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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就是等于完全放弃了么?!
这样一想之后,百里流觞也顾不得合不合礼数的问题,他越发地诚恳:“在下想求见凤国师的徒弟一面!”
在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百里流觞终于是看到了凤血歌的脸上有了一些别些个的神情,他的嘴角勾了点点的笑容,看着百里流觞,“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要求见我那徒儿的呢?”
凤血歌的声音里头带了一点困惑,听到他说的那一句话,百里流觞就是明白原来求见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人,自然地这另外一个求见的人是谁,他也是知晓的,他想,这另外一个求见的人除了沈从墨大约也是没有其他的人选的。
“还望国师”百里流觞还想再恳求上两句,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是被凤血歌给打断了,那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有着一些凌厉的色泽。
“凤某实在是觉得奇怪不已,难道我的徒弟便是你们想见就是能见的?!”凤血歌冷哼了一声,“你们当我的徒儿是什么?青楼之中的歌姬还是旁的,想见时就能见的?!”
凤血歌这一句问话很是严厉了,几乎是在质问着百里流觞了,而且那问话也明显地表示着他们是看轻了人了。
苏闵便是知道会是如此。若是往昔的时候,不,在半年之前,苏闵觉得若是沈从墨要以铸剑图来换,或者凤血歌就是会将人给着见上一见了,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不过才是半年的时光而已,那人就已经在他的心目之中变得这般的重要了,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他只能说一句,这铸剑图到底还是同他们南嘉无缘的【152章节全文字】。
苏闵这样想着,便是觉得越发的惋惜的了一些。
百里流觞是没有想到,凤血歌竟然会是这样的抗拒,他也只是想求见一番那位小姐而已,并非是想怎么样。被凤血歌这么一问之后,倒像是他们看轻了那一位小姐似的,他便是有些词穷,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凤国师不要生气,我四哥并无看轻那位小姐的意思,”永宁见这气氛一下子闹得那么僵,她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又见四哥在那边不吭声,便是有些着急,她方急急地开口,“我四哥听人说,我们北雍的宋珩还是尚在人间的,而国师你的徒儿听说同宋珩长得一模一样,会不会是”
“听说?!”凤血歌嗤笑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听说,便是要求见我的徒儿?”
“凤国师,我四哥一直都很惦念着宋珩,若是能够见上你的徒儿一面”永宁见凤血歌的话没有刚刚那般的严厉,她便是觉得这话应当是说的更加委婉上一些才是,至少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笑话!”
伴着凤血歌那一声怒斥,一盏白玉酒杯便是摔碎在殿上,发出一声脆响,在这殿上突然之间炸开那一声响感觉分外的惊人,让整个偏殿里头的人全部都止住了声,大气也不敢出地看向勃然大怒的凤血歌,他的桌案上什么都是有的,独独是缺少了一只白玉酒杯。
凤血歌的眸色之中满是怒意,“我倒是想问上一声,这宋珩不是半年之前便是已经死在了浮图塔之中的么,这尸骸我记得早就已经是送往北雍了,如今你们北雍又是要问我来讨人?当我凤血歌是可以随意欺凌的人,是也不是?!”
