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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来解石?”陈行一过去,就有人凑过来笑着说道。只不过那个语气跟神情,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
陈行不说话,只是走到最角落的那台解石机器前,将手上的竹筐放下,开始做着准备工作。
君无双三人也跟着赶了过去。
相比其他摊位前的热闹喧嚷,陈行这边的气氛就显得冷清很多。左看右看,也只有君无双三人而已,其他人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很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想从废料堆里解出能量石?还真是够傻的!
来这里的人都是这家毛料铺的老顾客,对于几个解石师都是清楚的。眼前这个陈行,在十年前还是有点名气,但是他已经三年没有解出一块能量石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发配到去看守废料。如果不是店长看他是老员工的关系,只怕早就没收了他的解石机器了。
“小少爷,我的运气不算好,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请小少爷别见怪。”距离上一次解石,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再次拿起解石机器,陈行竟然激动得手都有点颤抖了。
他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被包裹得很好的机器,等到准备工作都完成后,拿起一块毛料,放在解石器上。
君无双还是笑眯眯的:“大叔,你就解吧,我相信你肯定能解出来东西的!”
“当然能解出来东西,不就是一堆废料子吗?哈哈,你们看这个组合还真他妈的有意思。一个出了名的废物解石师,两个小毛孩,天啊,居然还有一个女人,更重要的是,他们要解的料子还是从废料堆里找出来的。这个组合真是太神奇了,要是这样的组合都能解出来东西的话,老子就把那堆石料都吃了!”
本来是没多少人注意到君无双这边的情况的,但是耐不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之前嘲笑陈行的人看到他居然不理自己,在扫视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后开始大声嚷嚷起来。那个语气,再配合那个动作,怎么看都像是滑稽剧里的小丑,让人看了只觉得可笑至极。
君无双一点也不担心被挑衅的问题,但她对对方说的一句话很感兴趣——把石料都吃了吗?
这样想着,圆圆的黑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狡黠的光火。
因为有这个嘴角长着瘊子的男人的宣传,本来没多少人关注到这里,现在倒是因此围上了一些人,全都是想看看这样的组合怎么会傻到来玩赌石?
“这位大叔!”君无双又发出那种软糯糯的声音,走到长着瘊子的男人面前,眨巴着大眼睛:“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
那男人没想到自己的挑衅没有激怒陈行,反倒是让个毛小子不满了,当下就乐了,但是还是嚣张地下巴快飞上天了:“我说的话自然算数。只要你这些毛料理能解出来能量石,我就把所有的废料都吃了。但是,相反的话,你想怎么样?”
君无双撅着小嘴:“大叔你少瞧不起人了。我妈妈可是有名的运气好,今天妈妈陪我一起来肯定能解出能量石的。要是解不出的话,我也把石头都吃了。”
君无双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毫无负担。她有异能在手,百分之百地确定自己挑的那几块毛料都是能出石头的,说这话也不过是为了激人上当罢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小子你等会可不要后悔?不过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欺负小孩子,这样好了,要是你这些毛料解不出石头的话,就让陈行给我磕个头承认自己是废物不配做解石师就算了!”男人越发得意了,甚至还不忘把自己讨厌的陈行给拖下水。
这话一出陈行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吴贵,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要欺人太甚,虽然我陈行没有解出多少块能量石,但至少也是个赌石师,岂是你这个学徒能侮辱的?”
