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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了黄氏的意的模样,看来上一次那惩罚对于林氏来说真的是那么的小了,对付这种人就应该要用痛打落水狗的姿态,绝对不能让她有喘息的机会才行。
“宋珩无话可说。”宋珩轻笑了一声道,“不过是旁人的闲言碎语罢了,我又没做做出那与人私奔的事情,我本就无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也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宋成看着宋珩道,“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你明明说是要上安宁寺祈福,为何下人前去相迎之时,只有你娘同水碧在,你是去了哪里?我也问过安宁寺的主持师傅,他说你娘入住禅房当日起便是只有同水碧两个人,你还不认错?”
宋珩看着宋成,不过是在十来天前,这个男人还一脸的献媚一般要求他同永宁郡主多走动,觉得还有些亏欠于她,那日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今日他倒是拿出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职责来质问她,想来也实在是太过可笑了一些。
只怕眼下她说自己去了西北,去救那被困住的兄长,想来也会被他们认为是推托之词吧,宋珩这么想着,像是要应征了自己的话一般,她开了口道:“若是我说我去了西北大营,父亲你可相信?”
“哈哈”宋歆笑了起来,看宋珩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般,“爹,你听她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还说自己去了西北大营。我的好三妹,你倒是告诉二姐我,你去西北大营干啥了?是念二哥得紧,想去瞧瞧他是否安然无恙?”
宋薇也掩着嘴偷笑着,觉得宋珩这说辞也是在是太过荒谬,这西北大营岂是那么好去的,前关战事紧要,她一个女子怎么能够跑去西北,而且从金陵城之中到那西北可是有好几天的路程,又怎么会是一个姑娘能熬得住的坚信。
“孽障,实在孽障!”宋成气极,他抖着手指宋珩道,“此刻你还是要同我说谎,安宁寺下不远处的茶寮可是有人亲眼瞧见你与一个男子经过,你此刻还不肯说实话?罢了罢了,我们宋家可没有你这般的女儿,你走吧,莫要拖累了我们宋家”
宋成原本也不想对宋珩说这些话的,若是这个女儿能够老老实实地认上一个错,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的份上,顶多将她早早地配去邻省一户人家当了妻,他也不求上这个女儿能够为自己带来好的姻亲了,可眼下,她做下那般的荒唐事,自己怎么还能够留她,这留了之后自己还不是要成为金陵城中人人茶余饭后嚼舌根的对象了,他宋成眼下虽然没有大权在握,但是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家中如此做风不正,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些个同僚?!
宋珩冷笑了一声,虽然她从未期许过自己这个父亲对自己如何那般的好,但这让她离了府的事情也是让她想不到的,离府便离府,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她难道还怕自己会饿死不成。
“那便容我说一句,父亲你眼下当做没了我这个女儿要我离了府去,您自己可千万记着这么一句话,到时候您别有来求我的一日,到时候就算是您用八抬大轿抬我回来,我也是不会回来的。”
宋珩冷着声道,以后最好是宋成没有来求她的时候,否则她是再也不会受如此的闲气了。
“你——”宋成看着宋珩,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惧色,倒是有些狠意,宋成看着这般的宋珩,他的心里头打了一个突,难道自己还真的有一天要去求这个女儿不成?
