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般大度,至少以前那个温柔的人就从来没有这样过。
非吾轩内阁之中,紫冥坐立不安,眼睛不时看向外面,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本想定还要听那鬼哭狼嚎,那烦人见的东西怎就真的静下来了?难不成属下不知轻重将人直接摔昏过去了?
“嘭”一掌拍在实木的雕花扶手上,也不见手红,还是依旧那么白惨惨的样子。
盈月小心指挥着众人打扫着周围的碎东西,猛的听见这么一声,吓的立即腿脚一软噗的就跪在了地上,浑身里抖擞,心肝里乱跳,花色容颜早就没了样子。
这时又听旁边咚的一声闷响,原来早有那不禁事的提早晕了过去,盈月小心翼翼的深吸了一口气,僵着脖子去瞄紫冥的脸色,只见那紫檀雕锦座上的人似乎在想着什么一直看着殿外,神思不属,只两眉峰峦重聚夹的死紧,竟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周边的响动。
暗松下一口气,盈月小心的起身退出殿外,直拉了一直侯在外面的龚袭说话。
“怎么样?”那人又被扔了出去,龚袭哭笑不得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心,看那人急急来此的样子,说不准真有什么事也说不定,更何况右护法是个什么心思他也不是很能揣测的清楚的。
再加上他刚才得到的消息,那人似乎刚把右护法惹昂怒了,而刚才又不知干了什么被直接扔了出来,又被颠倒着扔了出去,这一而再、再而三,就是再怎么的怜惜、不同,只怕也被折腾光了。
盈月摇了摇头,示意紫冥的还在生气,接着小声同龚袭说道:“您快去看看刚才扔出去的人还在不在,要在的话——”盈月回头看了殿内的方向一眼,抿了抿色泽鲜艳的樱唇“不妨让他回来。”
伺候了这么久,能被留在这里的多少也懂得主子的心思——
西华山之巅;碧海潮生阁上;翠云环绕;如烟似海;琴音广博似透天而来;奔腾之势;婉转之态;回荡缥缈之音;清脆悦耳之鸣;低沉雄厚之吟无有一样不足以傲视天地。
白蔹端坐于清明台上;指调宫商;盖走徽羽;袍袖随风而起;衣带卷云而升;飘飘之态;直如谪仙一般无二;可惜没有一个正道中人会以为这人当真是个神仙;就是神仙也是主掌五刑的肃杀之神——
碧华与一干侍者站在外围压紧呼吸,生怕扰了端坐之人半点兴致;虽然相隔较远;但看着那端坐在西华山最高处的人;碧华还是止不住的痴迷;他知道自己是如何的爱着这个人了;可他从不认为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他是幽冥教的人;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幽冥教至高无上的神;他想留在这人的身边;汲尽自己的所有;可是这个人并不需要他的爱;那高高在上的地位;那让人万分尊崇不容触动的身份,每一样都将他拉离的更远;远的他再不敢奢求能够得到这个人的一点垂怜,可他依旧无可救药的幻想着,幻想着自己总有那么一天或许可以——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为此他不能允许任何变数的存在——
碧华咬牙,暗中深吸一口气,抬脚小心上前,金色的琉璃砖上倒映出谦卑恭谨的身影;在这个人面前他早已卑下的没有样子。
本不该得到的东西,当他用强硬的手段去谋取时,便注定了失败——
“什么事?”
这时的白蔹正好收指,显然一曲已毕。
碧华猛的跪下身,叩头于地,对于他这样突兀的动作,白蔹并没有什么表示,只静静的调试着琴弦,单或发出几声响来,古朴浑厚只不知道刚才这人是如何用这把琴弹出那等清脆若泉水叮咚的声音来的。
“碧华有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见白蔹不答,碧华故意装作迟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白蔹还是刚才那副样子,但是碧华却知道,这个人已经不耐,为了一个情敌,他可没必要惹得眼前这人不快,如此想着,碧华赶紧将自己要说的倒了出来,不过该用什么语气还有什么表情来说,他早就拿捏了不下百遍“碧华今早见了昔时的一个密友,从他那里意外听来一些消息。”
“不知教主是否还记得轻竹?”
