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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誉受损,也难怪我家大小姐近日来总是长吁短叹说是家门不幸,也不知道大夫人是怎般的教养人的,想来也是,一个山野村妇能够当上宋家大夫人也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今世祖上冒青烟了,一根藤上出的种,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的”
剑光一闪,谁都没有瞧见宋珩是怎么动作的,只见她手上的长剑出了鞘,身形一划,一声“呀”的喊声,再来便是一声轻响,长剑已经入了鞘。
刚刚还在嘴犟的丫头已经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打滚,嘴巴里头的鲜血不停地往外冒着,地上一截粉色的肉块,等到旁的丫鬟哆嗦着看清的时候,那哪是什么粉色的肉块,根本就是一截粉色的舌头罢了。
丫鬟们深吸了一口气,脚一软,齐刷刷地跌在了地上。
“我早就说过了,当丫鬟的就要有丫鬟的样子,闲话主子,这舌头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想来这般也是你前世作孽太多,今世烧香不够才没有祖宗保佑吧!”宋珩看着那满地打滚的丫头,冷冽地说着,说完她便是再也不做停留地往者松风苑而去了。
宋珩面上虽然是没有半丝的动容,可这心里头却是对刚刚那丫头说的话衍伸出了一股子的怒气,虽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相传,可这些事倒是同她很是不利的,这丫头当着她的面都能说出那些话来,可想而知在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说着那些话,许传的还要难听一些。
这些话搁在二十一世纪,那便是诽谤,可惜现在并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而是在这个古朴的年代之中,只怕隔壁人家走失了一只猫谁家男人被自家老婆从房里头打了出来都足够旁人嚼上半年的舌头,又何况是眼下这定远侯宋家呢,这种与人私奔的风流韵事,别说是半年,就算是整整一年也不够人消停的。
宋珩虽然不知是谁传出这种事情来的,但是以女子的闺誉作传,想来也实在是恶毒之极了,若眼下不是她,要是旁的姑娘,指不定就解了自己的腰带寻了无人的一处歪脖子树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了却了残生。
而是女子家教不严,首当其冲便是苛责父母,想到母亲被人妄自非议,宋珩心中的是怒火更甚,若是让她抓住了那她闲话的罪魁祸首,她一定要叫人尝尝她的手段。宋珩才踏进松风苑的门口,就已经听见了从松风苑里头传来的说话声,走到了花厅门口,宋珩瞧见在厅上坐着的有五人,主座上坐的是老太太黄氏,下手坐的是她爹宋成,结下来依次而坐的便是林氏和宋薇宋歆两姐妹。
宋珩看了一眼林氏,心想着这个女人怎么就回了府上来了,她不是应该在家庙里头呆着的么,怎么就
宋珩不知林氏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回的府上来,但是在瞧见林氏的时候,她心里头就有些不大喜欢,这林氏倒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不过就是这么些天就从家庙里头出来了,也许她娘被人叫回了府上,而她的谣言满天飞就是和林氏脱不了那些干系的。
宋珩进门的时候,林氏正在说着话,那声音期期艾艾的:“我瞧见航儿那断手,我这个当娘的,心要被揉碎了,他眼下情绪还有些不大好,这好端端的前途就这么被废了,别说他了,我这个当娘的也是心疼死了,可偏偏他伤得最重的时候,我折个当娘的却不在身边照顾他。”
林氏说着,眼角渗出了眼泪,她取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呜咽着不再说话。
伺候老太太的李妈妈瞧见了踏进花厅来的宋珩,她轻声道了一句:“老夫人,三小姐回来了!”
老太太只听见了这么一句之后,她狠狠地拿起了摆在矮几上的茶盏,也不管是否烫手,“啪”地一下朝着宋珩砸了过去。
那茶盏倒是没有砸到宋珩身上,而是落在了宋珩的脚边,摔了个四分五裂,茶水有些溅上了宋珩的裙摆,而碎瓷片散得到处都是。
“你还有脸回来!”黄氏恶声骂道,“我们宋家的脸全是被你丢光了!你回来作甚?!”
宋珩瞧见黄氏那勃然的怒气,看这样子也知道黄氏大概也知道了那丫鬟所说的拿些个传闻,或者,更加是添油加醋的?!
