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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万被围困的士兵对宋锦也是极其好的,尤其是在得知了宋珩是他嫡亲嫡亲的妹子之后,原本把宋珩当做救命恩人一般来看待的心一下子也就分出了一些来,也将宋锦当做恩人来对待,而宋锦本人倒无所觉,往日里头该干嘛还是干嘛,夜晚执勤他也一点不少,也不借机摆着高姿态,这样的他在军中倒是建立起了不少的小威望了起来。
百里流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也不阻止,这宋锦也合该的,他也是颇为欣赏。
宋珩受伤不能算是太重,只是失血过多,百里流觞那一日抱着宋珩赶来营帐的时候,她已经是处于昏迷状态了,那左手手掌上的伤口太深,后来他也是从围困在石林之中的将士口耳相传之中才得知了大致的经过。
对于阵法那些,百里流觞是真的不懂的,但是他从那些个只字片语之中就能够觉察到,如果当时事态不是太过于紧迫,而她也完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又怎会用自损的一招来破了那些阵法,将整片石林化为废墟。
随军的军医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也忍不住啧啧叹息,破军剑太利,伤口太深,那流失的鲜血也是可想而知的,而宋珩原本就是个血气偏少的女子,先前那坠马之伤也还没有大大调养好。
听着军医的话,百里流觞只觉得自己胸口有种微微的涩然,尤其是在看到那半点血色也无的脸庞,他觉得有些心疼。
十四
宋珩不过还是个十四岁的姑娘罢了,永宁与她同岁,可永宁是个带了一些娇气的孩子,被他们娇惯了一些,想要什么的时候皆是同他们撒娇,若他不允,三哥也会拗不过她,早晚定是要满足了她的。
而她,却怎会生得如此的孤勇,既然敢以一人从那金陵城中千里迢迢地赶到了这西北来,敢上了战场同敌将进行那一场恶斗。
这是怎生的女子?!
听到丫丫来通传,百里流觞便是着人去叫了宋锦,一同前往,原本他还想在门口问候两句便可,毕竟女子所在的营帐,男子又怎么能够不顾世俗地踏步而入呢,可在丫丫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他眼尖地瞧见宋珩已经穿妥了衣物端坐在踏上。
“珩儿,你怎么就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
宋锦听到丫丫的叫声,他直接掀了帘子冲进了营帐之内,扣着宋珩的肩膀就是要她再躺下来,好好休息一番。他这两日也忧心至极,宋珩这高烧不退的,他就真怕会闯不过去,要是那般,他这个当兄长的也真的是要愧对宋珩一辈子了。
“我得回金陵城了,娘还在城外的安宁寺里头等着我,怕是已经担忧死了。”
宋珩平静地道,她原本也就是这么打算着的,等到来了西北只要宋锦平安之后,她就会赶回金陵去,月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这一双儿女,同样的,宋珩也放心不下在安宁寺里头的月氏和水碧,若是她还在身边还好,眼下她不在身边,就怕会出一点什么乱子。只是宋珩原本以为自己情况不算严重,不过以为就失了点血,包扎了伤口之后就没事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高烧不退,在西北营帐之中多停留了两天。就算她现在急忙赶路,只怕回到金陵也需要一段时日了。
这些日子里头有太多的变数,她放心不下。
“”宋锦原本也还想再说些宽慰的话,但是一听到娘在等着这话,他倒是有些说不来了,可又不放心宋珩就这样子上路,瞧她这苍白的脸色,一脑门子的虚汗,还有那手上未愈的手,如果放任着宋珩这样回去,只怕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出事情。
娘固然重要,可妹子也是他所关心的人哪!
宋锦鼓了脸,声音里头带了一点不容拒绝:“要是娘眼下瞧见你这模样,只怕说什么也不会要你赶着回去见她的!你当日摔马之时,娘可哭了许久,你要是出点什么岔子,大哥怎么像娘交代,听我的,至少得再将养两日再上路,我去求殿下,让他给飞鸽传信,给娘去捎个信吧!娘肯定是能体谅的!”