林氏瞧出了宋成的犹豫,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宋珩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三小姐何必说这些个气话,眼下老太太和老爷正在气头上,你就先服个软,同老爷和老夫人认个错,那般的犟,眼下可是你对人说了谎,这谎言可是会像冬日里头堆的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的,三小姐你眼下风评实在太过不好,但是过些日子,这风声一停,姐姐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不在安宁寺里头那便让水碧来通传一声也好,这女子啊,还是要爱惜自己的名声的,不然怎么嫁人”
林氏明面上是想要劝解宋珩认错,但是实际上却是想要提醒宋成,眼下外头多少人对着宋家碎嘴,这个人是绝对不能留在宋家,林氏想,最好能够让月氏也一并滚了出去,这样才好。
果然,宋成一听,原本眼中的犹豫也不存在了,整个人怒火又再度中烧了起来,“我全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月氏教女无方,也愧难留在宋家,叫她去家庙呆着吧,余下的半生,也无需再回来了。”黄氏淡淡道,原本她是要让宋成给了月氏一纸休书的,但是又怕宋慎回来了之后同她吵闹,还是让人去了家庙算了,余下这辈子也无需再出现在宋家了。
宋珩从林氏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从自己的怀里头扯出了一方帕子,仔仔细细将自己的被握住的手给擦了一遍,将那帕子随手地仍在了自己的地上,一副“我嫌弃你脏”的模样。
宋珩抬了头,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视线落在宋成的身上:“这家庙,我娘也是不需去了,便同我一起离了宋家便是,你们口口声声我做出了同男子私奔的荒唐事,眼下我也是要走出宋家的人,旁人怎么说我不管,但是我却容不得你们诋毁我和我娘半句。”
宋珩拉起了自己右手的衣衫,露出了半截入藕一般白手臂,那腕下五寸的地方有着一点殷红,如同梅花绽放一般,堂上女子也都是晓得那一点殷红名曰守宫砂,是女子贞洁的证明。
有这守宫砂的存在,那就代表着宋珩眼下还是处子。
“我生到宋家,清清白白地来,眼下要走,也是要清清白白地走。”宋珩放下了衣衫,转身便走,半点不留恋。
宋成见那守宫砂,心中赫然,他原本已经料定了这个女儿的不堪,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是一个清白姑娘。他原本想要去拦,但是又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个狠话,实在拉不下那个脸面去拦,寻思着要么等到风头淡了之后再说吧。
丫丫看着那些人,从进了花厅开始,她晓得自己不过是一个丫鬟,人微言轻的自然是没有人会问她的意见,所以她也就不开口,但是瞧见现在宋珩被敢出了宋家,她有些为宋小姐抱不平。
在军营之中,宋小姐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也是听说了和她相关的事情,知道那宋小姐以一人之力,战敌将,甚至还救出了五万的将士,那个时候丫丫就很意外,原来女子除了在家干活刺绣外,相夫教子外还是能够那般的厉害,那个时候她只觉得宋珩就像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她可是敬佩宋小姐了。
可眼下这些人,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宋小姐,冤枉她心目之中的天神,这是丫丫所不能容忍的。
“哼!”丫丫重重地哼了一声,指着宋成的鼻子骂道,“我家是因为穷,我是自愿卖了死契当人家的丫鬟伺候人的,我爹还舍不得我抱着我痛哭了一场,小姐胜我千万倍,是这个世间上顶好的人儿,你现在把她赶走了,早晚你得去求小姐,到时候别说小姐,就是我丫丫也瞧不起你!”
丫丫说完,也不等宋成发怒,跟着跑了出去,寻了宋珩的方向,快步跑上了前,亦步亦趋地跟在宋珩的身后,她察觉到宋珩的情绪不是很好,忍不住有些忧心地问了一句:“小姐,你伤心么?”
“伤心?”宋珩嗤笑了一声,“有什么可伤心的,只有放在心尖上的人才有伤人的资格,我从未将他们入了心,又何尝来的伤心呢!”
宋珩是真的半点伤心的感觉也无,只是觉得替这个身体原本之人有些伤感,这般的父亲,这般的祖母,不过是一些需闲言碎语罢了,就能够轻易地击溃了他们那些信任,可想而知,那些信任不是一丝也无就是薄如蝉翼,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她可是半点的都不稀罕。
丫丫不是很懂,想来这大户人家的生活同他们小门小户的是有些不同的,她只想小姐不伤心就好,伤心的话,她这个识字不多的小丫鬟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呢。
宋珩到了自己的院子,不过是那么一些时日罢了,这个原本就不热闹的院子眼下是更加的萧瑟了,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月氏手上挂了一串佛珠,嘴里头念念有词:“保佑我的锦儿和珩儿平安无事,保佑我的珩儿早些回来”
那般虔诚的祈求声,宋珩听了有些感动,她叫了一声“娘”,月氏微微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眸子不甚清明,似乎比以前还要来得浑浊了一些,她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