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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得浑身都湿透了,却不想那宋家那小丫头还真的是一个歹毒的人,竟然命人兜头浇了你妹子三盆满满实实的冷水!真是造孽啊,你妹子眼下病得高烧不退,连那药物都是半点都喝不下去,我倒是要去问问那宋家的老夫人,当年我将女儿嫁给他们宋家,他们宋家竟然就是待我那女儿的?!”甄氏哭着便是要往外头走,“我要同那宋家讨个说法,那个小贱丫头是向天借了胆子么,居然敢如此在宋家作威作福!”
林原然有些头疼,原本在朝堂上听闻那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被封了个从三品的官位就已经够叫他气恼不已的,不想回到家之后母亲还要在这里哭闹不休,林原然原本心中就压抑着怒气,听到母亲要去兴师问罪,他便是恼怒极了,指着那大门道:“母亲你要去便去吧,若是你去了宋府骂那丫头一句,你便成了辱骂朝廷命官,那小丫头眼下已经不是一个小丫头罢了,她是从三品的三军教头,这官比你儿子我还要大上一级,眼下勇儿正在军营之中,你若是还不想见到勇儿回来,你且去吧,尽管去问问那宋家,问问那丫头是为何要如此对待风荷的!你一贯都瞧不起的那村野之妇眼下也是三品的诰命夫人,你若是瞧见她,还得同她行礼问安!你说这宋家那丫头为何不能作威作福!”
林原然这一番话说得是极其的大声,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头对自己娘亲的时候那般的恭敬,他也是敬重自己的母亲的,但是眼下瞧见母亲还搞不清楚情况便是要去兴师问罪,这让林原然心中怒火狂燃,想他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却是得了眼下这种结果,这叫他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甄氏听到林原然这一顿吼,那脚步便是一下收住了,又听闻那小丫头眼下成了从三品的官位比自家的儿子还要官大一级,甄氏便是又缩了一下原本的怒意,可一想到王嬷嬷对着她说的话,想到她那十月怀胎的才生下来的女儿眼下正在受着的苦难,她心中便有些不忍,“难道要你妹子那白白受了委屈不可?原然,她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妹子啊!”
想到自己那个只会给自己惹事的妹子,林原然心下越发有些不大乐意。
“当年若是她听了我的劝,嫁给了旁人也不会落到眼下这地步,她之前那些个年的确算是风光了,可说到底她不顾就是宋成的妾侍罢了,又不是真的是正室,谁让她当年没有半点礼义廉耻,非要嫁予宋成,甚至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矜持,未成亲便同人有了苟且之事!”
林原然说到自己这妹子,心中便是恼怒,当年求亲之人也算不少,却不想她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还是中了邪,死活非要嫁给宋成不可,却在大婚当日冒出了宋成那有着婚约的妻子出现,这本也倒是没什么,当初爹还在,倒也能摆平,这花轿没有入了宋家的门倒也不算是宋家的妻,却不想她竟然早就已经同宋成有了苟且之事,已非处子的人怎么能够再嫁给他人,只能一身大红嫁衣成了粉红,原本应该是正妻的人却是成了妾侍,这也实在是只能怪她自己!
“娘,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些年来风荷也没有给咱们带来什么荣耀的事情,眼下咱们巴巴地去兴师问罪反倒成了人家的话柄,那丫头有着睿王同秦王的撑腰,不是咱们斗得起的人物。勇儿在军中,若是她有心,栽赃一个名目就能够要了勇儿一条命,难道娘忍心瞧见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林原然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眼下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放弃那妹子,毕竟嫁出去的妹子即便是有荣耀也已经不和他们林家相关了,即便她死在了宋家,也得写着“宋门林氏”,倒不如重视自己的孩子。
甄氏缩了缩,原本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瞧自己儿子这个意思,已经是放弃了并不想理会风荷了,而她一个妇道人家,若没有这个当官的儿子相陪,她怎么敢去宋府门上说些什么,这女儿虽是重要,可甄氏想到自己那孙儿,她还指望着这个孙儿来着,若是为了女儿配上了孙儿的前程和一条命,那可怎么是好?