宋珩被宋锦止住了动作完全动弹不得,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古代通信就是不方便,这飞鸽传信也不知道得几天才能到的事情。
“宋小姐眼下这情况只怕出了军营就得出了事,眼下刚醒,只怕身乏体弱,明日我们十万大军也是要班师回朝的。”百里流觞走进了营帐之中来,他看了一眼宋珩,又看了一眼摆放在一旁还冒着热气的净面水,在丫丫给擦拭了脸依旧之间苍白不见血色的情况下,百里流觞怎么敢让宋珩上路,“宋小姐若是还要坚持,我便着人请了军医来瞧一瞧,若是军医说小姐孤身上路并无大碍,在下便同意小姐走出这营帐。”
百里流觞朝着跟在自己一旁的暮天看了一眼,暮天知机,二话不说地跑出了营帐去请老军医去了,眼下宋珩可是多少士兵的恩人,他走到哪里皆会有人凑上来询问上一句“那用阵法的姑娘可醒来了”这么一句,简直是要比往日里头他人见了他之后询问“暮将,可是用了膳”还要来的勤快。
不过暮天倒也是实打实钦佩宋珩的,原本那一日在藏剑山庄的半山腰上,他就已经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了,眼下可就越发的敬佩了,若是可以,他倒是很想同宋珩学上一番,若是日后有一天果真是要和南嘉开战,至少在阵法上绝对不能叫凤血歌他们专美于前。
暮天很快地把那老军医给请了过来,说是请,倒不如说推搡着而来,老军医走路太慢,暮天这个急性子的人自然是受不住,两个人进了营帐的时候,还是你推我我推你的。
老军医年纪不小了,留着一把山羊须,才一进了营帐之后就瞧见宋珩坐在了塌上,他露了笑,模样慈祥无比。
“小姑娘醒了?这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老夫都怕是要没有脸面留在军营之中了,人人都道我的医术不灵光了!”他道。
“王军医,她要离营,你且帮她号个脉,是否能经受得住赶路回金陵的一路颠簸!”百里流觞朝着军医道。
“胡闹!”在百里流觞的话一说完,这王军医便是狠狠地一声斥责,他看向宋珩的眼神也带着责备,“小姑娘你才刚醒来,这热度还没退完,怎么能够上路?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着玩笑么!你这小丫头也实在是,我听你兄长说,你前一段时日跌下马受了伤便失了不少血,眼下还没将养回来呢,前两日又为了那五万大军失了那么多血,这般不将自己的小命当一回事,早晚是要出了岔子的!”
王军医年长,也是个有儿有女的长辈,这训起人来的架势一板一眼。老气横秋至极。
“你这小丫头要是敢走,要么就踏过我老王的尸体吧,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
宋珩实在没有想到这军医居然会是这么一副霸气十足的模样,那认认真真的姿态也似乎是在证实他刚刚所言废虚,她绝对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是要一意孤行而走,只怕这老军医真的会挡在自己的面前以死相逼吧。
“把手伸出来,让我老王给你号个脉!”王军医瞧见宋珩不再说话,那默不作声的模样倒也乖巧的厉害,他心下消了几分怒火,原本他就觉得这小丫头是极好的,能够敢于上了战场救出困将的小姑娘又怎么会是一个不好的女子,他刚刚生气,不过是因为瞧见宋珩实在太过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而有些恼怒。
宋珩对于这个长辈不敢造次,只好乖乖伸出了右手让他号脉,也不敢提要离开的事情,倒不是怕自己没有那个力气撑回金陵城,而是怕自己还没有走出这个营帐就已经先被制服了,而眼下,她也真的是没有多少反击能力,只有束手就擒之力。
王军医给宋珩号了脉,这热度的确是消下去了不少,情况不能算是太好,也不能算得太坏,她眼下还需得厉害,他想了想,在腹中想好了一个将养的方子,又嘱咐了伺候的丫丫的一会给宋珩端了一些易入口的食物,自己便气鼓鼓地去药庐煎药去了。
王军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了宋珩一眼,那眼神之中带了一些警告之色:“晚些我来给你送药,若是叫老夫瞧见你不在,我便一根绳子吊死在你营帐内!”
听到这样的威胁,宋珩实在不敢掉以轻心,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应允,心中觉得自己以后是再也别遇上这般会要挟病人的大夫比较好。
沈从墨也没瞧见过这么厉害的军医,且是以命相博的军医,他低声笑了笑,看向宋珩:“我看宋小姐你还是安心养着伤随大军一起回去吧,否则这老军医真的是要一根绳子吊死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