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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居然带了一些决绝的味道,似乎是在告诉他——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叫他父亲。
在这厅上,他也是把情况看个分明,这事的确是和自己这个女儿没有什么多大的干系。
宋薇咬着唇,这眼睛里头满是泪水,她没有想到这一贯疼爱她的父亲居然会罚她去跪祠堂,她这一咬牙,哭着往祠堂方向而去,而宋歆也一改往日暴戾之气,紧紧地跟在宋薇的后头。
“这是怎么了?”在宋歆这一脚踏出(men)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色儒服的老者走进了进来,他留着一把长到胸口的长须,身上背着一个木箱子,悠悠然地走进了(men)来,他进了(men)还不忘往着(men)外看了一眼。
“不就是小孩子间的置气罢了!”黄氏笑了两声,在瞧见来人的时候,瞬间把脸上的怒容给收了,换上了往日里头和蔼可亲的姿态,“真是劳烦叶太医您了,这么晚了还来走一遭!”
“不碍事不碍事,这府里头是谁病了?”叶老太爷摆了摆手,瞧着那坐在一边的抽着气的林氏,他上了前,“可是夫人病了?”
“倒不是我这媳妇,她刚刚不小心磕到了膝盖,倒也没什么大碍,得了病的是府上的万姨娘,崔妈妈,还不带路请老太医去瞧瞧!”
黄氏发了话,她一来是不想叶老太医在这里瞧出点笑话,二来,这刚刚的闹腾,毕竟也是宋家的事情,正所谓家丑不能外扬,丢脸的事情自家人知道边成了。
崔妈妈得了令,急忙地带了叶老太医去了万姨娘在的听风阁,叶老太医虽然年纪不小,动作倒是灵活,跟在崔妈妈的后头,一下子就走远了。
林氏见叶老太医一个走远,心里头紧张万分,她忍不住朝着自己的奶娘王嬷嬷看了一眼,王嬷嬷是林氏的心腹,自然是清楚林氏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见众人的心思都不在她的身上,悄悄地退出了大厅。
王嬷嬷只怕是要去找一个待罪羊了吧!宋珩慢慢地品着李妈妈刚刚送到她手上的茶,她倒是要看看,这戏林氏要怎么唱下去!
叶老太医离开不过是须臾的功夫,听风阁里面的一个丫头就急匆匆地跑来了,满头满脸的汗。
“老太爷,老夫人,老爷夫人,叶老太医请你们到听风阁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等到宋珩他们一行人到听风阁的时候,那听说已经疯了的万姨娘已经躺在了床上,额头上扎了几枚针,叶老太医在房间里头一个劲地叹着气,房间里头点着的蜜蜡泛着紫色的火光,衬得叶老太医的那一张有着沧桑的脸孔忽明忽暗的。
“老侯爷,这万姨娘可不是病了,而是被下了药了啊,这用药的人心肠太过歹毒了!”叶老太医叹了气,“竟然在蜜蜡之中下了姹女啊!这是存心要让万姨娘疯了才是啊!再者,老夫把万姨娘的脉,发现这万姨娘常年摄入红花麝香,长久以往,只怕再也不能生育,就算有孕,只怕生下的孩子不是有疾,便是早夭!”
叶老太医的话引发了哗然,黄氏更是怒不可遏,“是谁,是谁心肠如此歹毒!”
“祖母,这当家的可是二娘,二娘她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宋珩淡淡地提醒了一句,黄氏那责备的目光望向林氏,林氏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哆哆嗦嗦的,瞬间软倒在了地上。
“我我”
☆、第十八章 夺权
林氏瘫倒在地上,她扑簌簌地抖着,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你做的?!好,很好!我疼你一番,结果你却是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黄氏红了一双眼看着那神不守舍的林氏,虽然宋慎没有其他的小妾,黄氏虽然没有体验过妻妾斗的场面,但是以往也有一些别有心机想要往上爬的小丫头,自从月氏林氏的进了(men)之后,她不喜月氏,见林氏乖巧自然的也就亲近了几分,有些小动作,她也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你不该,你不该啊”黄氏的身子抖了一抖,幸亏一直跟在身旁的李妈妈一把扶住了黄氏。
“娘,这不是媳妇做的,真的,真的不是媳妇做的。”林氏突然出声道,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黄氏一向是最重视就是子嗣,如果在现在这个时候承认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那么,她就完了,彻底地完了!她要是玩了,怎么还同月氏斗,怎么让自己的孩子继承侯位?