君无双不太了解赌石圈里的规矩,但并不影响她对那个叫吴贵的男人的反感。不过,这个名字还真是贴切得很呢?吴贵,乌龟?呵呵
转身走到陈行面前,君无双还是笑嘻嘻的:“大叔,放心吧,这次你别跟他赌。这次先让我来,相信我,这些毛料绝对能解出石头来。”
“好了,各位的叔叔们可是都听见了。这位叫乌龟的大叔要跟我打赌,赌的就是我刚才挑选的几块毛料。乌龟大叔说我的这些毛料解不出能量石,要是能解出来的话他就把毛料都吃了。相反的,要是能解出来的话,就算我输了,惩罚也是一样的。在场的各位大叔们麻烦做个见证,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君无双直接走到人堆里,也不怯场,直接扬高嗓子就这样叫嚷起来。那清脆的声音,成功地吸引着在场不少人的注意力。特别是她故意把“吴贵”说成“乌龟”,更是惹得在场的人发出阵阵大笑声。
069 如画少年
等做完这一切,君无双才对陈行说道:“大叔,开始吧,我相信你。”
陈行狠狠瞪了眼吴贵,又朝君无双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对着毛料做准备了。
一般解石师在解石的时候,都喜欢先擦石,擦石的话可以知道毛料理能量石的分布情况。运气好的,经过擦石,就可以判断里面有没有能量石。
因为这块料子实在不怎么样的关系,陈行直接放弃了擦石。在观察了下毛料的结构情况后直接将毛料对着机器狠狠地切了下去。
这一刀切得那叫一个果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等到毛料切成两块之后,陈行调整好呼吸才去看两块料子的情况。本来就不是多大的料子,这样一切就更小的。让他失望的是,横切片也是白花花的一片,没有任何能量石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他失望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在废料堆里切出能量石可能性很低,但是那个少年的眼神那么坚定,坚定到他都以为会出现一个奇迹。但是事实证明,废料堆果然还是废料堆。
按照解石师的习惯,一般解石没有任何迹象的毛料都是要直接丢开的。这块毛料本来就小,既然对切没有东西,那只能说明它是真的切不出能量石了。这样想着,陈行顺手就准备把解垮的石头扔到一边的废料筐里。但是不等他把东西扔下,一只白皙的小手就伸了过来,直接接过他手上的石头,观察了一阵,才将其中一块放下另一块则按照陈行所想扔掉。
“大叔,麻烦你把这一块再切一刀吧。从这里切,相信我,这里面肯定有东西的。”君无双仰起头,眼睛晶亮的,包子脸上还是神采奕奕的,根本没有因为这一刀而失望什么的。
“我说小子,那个料子一看就是切不出东西,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陈行现在年纪也大了,体力有限,还是抓紧时间把剩下的毛料对切完吧!”陈行失望,自然就有人高兴得意。乌龟指着那两块石头笑得连牙龈都露出来了,看起来就像个开了口的石榴一样。
君无双懒得理他,甚至看都不看,只是很认真地盯着陈行:“大叔,相信我。从小到大我直觉都很厉害的。现在我就是觉得这里面有东西,你从从这里切。反正也就是一刀,要是真的没东西的话咱们再换别的好不好?”
看着少年那满脸真挚的神情,陈行叹了口气,拿起机器,按照少年说的那样,对着他指的那条线切了下去。
说实话,在场的人,没人对这个举动有任何期盼什么的。顶多就是觉得陈行心太软,任由一个小孩子瞎折腾啥的。就连陈行,也只是为了满足君无双的愿望才下刀的,切开之后根本就没立刻去看毛料的情况。
“涨了涨了!”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人不敢置信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更多的人把目光转向了那切成两块的小石头,连同陈行和乌龟也都睁大眼睛看过去。
果不其然,在刚刚切开的两块石头中的一个,隐隐地透着点诱人的红光。这个红光,在场的人都清楚,就是有能量石的预兆。
陈行激动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背过气去了,在他觉得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的时候,一只小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一边拍还一边很镇定地安慰人:“大叔,别急,慢慢解。我就说这里面肯定会有东西的嘛!”
少年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丝孩子特有的天真得意,陈行听了,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调整好呼吸,没有继续选用切刀,而是拿起擦石纸在切出红光的地方小心地擦拭起来。
虽然这块石头解出来也没有多大,但是这是他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解出能量石,做为一个解石师,这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能量石?”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