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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的,我真的是太傻了,我知道错了,师父,我会在禁闭的三年中去忘掉他。”
背部灼灼燃烧似熊熊烈火。
但心灵上的痛是身上的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人间自是有情痴,只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三姐,是那样一个至情至性,为爱而全心付出的孤单女子,从此,废除全部武功,移居落花洞中,修身静心,重拾练功基本心法,禁闭三年。
“六,你觉得我做错了吗?”紫炎伫立长亭内,凝视着夏天里的美丽粉色落花,突然问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我垂下了头,“弟子不敢。”
“梁儿在你们五个人中间,最是情感丰富,极易动心之人,若不能修身养性,收心怡情,将来必定会再次忍受锥心透骨,烈焰煎熬之痛。禁闭几年,对她是一种解脱,不用面对任何人,不用面对任何与他有关的情与事。而充分利用时间,总能让人忘记最深的痛。”
师父的话语里总有一种让人不懂的明了与睿智。
“六,”她的眼里闪动着流水般的光芒,“你将来不会重复你三师姐之路吧?”
“前车之鉴,弟子铭记于心。”
“好。”
她微笑,“青龙门刚接了一个任务,对方出价三百两黄金,要求探得元西国宰相府的秘密通道所在之处,你与老四一起去吧。”
“是。”
我恭敬地退下。
夏季炎炎烈日,蝉鸣齐叫,我和四姐一人选了一匹上等好马,与众姐妹们告别,匆匆踏上了行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88小说网
第四章 夜 探(一)
江风渐老,汀蕙半凋,满目败红衰翠。楚客登临,正是暮秋天气。引疏砧,断续残阳里。对晚景,伤怀念远,新愁旧恨相继。脉脉人千里。念两处风情,万重烟水。雨歇天高,望断翠峰十二。尽无言,谁会凭高意。纵写得,离肠万种,奈归云谁寄。
四面高高悬挂五彩宫灯,偌大的厅殿大堂照耀得犹如白昼,华浮艳丽。靡靡之音悠扬环绕,回荡在空旷屋顶,翩翩舞姬们扬起彩色长袖,在厅堂正中地毯上踩着拍子,扭动妖娆的腰肢,尽展*风情。
厅旁两侧,热闹非凡,*笑语,喝酒干杯,奉承诌媚声不断。有艳女倒在锦衣老男人的怀抱,咯咯乱笑,*隐现,如雪般的胳膊环上他的脖颈,无限风情,媚态毕现。
“来来来,明老兄,干上这一杯,就当是恭贺您又纳新妾。”一个尖嘴猴腮,瘦得精骨嶙峋,偏偏又蓄着一脸短须的怪样男人捧着一杯酒,硬是从那挤满环绕的人堆里钻了进去,将那盛满了上等女儿红的白玉杯颤巍巍地拿到了那怀抱美女的老男人面前。
那个老男人睨着眼看了这精猴子一眼,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隐隐露着一股不屑,向那艳女使了个眼色,便撇过了头,那艳女得了信号,浪笑着接过了酒杯,“陈大人,明宰相今日酒量不济,就先让妾妇代劳了。”
说罢,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将酒一仰而尽。瘦精猴子脸色讪讪,只得退出了人群。
“酒呢,酒都在哪里,”明宰相突然高呼起来,声音和那被人捏了嗓子的鸭叫没两样,“今儿这里要来一位贵客,快拿出最好的酒来,
何主管将一个银制托盘递予了我,上面放了一个精美绝伦的翡翠酒瓶及几个精雕细作的青玉杯,催促着,“去,快拿去。”
我双手捧着托盘,轻移小步,踏上那奢华细织红毯,款款而入,五彩烛光晃眼,浪笑淫语扰人。
我沉静淡笑,惘若未闻,直直走向那人群最密之处,不着痕迹地放下,退出,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此类阿谀奉承,沉浸风月之场所,均为醉生梦死。
在这个每晚**不断的奢华之所,我和四姐已偷偷潜伏月余。一个月前,明朝阳宰相府大肆招募家丁仆从,我和四姐狂喜不已,如此好的机缘,竟被我俩碰上。在偷偷塞了管事之人几两银子和几件首饰后,我们便顺利地混入了明府。入府后,我和四姐均为清扫丫头,每日打扫院落,清扫内堂,闲暇得空之余,自是将偌大的一个明府打探了个遍。
今日,明朝阳照例设宴欢声笑闹,靡靡之音绕梁不绝,只是据说今天因要设宴款待某位贵客,所以在欢闹*的那份上还略为收敛,而且宴上山珍与美酒也是与平日不同,均为不凡佳品。