林氏捧了一旁的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看向宋珩眼神里满满都是恨意,她可是恨死了这个小贱人,要不是这个小贱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被罚去家庙里头呆了好几日!在宋航最需要她这个当娘的照料的时候,她却是完全不在身边,还有要不是她,她的航儿又怎么可能会成了一个废人,现在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清醒的时候不是摔东西便是打骂下人,这些账,她一笔一笔地都要从这个小贱人身上讨回来,她现在回来了,也该轮到这小贱人滚出宋府去了!
“当日你同我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要同你母亲去城外的安宁寺为锦儿祈福,我这老太婆还真的以为你是要去为锦儿祈福,二话不说地就同意了,原来不想你是跑去和野男人私会,还闹了个满城风雨!”黄氏气得要死,想到自己当初觉得宋珩与月氏那母女两人同以前的自己颇有些相识,却不想自己原来是被白白愚弄了一回,似个蠢人似的,想到这里,黄氏的怒气更甚,还有受损的宋家名声,眼下她都一律不见别的府上人,就怕人家提起了这件事情让她一张老脸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去!
“三妹,你也真是的,若是你真的喜欢那个男子,大可以告诉父母长辈,祖父那般的疼爱你,想来也是会答应了的,你怎能如此不顾及自己高门大户千金的身份,怎么能够如此不顾及宋家的颜面做出与人私奔之事,这”宋薇看着宋珩那语气之中带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味儿,而在黄氏所看不到的地方,她那一双眼神可是十足的挑衅,“枉三妹你一直道自己是宋家的嫡女,眼下,哎”
宋薇摇了摇头,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可那未说完的话,意思却很明白,而宋歆便完全没有宋薇那意有所指转弯抹角地骂着的话,她恨恨地说着:“宋珩,你这般自己不要脸也便罢了,可别是拖累了我们,眼下我是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就怕当街被人指着鼻子道‘瞧,那便是不管不顾同男人私奔的宋家三小姐的姐姐’这般的话。你自己做出的事情,也别来拖累我们!”
“薇儿,歆儿,话可不能这般说,她毕竟可是宋家的嫡女,小心人家说你尊卑不分,毕竟娘是妾室,比不上人家尊贵!”林氏轻轻地斥责了宋薇宋歆两句,在说道自己是妾室的时候,林氏的心就像是被人拿了刀子捅了一下,林氏安抚着自己,快了,快了,很快这些个叫人不喜的人就要全部消失在她的眼前了,也不枉她在家庙里头日日祈求宋珩同月氏从宋家被赶出去,宋锦死在战场之上。
她那般实心实意地求着,祖宗和佛主应该也是听到的,他们能体谅的,这是一个做娘的心愿,又那个当娘的愿意瞧见自己的孩子被人踩在脚底下,成那些个不能继承家业的庶子庶女,永远都矮人一截。
林氏这话刚落,黄氏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她腕上的翡翠镯子也磕到了一角,一下子裂成了两截,黄氏见自己平日里头素爱的镯子碎了,心中一痛,对宋珩的怒气是越发的旺盛:“宋家没有这般的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儿,我也没有这般没脸没皮的孙女!这孽障,不要也罢!”
宋成那脸色转了几转,今日爹爹宋慎被叫入了皇宫陪着陛下下棋去了,临走的时候,也曾叮嘱了刚刚下了朝来的他,说这三丫头要是回了府,便要她好好把事情给说清楚了。听老爷子的意思,似乎并不尽信外头的风言风语,还要给三丫头一个说清楚事实的意思。
宋成原本也想,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朝堂之上瞧见那些个大臣,他们那窃窃私语的模样,还有那些个似笑非笑的神情,都似乎是历历在目,叫宋成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他手上的茶盏重重地砸在茶几上,红了一双眼嘶吼着:“孽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宋珩看着花厅上的五个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不同,怒火中烧的黄氏和宋成,满心算计的林氏,挑衅十足的宋薇,还有那恶狠狠地瞪着她的宋歆,想来他们已经等了她许久了。
她敢肯定,这是林氏的算计,她就等着自己回来了,实在看不出来这林氏居然也是会这般的耐得住性子,看起来过往还是她小瞧了她的,看她轻轻松松地就从那家庙里头回来了,又得了黄氏的意的模样,看来上一次那惩罚对于林氏来说真的是那么的小了,对付这种人就应该要用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