公室里,看到郝老师身后橱窗里的奖状、奖杯,还有墙上挂着的奖旗不计其数,人人都知道,郝老师几乎年年被评为特级老师,办公室里好多老师也都曾经是他的学生,搞了一辈子思想工作的教导主任兼党支部书记的汪老头常常觉得在郝老头面前说话有点底气不足。
“主任是来表扬我的?”一直对这名教导主任处理学生问题持有异议的郝老师看到他来找自己,还是一副坐下以后想长谈的样子,心知肚明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倒不是对他人品有什么质疑,问题是,对待学生,跟对待世界上大多数问题一样,‘围’和‘堵’绝对不是办法!正确的引导才是硬道理,不知道他是否能明白?“学生怎么啦?”并不清楚教导主任到底有什么话要说,郝老头还是以退为进。
“郝老师,今天我去你们班代了一堂课,发现你们班级还是有点小问题的。”想了想,这位汪老师还是觉得有话直说比较省力一点,这个郝老头一向站在学生那一边,分不清立场,关心和帮助老同志看到他们工作中的不足,这也应该是学校领导的工作。
“哦——?”郝老头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叩起了桌面,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动作,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疑惑的时候,通常就会这样。
教导主任一脸诚恳的说:“郝老师,你们班的那俩个孩子,成绩确实出类拔萃,年年考第一的,但现在他们的行为很危险呀!今天我到你们代课的时候,快上课了,他们还在小花园里,还,”汪老头顿了顿,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怒火中烧的神情“那小男生竟然在摸小女生的脸,这还在学校呢,就这样了!”
郝老头听了,神态倒是轻松起来:“是这俩个孩子!”
他是看着这个班级长大的,也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几个寒暑假,郝老头都会把学生们约到自己的家里。
他家有不少私人藏书,他自己教了一辈子的语文,平时又很注意对知识的积累,家里还有个读大学的女儿也会收罗各类喜欢的书籍,所以老头家里的藏书虽然只及图书馆的一角,但却都是经过筛选后的精髓,其份量当然不能跟图书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