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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走走 2
躲在不远处的黑衣人爬在树丛后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树丛后的人走出来,乖乖的在王子彦身后站成一排,王子彦冷漠的笑了笑,后退两步,头也没回的说:“打开!”身后的人又是一愣!有见过吩咐跟踪自己的人办事的吗?还像跟自己的手下吩咐一样?他们见过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而且相当的理直气壮!愣归愣,愣过之后一个“市民”打扮的男人还是上前将新上的锁利落的打开了,还尽职将门打开,回头瞟了一眼王子彦,红着脖子压低头,一阵清香入鼻,“玉树临风”的美人儿已经踏入别院。
别院内更是简朴,左边是一片花圃,如今已是杂草丛生,花圃里的花也大多数调谢了,杂草间一层层厚厚的落红,右边是一方水池,池中唯余枯荷,秋雨打残荷,别有一番情趣在其中,往里是一棵古树,一张石桌。桌上堆了好些落叶,散发着被秋雨冲洗后特殊的韵味。
再往里是几间房屋,踏着被雨水打湿的石板路,推开门,没有想象中的漫天灰尘飞,子彦微微皱起眉,因为地上有一双脚印,一直走到床边,仿佛停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子彦眉头舒颦,有些心酸,谁还会记得这里呢?
把伞交给身后的人,抬步进屋,一张年久失理的床,一个落满灰尘的书架,一张梳妆台,一个茶几,一张圆桌。王子彦轻轻的抚着桌上的灰尘,又抚上书架上的书,摸着那张床,耳际似乎还回荡着岚儿的声音:
“小姐,岚儿今晚跟你睡好不好呜,岚儿怕黑,岚儿要和小姐在一起
岚儿怕黑是假,怕她晚上痛的睡不着又没人照看是真,小小的岚儿心思都这般细腻,那晚她真的没睡着,身上的伤口像火一样串烧,岚儿就在她旁边也抹一晚上眼泪,想着想着,唇角扬起,泪水却啪啪的坠下来:大家都走了,为什么偏偏我还活着?
“有凤来仪,二五涅磐,哲夫成城,哲妇倾城!”不是说死的会是她吗?不是说:倾乃折杀吗?为什么死的不是她,拖着这一身的病痛,一生的折磨,究竟要到什么时候老天爷才满足?
“姑娘,不早了,该回去了!”跟在身后良久不言的人冷漠的开口,王子彦不动声色的擦掉泪水,起身出门,将门关上,转了方向朝另一间屋子走去,如此重复着,把这别院的屋子都走了一遍,才停在下。
复蹲在水边,挑着池水洗了洗手,看着水中的自己,未施粉黛,风流天成,只是那双眼眸此刻刻上了深邃的伤痛,水中人儿慢慢瞑目再次睁开时,眸中神色已经褪去,既然布了这个局就不能再心软!
“咦?老爷,锁怎么开了?”门口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王子彦身后的黑衣人闻声迅速就跳上树,子彦也是一惊,莫非是买这别院的主人回来了!
“阿四,快进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被偷了没!”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来,听声音似乎很焦急,接着就看见两个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步伐匆匆,当他们看到池边王子彦时,愣在了原地。
他老了很多,一身便服少了些许威严,脸颊的几许皱纹并没能将他年轻时的俊颜剥夺多少,更是多了几分慈爱。可那慈爱从来不曾是她的。以前知道有个他存在时一心想着他会分些父爱给她,后来才发现,那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孩孩子!”老人猛然扑上前抓住王子彦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她,“果真是你回来了!那也是你?”