“当日睿王殿下执意要进浮图塔,莫要忘记了当日我凤某也是规劝过的,可殿下你是依旧一意孤行,若非如此,那宋珩又怎么会是葬身在那浮图塔之中【152章节全文字】。若要较真地说上一句,这宋珩之死,还是你睿王殿下一手簇成的,今日又是因为什么传言又是要见我的徒儿,这可真是半点礼数都是没有的,偌大的泱泱大国,便是有着这样的礼仪的,凤某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百里流觞被凤血歌那般地一说,便是觉得自己真的是半点也说不下去了,凤血歌的确是说的没错,当初在入浮图塔之前,凤血歌也的确是说过规劝的话,只是那个时候他哪里是会想到那么多的事情的,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会按着自己的想法进行的,正是他那样夜郎自大的心态害死了宋珩,他真的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凤血歌每一个字都是说的对极了的,的确是他害死了宋珩,是他一手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的。
凤血歌看着那几乎是羞愧欲死的百里流觞,更加平静地道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且我这徒儿不日之中便是要成亲的,在成亲前瞧见一个外人,且还是一个男子,说出去,总是要被人所诟病的。”
百里流觞听到凤血歌这样说,也的确是没有再让凤血歌应允的理由,这女子出嫁是一件大事,在婚前,除了自己的家人亲人之外是不怎么见外人的,尤其是男子,见了对于女子的名声有损,容易招人诟病。
钱谬听着凤血歌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凤血歌是有些刻意,刻意不让他们瞧见千江月,说起那见过两回的千江月,钱缪从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同常人一般,不,只要是曾经见过宋珩的人都是会觉得千江月同宋珩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只是一个清丽上一些,就像是空谷之中静静地绽放着的幽兰一般,而一个则是烈火之中的红莲,像是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一样。
他想,如果那百里流觞他们瞧见了千江月的模样,大约也是要以为这千江月就是宋珩的。但是,只是这样,凤血歌应该不至于是那样的恼怒才是,他那样的恼怒实在是有些不大寻常的,而且,凤血歌说那千江月便是要成亲了,这也是他刚刚才听说的事情,这凤血歌同那千江月不是刚刚才回到无双城来的么,怎么便是要成亲了,且那千江月是要嫁给谁的?!莫不是这只是凤血歌阻挠百里流觞他们见千江月的一个借口而已吧,好让他们能够知难而退【152章节全文字】。
但是,这样的话,凤血歌又是什么意思呢?!他那样做,有什么好处?
钱缪揣测着凤血歌的用意,当日在凤血歌出城的时候,他就是知道凤血歌他绝对不是单单地出城而已,果不其然,这沉不住气的李家就是妄想着对凤血歌下手,想着取而代之。在听到凤血歌的死讯,且又是瞧见凤血歌那么久的日子都是没有出现,而他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没有找到凤血歌的半点消息的时候,钱缪觉得自己也差一点是要沉不住气,以为那凤血歌是真的已经死了,差一点,他是要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来的,还好,他终归还是没有做出一些个旁的举动来,不然这今日覆灭的也就不只有李家一门了,还得带上他们钱家满门。
钱缪习惯在做事的时候去揣测一番凤血歌的习性,他的那些个每一个动作背后是否还有旁的用意,可他是真的猜不透这一次凤血歌的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的。
“哎呀,这世间之人相像的人何止千万,诚然如凤国师所说的那样,不过就是一个道听途说便是要见人家待见的新娘的,你们也委实太过夸张了吧,这见了是还好,若是不是,倒还不如不见算了!”晚晚抿了一口酒,很是自然地出声道,觉得这人要想象又是有什么难度的,她便是有千百种的方法让人长得是一模一样,可那样做了长得想象的也不过就是面容而已,这骨子里面还是不同的,半点意思也无的。
晚晚又喝了一口酒,见永宁和百里流觞如同寒蝉一般是不敢再出了声音的,她便是觉得有些满意,有些高兴了,她看向那怒意未消的凤血歌,这又是开了口,声音清甜的就像是沾了蜜糖一般的。
“凤国师,你这徒儿都是要出嫁的了,要不然你就娶我算了!”晚晚这话说的很是理所当然,半点犹豫也是没的,“你瞧瞧你这般的年纪,再是不成婚,你便是再也寻不到一个愿意嫁给你的女子了。”
金座上的秦嘉辰面色稍稍一变,暗想着若是这凤血歌是真的要娶了这晚晚公主的,想必自己这个末代的皇帝是真的半点活路也没有了,这晚晚公主,岂是肯屈就一个国师的之妻,一个诰命夫人的头衔的?【152章节全文字】!只怕凤血歌在点头应允之后便是要寻了一个机会将自己处决了个干净的,反正他凤血歌做那样的事情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何地处决了他的父皇和兄长们现在便是能够怎么地处决了他的,半点力气也是不会费的,他也可以算是已经驾轻就熟了。
凤血歌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晚晚说那样的话了,他便是一直当着那不过就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俏皮话罢了,她那些个话大约只是想表现出一些个喜欢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