听到轻竹二字,白蔹的动作明显一顿,碧华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好似有千万之蚂蚁在啃咬一般,袍袖下的指甲刮在坚硬的地板上,隐隐发出钝痛,却也只有这阵阵疼痛才能缓解他心中犹如针刺一般的感觉,不是一根针,而是千万根针那样的。
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那个轻竹有什么好?样貌丑陋,年岁看起来比教主还大,甚至是伺候人的功夫都不如他,为何——为何独独是他?
“轻竹什么?”白蔹见碧华说着没了声,也不怪罪,只挑眉问道。
“轻竹公子似乎是病了”碧华将头压的更低;小心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似乎是怕白蔹怪罪他拿这小事来扰他一般。
“病了?”白蔹回头看向碧华。
“是”碧华小心应道“似乎是感染了风寒,不过教主放心,轻竹身旁一直有柒瑷照看,听说那柒瑷与轻竹最是知心,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才是”
白蔹想起那天自己离去前的情景,那水牢阴寒那人又身无片缕,不病倒是奇怪了,只不知道重不重。
想到这里索性站起身来“去銎玉园”
“是”碧华起身跟上大步而去的白蔹;心下苦涩;这人终究还是真的去了——
他让柒瑷给轻竹下药,本就意在让轻竹迷乱与柒瑷有染,再设法引白蔹去,将这个心头大患连根拔起,可白蔹当真因为他编排的理由去了,他却半点也欢喜不起来,那轻竹不过是生个病,教主就这么眼巴巴的赶了过去,此等恩宠却是他求都求不来的。
误食(四)
烟波春水笼葳蕤;朦胧柳色添绿衣;弹指只说风光好;谁言风光同人老。
天气很好;我爬上栏杆;纵着身子就想往那看起来同样也很好的湖水里跳;从没有任何一刻会像此刻一样;让我觉得这湖水是如此的可爱可亲;身上的燥热;心底犹如猫抓一般的搔痒;更是容不得我有半点厌恶的心思。
可惜,难得有我想要戏水的时候,却有人不解风情的硬插了进来。
龚袭一路追来,本想找个适当的机会暗中提点一下这人,一方面缓解了那殿里人的怒气怨气,一方面也是为这人考量,可不想,才跟着这人转了一个回廊,就见这人想不开的投湖自杀,这还了得?
龚袭一个飞云纵射身而出,赶在那人落水之前又将人又提了上来,心中不由捏了把汗。若是自己没有跟过来;这人说不定就死在这湖里了。
“你这是做什么?”就是被扔出来也不至于自杀吧?更何况;难道这人不明白?右护法只是一时在那气头上;这事过了就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我站稳身子,脑子昏昏沉沉的,视线也跟着不清楚起来,好半天才看清满脸焦急一幅关心模样的龚袭,虽说这人也是好心,但终究还是坏了我事,没心情搭理他,满身的痛楚只让我想要浸到水里来缓解。
龚袭见我又要跳湖,一伸手就点了我两处大穴,然后就围着我转起圈来,嘴里还唠叨着什么以后什么恩宠什么的,直让我本就焦躁的心更加不胜其扰起来。
若说我真有那寻死的心的话,也不会挑这等小湖来跳了,可眼前这个木头似的人怎么就不明白,揉揉昏沉沉的头,我正打算解释我并非因为紫冥将我扔出来我就要自杀这件事实;却被另一个人的加入;搞的连开口的机会都失去了。
白蔹阴刹着脸;明明还是先前走路的雍容样子;脚下的土地却好似缩了一般;眨眼就来到了我的身后;一只手随即便扣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力道;只怕骨头都要碎了。
我不由呻吟了一声。
白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从清明台赶至銎玉园并没有同意料中的一样见到病重在床的人;秉着找找的心思来到此处;却让他看到这么一幕。
天知道他远远的看到这人纵身跳湖的样子的时; 心险些吓的停止跳动;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有害怕这种懦弱的感觉;可是今天他首次尝到了;因为这个人——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似乎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咬牙咽下冲到喉头的腥甜,左肩上的巨痛让迷离的神志刹那间有那么一丝清明,却也同时夺去了我最后的一丝力气,额头上的冷汗滴答而下,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由于疼痛还是由于药性而起的反应了。
龚袭见到突然出现的白蔹,吓的立即跪倒在地“属下龚袭见过教主,教主万福同安。”
白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息下莫名而来的怒火,身体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