王子彦微微一顿,抽回袖子, “丞相大人,我从来都与您无关,请您离我远点,仔细玷污了您的身子!”说完撑着伞慢步离开。
回来了回来了、又如何,不过就是个任人糟贱的妓女罢了
老人似乎一瞬间白了鬓角,眼睁睁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微风细雨里,胸口一疼,猛烈地咳嗽起来。
“老爷老爷老爷”阿四的声音渐渐被雨水打着油纸伞的声音掩过。
挂牌接客 1
回到软玉阁的第二天,花娘就来催着她接客,说客人都忍无可忍了,她要再不出去就该有人闯到后院里来了。王子彦淡笑,懒洋洋的爬起来坐在梳妆台前,眼睛都不想睁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越来越贪睡了,连着饭也不想吃,睡的脸色更加苍白,花娘身怕她一个喘不过气来挂了,一天不停的把药往屋里送,王子彦倒也安分,凡是没什么害处的补药照吃不误,她现在不想死,最起码在不想死在央国!算算日子,九九之期临近,南皇也该准备妥当,这皇家的颜面他是该来争回去了吧!只是祈翎,对不起祈翎,如果有下辈子,如果我们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了,一定不会再让你为我忧伤
“姑娘?”红樱怯怯的低唤。
“我想再睡会儿,晚上吧!”王子彦,不,现在应该正式的叫她忆初了,忆初瞌睡的闭上眼睛,撑着梳妆台又迷糊过去了。红樱一脸茫然的看向花娘,花娘抹了把汗,招了几个丫头将忆初抬回床上,见过贪睡的,没见过贪睡成她这样的,按理说人家姑娘要挂牌接客了,总该有点情绪波动吧,哪儿见过她这样的,除了睡还是睡!更重要的是她怎么向上头回话啊!
这一觉睡的挺沉的,连在她房里晃了好几个“客人”都没发现,很奇怪,她竟然梦到小白,一觉醒来,前院已经沸腾起来了,珠帘外几个丫环焦急的望着她,一见她醒过来,忙过来给她穿衣打扮,对了她晚上要挂牌的,怎么都给睡忘了,想起梦里小白的样子,绒绒的小东西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从不安分一刻,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笑到一半就停住了,好久不见小白了,不知道阿雷有没有送它回雪山,将来雪山失去冰莲的镇守它会不会遇到猎人,教它的东西不知道它学会了没
“姑娘,这就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不?”一个丫环笑嘻嘻的问,忆初回神就见镜中一个打扮的十分艳丽的美人了,青黛,目若星辰,微波轻转,精致仿若玉雕的玉鼻,朱唇轻启,脸上抹了厚厚的的一层香粉,还有微红的胭脂,灿烂的烟熏,额上的伤口也被描成了一朵盛开的红莲,头发换成了时下流行的发髻,发间几支金钗,将发固定,从两侧垂下的步摇齐肩,映着白皙的肤色,浓妆艳抹,一点也看不出平日里的清淡,红樱又找出来一件红色的拖地长裙,忆初怎么看它怎么觉得像嫁衣!!
也没人征求她的意见就给她穿上,两三双手她身上又将那些繁琐的纠结的纽扣、衣带慢慢系好,红樱又捧来一张面纱,轻轻的给她带上,如此再折腾一番,总算是结束了,几个丫环看着眼前的“作品”一个个惊的张大嘴巴,这么个绝色美人儿往那儿一站,连央城第一美人都给比了下去,就连十几年前的丽娘,人称央城第一美的梨姑娘也比不了吧!
忆初淡淡看了她们几个一眼,取了张手帕走过去,自从她恢复这张脸后,这种目光就没少见过,便是以前也不少见,可看到红樱竟然流口水就有些无语了,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口水又流了出来,忆初不禁莞尔,抬头弹了下红樱的额头,“流口水了!”
红樱猛的抹了把嘴角,脸唰的红到脖子里,狠狠的压低头,左走两步,右走两步,“奴奴婢,奴婢去给姑娘拿吃的!”说着就飞奔而去,其她几个也脸红红的低下头,忆初无奈的摇摇头,回身坐在床上准备再眯会儿,几个丫环忙上来拦住,“姑娘,您要再瞪可就明儿去了!”
忆初黑线,只好站起来慢慢走动,免得又睡过去了!
挂牌接客 2
央皇宫,龙翔殿。
欧阳君一手拿着那首叶圣送回来的《木兰令》,一手转着手上的镯子,“却道故人心易变,好个故人心易变!”一个字一个字扎的他心千疮百孔,若只如初见,回眸一笑,无数个夜半梦回探向身边都是空白,那些被思念煎熬的日子就换来她的背叛,换来她与别人比翼连枝,换来她的决绝,为了别的男人杀了他唯一的孩子!
小德子和叶圣垂手立在一旁,两人不停用眼神交流,一会儿耸肩,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做无奈状。大殿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小祥已经泡了第三杯茶进来了,“皇上,听传话的说,姑娘今儿晚上挂牌!”
三人的瞳孔同时放大,紧盯着小祥子,小祥子神色淡定的说:“现在已经收拾妥当子时登台!”
欧阳君脸唰的下黑的要打雷了,小祥子这会子倒知道怕了,缩了缩脖子与小德子叶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