她不能完,也不能输,想到这,林氏定了定心神,端端正正地跪在花厅。
“媳妇只是被吓到了,没有想到这府上有是如此歹毒的心肠,娘您明鉴,媳妇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林氏哭着,眼泪花了她原本精心的装扮,她抬头望着宋成,凄凄凉凉地开了口,“相公,你一向是晓得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宋成一贯是疼惜自己这个妻子的,当年在金陵河畔的画舫上他一眼就瞧见了那执着美人扇林氏,当下就决定要娶她为妻,这些年来,林氏渐老,他的身边也有娇媚的姨娘,但是他的心底里头还是有林氏的一席之地的。
“娘,我想这事风荷也是不知晓的,这其中是有别的隐情!”宋成对着黄氏道,他弯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林氏,“我看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了,来人,把听风阁斥候的人都叫到院子里头来!”
“是呀,祖母,娘亲平日里头常常礼佛,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祖母您对我娘一贯是清楚的,可不要随便听信外人说的话。”
宋航在心底里头捏了一把冷汗,身为林氏的长子,他当然是清楚自己母亲的手段,也清楚这件事情和母亲是**不离十的,但是他是她的儿子,不管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宋珩默默地转动着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琉璃珠子,冷眼旁观着这一幕鹣鲽情深和母慈子孝一幕,真是感人肺腑。
“二娘,我不过是说这当家的人是您,可没说下药的人是您”宋珩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氏,“二娘,您自己太过激动了,还是您自己作则心虚呐?”
宋航终于明白了娘亲为什么会对宋珩这么在意,她完全和自己认知之中的那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完全两样,她刚刚居然设下了一个陷阱让母亲跳,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怕至极。
“你”林氏白了脸,她刚刚好不容易为自己洗刷了嫌疑,结果宋珩这一句话,又完全地把她打入了谷底。
林氏往着黄氏看了一眼,黄氏的脸色上虽然怒色少了些许,但是看她的眼神还是带着恨意,而她原本还满是信任的丈夫现在眼神之中也不是全然的信任,而是带了疑惑。
宋珩!
都是这贱丫头!
“三小姐,您这话可就是冤枉二夫人了,二夫人和这事,是真真半点关系都没有!”王嬷嬷带着人过来,她的身后是听风阁的伺候的人,王嬷嬷仰着头,紧紧地看着宋珩,林氏在瞧见王嬷嬷的时候,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奴婢把听风阁的人都带来了,老太爷老夫人可以询问。”王嬷嬷不卑不亢地道。
在王嬷嬷的话音刚落,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唰地一下跪了下来,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打着颤:“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给万姨娘下了药,都是奴婢犯下的错,请老爷夫人饶命!”
那丫鬟重重地磕着头,额头很快在地板上磕出了伤口,鲜血从伤口上低落染红了青石板。
“饶命?”黄氏冷哼了一声,“你这小贱蹄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丫鬟不答话,依旧是在哪里重重地磕着头。
黄氏恼怒不已,“李妈妈,让那小贱蹄子给我抬起头来回话,别以为这么做之后就能够蒙混过关!”
“是!”李妈妈应了声。
那丫鬟身子一震,不等李妈妈上前就先抬起了头来,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大半沾染上了鲜血而显得有些狰狞了起来,她的眼神带着绝望,鲜血从她的嘴角滴下,她的身子抖了抖,往着一边倒了下去,她的眼睛死死地睁着,不甘心地看着这个世界。
“老夫人,这奴婢畏罪自杀了!”
王嬷嬷上前了两步,伸手探查了一下鼻息之后,朝着黄氏汇报着,她在瞧见那一双带着怨念的眼睛时,她很快地移开了视线,站在一边。
“这奴婢是死有余辜!”黄氏依旧满是愤然,“把这奴婢丢去乱葬岗,免得污了我们定远侯府的地儿。”
“祖母且慢,”宋珩开了口,“依孙女看,把这奴婢的尸首还是还给她的家人吧,再遣些安葬费,虽然这奴婢有罪,但人死罪灭。这事往大了里头说,二娘当家家里头出了恶仆也是管教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