林原然的妻子余氏原本也同甄氏一同说话,感叹着林氏那事,她同林氏一向是处得极好的,那个时候也是她去安宁寺进香才发现了那些个事情,也就告诉了林氏,想想现在外头圣旨已经下了,还了宋三小姐的清白,眼下又听闻她已经成了比自己的丈夫还要官大一品的朝廷命官,余氏心中忐忑不安,眼下林氏已经是成了这般光景,要是让那宋三晓得是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林氏,自己会是如何。这越想越害怕,余氏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起来,她缩在一旁的,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而手上的帕子也是捏得紧紧的。
“那你当是如何?”
甄氏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看向自己这个当家的儿子,询问着他的意见,只是再也不敢再提去兴师问罪那些事情了。
“还能如何,赶紧选上两份礼物给人送过去,这风荷的事情咱们也别管了,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命,与人无尤!”林原然朝着甄氏说着,“这病了宋家也是会请了大夫来瞧的,咱们再紧张也是无用的。若是那王嬷嬷日后再来,便打发了她,要她好好照顾着人便成了,别有事没事一天到晚地朝着咱们府上跑,叫旁人瞧见不知道又生出个什么话来了。那丫头对林氏可是杀鸡儆猴,指不定就在等着咱们去兴师问罪,若是真的去了那可就真的给了她一个理由了!”
甄氏心中有些不乐意,毕竟是自己生下来的女儿,要她眼下这不管不问的,她真的是做不到,即便她咬牙做到了,这心里头还是有些心疼自己那个女儿,可眼下她也是真的没辙了,那丫头不是她这种妇道人家能够招惹得起的人物。甄氏想着,又是嘤嘤地哭了起来,脚步却是不敢再往大门口那边去,在丫鬟的伺候下朝着自己的院落去了。
余氏惨白了一张脸,她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道:“我去选两件礼物,立马叫人送到了宋家府上去。”
林原然一脸气闷地坐在厅上,有丫鬟奉上了茶来,林原然抿了一口,只觉得这如喉的茶较自己平日里头喝的有很大的不同,他随手地便是将那茶杯往者地上一摔,自己眼下却是要去巴结那毛都没有长全的小丫头,他这是越想越生气。永宁郡主是在用了午膳之后才来的宋家,她对于宋珩的院落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这才走进了门便是瞧见宋珩手上执着一卷书在那边看着,永宁玩心大起,朝着宋珩道:“宋大人安好!”
宋珩听出了永宁的声,抬着头便是同她笑着:“怎么眼下你也来闹我?”
永宁嘻嘻哈哈地往着宋珩身旁一坐,“我哪里敢同宋大人闹,眼下你是大人呢。我倒是听三哥说了,今日在朝堂之上,你同那阮丞相针尖对麦芒的,光是听着三哥说着,我都忍不住想要为你喝彩了,想来阮丞相那脸色一定是好看无比,我这没有瞧见,真的是太过惋惜了!我原本就想来找你,可父王说我平日太过玩闹,这还是我偷偷出的门!”
永宁虽是没有亲眼见到那场景,但是光是想象着,她就觉得有趣无比:“后来听说下了朝,皇后便是把你找去了?皇后同你说了些什么?!”
“还能够说些什么的,不过就是说些女子当不得官的一类的话。”宋珩云淡风轻地说着,给永宁端了一杯茶去,“想着我自己向陛下提出辞呈呢!”
“啊呸!那阮皇后一贯同那阮碧兰一个性子,半点也是瞧不见人好的,若是今日阮碧兰当了官,这说辞又得换上一套了!”永宁哼道,一脸的“我还不晓得阮家的人都是一门出的坏种”的模样。
“你且怎么说的?”永宁问着。
“也没什么说什么,只是说了圣祖爷的训示,说后宫不得干政罢了,那皇后便是叫我走了!”
永宁朝着宋珩竖起了大拇指,一把抱住宋珩道:“宋大人,你实在太叫我欢喜了!”
“别,我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正所谓‘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便是那难养的女子罢了。”宋珩又同永宁说了一番话,两人笑闹了一会之后,宋珩才说出了请永宁来的用意,“我今日请你来,倒是有一个忙想求你帮的。”
“何事?”永宁瞧见宋珩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也是收敛了笑容,认真地问道。
“关于穆贵妃的事儿。”宋珩轻声道。
“穆贵妃?”永宁不解,她已经之前被禁足太多,已经有一段时日没进宫了,也不知道眼下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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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没写出凤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