原本,我一清扫丫鬟,这种风月之夜与我毫无关系,应是可落个清闲,可现在却变了卦。全因原来专门端茶送水的那个小丫头早晨时向明朝阳笑了一笑,便被一向威慑严谨的女主人明大夫人痛打一顿后驱赶出府,现在晚上大摆酒宴,缺少人手,何主管便将一向低调处事的我推了出去,暂且顶替一下端酒摆席之事。
悄悄走出了厅堂外,抬头看了下夜色,远处传来守夜人阵阵的敲锣声,已快三更了,我抿嘴一笑,很好,我和四姐约定,三更时分,在晚宴高潮,贵客降临之时,我会不着痕迹地溜出,然后与四姐一起夜探元西宰相书房。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明府的密道,我们是志在必得。
只是,已经快一个月了,这宰相府上下我们已摸遍了,为何还是没有头绪。
低头匆匆走过,满怀心事,行过长廊,前方有一人与我擦肩而过,没有留意,我继续向前,他却转头走至我的前方,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几分恼怒,我抬起头,“这位”
话到嘴边又咽下,暗自冷笑,居然是他,那个曾被我戏弄至惨的坐着*马车的贵公子?
暗夜里,月光下,这个一身黑色华贵锦服的高大男人正挡我的面前,宛如一堵高大的黑墙,他那极其英俊帅气的面容上有一双黑漆漆的亮闪星眸,正戏谑地打量着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只是不知以姑娘这般身手的人,如何会在这里做丫鬟?”
我的目光流转,满脸惊状,陪笑着,“这位公子贵客面生得很,不知讲哪里话,奴婢身份卑贱,自小便是丫鬟劳力。”
“哦?”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走近了两步,抬起了我的下巴,柔声道:“是这样吗?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向明朝阳要了你去。”
我心中暗惊,此人能直呼元西宰相之名,定是身份不凡,我不能与他再作周旋,万一露出了马脚,恐怕后患无穷。
想及此,我微微笑,温柔恭顺道:“奴婢名叫元花。”
“好名字,”他的眼里充满了促狭,语气轻挑使坏,“等会儿我就去向他要了你来,你在这儿乖乖耽着,我会派人来接你。”
“多谢公子。”我微微俯礼,娇声道谢,心中早已笑破了肚皮。元花是宰相府里那个蹲在厨房里烧火的胖丫头,每天都做着攀龙附凤的美梦,此刻,我真是成全了你,又成全了她。
书房前,蝉鸣阵阵,蛙声有节奏的齐叫,我和四姐顺利碰头,极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脱去了外面的碍手丫鬟服,一身轻便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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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开头诗句:柳永《卜算子》
第四章 夜 探(二)
四姐轻功攀上了屋顶,我在下面接应。不一会儿,她揭开瓦片,系上长绳,滑落而下。意料之中,书房没人,她点燃半根蜡烛,为我打开了门,我闪身溜进。
元西宰相是出了名的会捞油水的肥佬,书房装饰得华贵富丽,极尽奢华,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翡翠珠帘,名画悬挂,文房墨宝,无一不是珍品,我随手捞起一个小小的精致镇纸,扔丢把玩,沉甸甸的,*绿玉,价值非凡,这个肥佬还真识货。
“六,快点找,别玩了。”老四在角落里低喝一下,转个身,摸向了一排排红木书架,东触西碰,用脚还踢了一下,气咻咧咧,见了鬼,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我一个轻跃,溜进了书房小间,紫绿斑斓熏香炉袅袅升起青烟,淫香淡味飘然,捏住鼻子,我四处翻找,这个单间,除了一张*紫红檀木的青蓝绣缎飘逸床帘的大床外,似乎没有别的醒目物了。
摸着床架上方的金色流苏丝边,我的眼珠子四处乱转,这个元西宰相真是狡猾,不知把密道藏在什么地方,一般的显贵权臣,十个有八个爱把逃生通道修在书房,偏这个明宰相独树一帜,歪点子多,修密道也不知修哪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里的密道易寻,恐怕也不会有人愿出价三百两黄金来盗得密道所在了。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突然察觉隐隐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