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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张景言的不懈努力下终于争取到解开绳索独自上厕所的权利。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张景言开始考虑怎么跑出去的问题。
跳窗?
是个好方法,但他看了一下这里有四层楼高,摔死有点难度,摔个半残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拿东西冲出去把他砸昏了再跑?
他看了一下这里唯一有点杀伤力的东西洗发水。
想当然这个计划也破产了。
张景言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身材高大,肌肉结实。
再怎么说就算打不过他至少也可以逃跑吧?
下定决心就这么干的张景言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沉稳地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许镜优见他出来马上迎了上去,拿着绳子又要把他捆上。
就在他站在他身后的时候
好机会!张景言手肘向后一撞,许镜优吃痛地向后退了两步。
张景言趁机就往门口冲,手刚摸到了门的手柄,腰就被人抱住了往后拉。
他一脚踢过去,马上被闪过了。
张景言一拳挥过去,被许镜优抓住了手腕顺势一扭。
还没来得及骂什么,脖子上一痛,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30
被打昏后醒来的张景言又成了粽子一只。
身下的床也换了一张,看起来倒像是在哪里租的民房。
房子不大,但五脏具全,一室一厅的房子有厨房和浴室,还有个小小的阳台。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床上满满是柠檬的清香。
屋子里收拾得也很干净,家具不多但搭在一起很是协调。
应该是花了心思布置过的样子。
“醒了?还喜欢这里吗?”
少年清朗的嗓音流水般滑过,许镜优站在门口看着他。
“这里是哪里?”
“我在附近租的地方,因为选的家具什么的都还没送来所以就先让你住在了旅馆。”
张景言听得眉头一皱,“你早就选好了地方?”
这个死小孩,居然还是早有预谋的犯罪。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让方家的人找到自己了。
“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绑架?”
还是他认为临宇集团的人都是吃白饭的?白白不见了个总经理都不会有人来找?
而且他还是法律上认定的方淮的唯一继承人。
他要是不见了方家那只老狐狸还不把天掀过来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找他的人太脓包居然没发现他们,他们在外面能待多久?
他估摸着许镜优光是租这个房子就已经花了手头上的大部分钱了吧?
他们不是神仙,是要吃五谷杂粮的,而做什么都是要钱的。
许镜优还是个孩子,而且高中毕业证都还没拿到。
没有任何的谋生手段,他身上至多只有他放在家里急用的几千块钱和以前生日时给他办的一张存折,里面存了有一万块钱。
等这些钱都用完了,他又从哪里来钱呢?
戏里面的书生和小姐私奔的桥段多了,但谁又知道私奔后两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而要说许镜优对他的感情,他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还记得车祸时他怨毒不甘的眼睛。
就算他改变了两人的命运,但许镜优就这么狂热地爱上了他?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许镜优第一个遇到的对他好的人。
加上两人之前的肉体关系,方振宇也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看到照片他就知道方振宇在许镜优的心中可能还算不上是个很坏的人,至少他提供了一个安稳的环境给他。而后面为什么许镜优会这么恨他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出于本能的,许镜优喜欢上了他。
这是人的天性,自我保护的天性。
喜欢上对自己好的人是非常正常和自然的事情。
许镜优自小就没有父亲,唯一的母亲却是亲身把他送下地狱的人。
这对年幼的他来说,心灵的伤害更大。
而转变后的方振宇对他而言无疑是一束拯救了他的阳光。
他开始依赖他,信任他。
以前压抑在心底的对亲人的渴望全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所以当有人出现在他们生活里的时候,许镜优就开始本能地抗拒。
认为他们是要抢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许镜优对他混合的感情可能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而这种少年的一时狂热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张景言看过太多的爱情湮灭在时间里,就算是正常的男女之间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也寥寥无几。
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又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31
许镜优没有说话,径自走到床边,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轻轻帮他揉捏因长时间捆绑而酸痛僵硬的肌肉。
张景言疑惑地看着他,现在又不怕他跑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许镜优微微一笑。
“你打不过我。”
张景言男人的自尊受到伤害了
他按下怒火安慰自己不要和怪物一般见识,再忽略这个怪物的养成他要负一半责任的事实。
看到他手上被绑得青紫破皮的地方,他皱了皱眉起身拿了红花油过来。
轻柔细致地擦在淤血的地方。
张景言不喜欢那股有些刺鼻的味道,而且在小学时代后就没再受到老妈这样待遇的他现在被人像小宝宝一样对待,这种感觉很是别扭。
张景言不自在地缩回手,嘟囔着说:“这么点小伤哪用得着上药啊,顺便舔舔不就行了?”
他以前都是这么干的,伤口愈合得也挺不错的。
“哦?舔舔就行了吗?”
许镜优舔了舔唇,这样的动作由他做起来有种妖异的美感。
这让张景言想起了原来世界的许镜优,在当模特时他发行的写真集曾引起过不小的轰动。
他从办公室那群女狼那里曾经见到过那传说中的已经绝版的写真。
然后神思恍惚了好几天,最后不得不承认男人也是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
现在的许镜优已经开始显露出这一点了。
虽然眼前的景色不能不说好看,但是张景言总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果不其然
他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抓住了没上药的右手。
粉红色的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着破皮的地方,舌尖划过时有种细微的刺痛感。
这种感觉从手腕传达到全身,腰部竟有点发痒的感觉。
一个地方被反反复复舔了好几次,看他的样子张景言简直怀疑上面是不是涂了蜜。
到后面张景言实在受不了把他推开,许镜优才脸上带了点遗憾地起来。
刚松一口气,他居然得寸进尺地上了床抱着他睡下来。
张景言反射性就要把他踢下去,许镜优翻个身压住他。
“不要动,我只是想睡一下。”
他这才想起房子里好像只有一张床。
张景言满脑黑线,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踹下去再说,结果手脚都被那人绑得死死的。
低头想骂他,结果看到他眼睛下微黑的眼圈。
这几天没好好看他,他似乎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憔悴。
张景言倒是养得白白胖胖的,精神十足。
张景言心中有些发软,居然忘了挣扎任他抱着自己睡了。
怎么说也养了四年,四年里天天浇一盆花也对那花有了感情吧?
再说这小子抱得那么紧,他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一向浅眠的他。
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还有被子上干净的柠檬香,眼皮也一搭一搭地忘下掉。
蹭蹭怀里热乎乎的东西,睡了过去。
32
张景言是睡到自然醒的,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要下山了,身边没有人。
浅色的橘黄染满了房间,清淡的花香从窗外传来。
时间好像回到了小的时候,玩累了回家小憩一下等着妈妈叫醒他吃饭。
那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门是微敞着的,一股浓浓的香味从外面飘进来。
穿上放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