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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传来的“哧啦”一声却让我心头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循着声音,我抬头一看,气囊竟快速缩小着,似乎是撞上崖壁时被什么刺破了,一时间,浮
力消失,整个热汽球便飞速的向下坠去。
“啊——!”我只来得及尖叫一声,藤篮不知撞到了什么,紧接着便是一阵天翻地覆,随即
一阵钻心的痛传来,我整个人立刻便失去了知觉。
好痛!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我呻吟着醒过神来,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头顶一片茂盛的树
叶。
“已经接好了,暂时不要动。”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在身边响起,紧接着,一张熟
悉的面具映入眼帘。
“无畔?”我认出了他来,随即却是一脑子的疑惑,“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
了?”腿好痛,胳膊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就连头,却钻疼得厉害。
无畔连看也没看我一眼,突然一把抓起我的胳膊,手上用力一撕,我整只衣袖便被他撕裂下
来,露出了血淋淋的一片,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一只葫芦,在我不明就里之下,直接用嘴
拔开塞子,又摸出一块白布,将葫芦里的东西倒了些在白布上,开始擦拭我胳膊上的血渍。
“好痛!”我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死死钳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火辣辣的感觉在伤
口上烧灼,是酒。“别擦了,求你!”我倒吸着凉气,饱含泪水的望着他,虽然知道消毒是
必须的,但这种疼痛却还是让我无法忍受。
无畔紧抿着唇做着这一切,大半张脸隐没在面具里,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然而,单从
他身上迸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冰寒便不难猜测,他此刻心情并不怎么好。
不过,这一点倒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我每次遇见他就没见他有过好脸色。只不过,他怎
么会在这里?
回想起自己坠“球”落崖的事,我的疑惑便更重了,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我每次遇到危险
需要帮助时,出现在我面前的都是同一个人?他到底是谁?
“无畔。”我慎重其事的叫他。
“说。”无畔头也没抬一下,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手上也没停,继续替我擦拭伤口,疼得
我一阵龇牙咧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你和我究竟有什
么关系?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不会也有什么异能吧?”我一口气问出了心里最迫切想知道
的几个问题,然后望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无畔手上顿了顿,但只是片刻,便又继续忙着他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唇却吐出了几个让我哭
笑不得的字,“行侠仗义。”
他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牵强的理由,恐怕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无畔,我以前怎么
就没发现你这么有幽默感呢?有你这么追着人家行侠仗义的吗?我掉进无人知晓的山洞里,
出现的人是你,我在森林里跑得连自己都找不着自己,出现的还是你,现在,我掉下山崖了
,醒来看到的人又是你,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无畔似乎是有些不悦了,狠狠的丢掉手中被染红的白布,取出一个小药瓶将药粉洒在了我伤
口处,那道被划开了长长一道口子的胳膊看起来有些怵目惊心,大概是被树枝挂到了。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避问题。”我也有些火了,挣扎着不让他替我包扎伤口,“如
果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会一直问下去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心里容不下事的人,更何况,这
天大的疑问与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
“只听说过杀人有理由,救人也需要理由吗?如果你不接受,我现在就走。”不知是不是被
我惹烦了,无畔的脾气说来就来,竟真的放开了我还没来得及包扎好的胳膊,“噌”的站起
身来就要准备离去。
“哼!谁稀罕了?”我心里的无名之火也窜了上来,强忍着疼痛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料刚一
动,膝关节处竟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让我隐忍不住叫出声来。
无畔猛的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似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管我,看他僵直着的背影,我心里
忍不住算计开来,如果真的把他逼走了,自己一身是伤,万一再遇个老虎狮子的,恐怕连逃
跑的能力都没有,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来呕气,再说,他要是真走了,我那些疑问该找谁去
?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隐忍了,呻吟着道:“哎哟好痛痛死人了”
无畔微微一动,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我一眼,依旧僵持着。
看他明明就不是真的要狠下心来抛下我,却仍死要面子不肯主动回头,我心里不禁暗喜,哼
哼得更大声了,“哎呀,又流血了腿好像也断了”
一面叫着,我一面暗中窥探无畔的反应,也许是自己表演得不够到位,让他听出了破绽,在
短暂的迟疑后,无畔竟狠心的又朝前走去。
“哎呀我不行了”眼看着他竟真的丢下我不管,我索性往地上一倒,再不动弹了。
寂静。
我双眸微闭,耳朵却敏锐的搜集着周围一切的声音,不一会,脚步声打破了山林里的沉寂,
朝着我走近了。
他到底还是心软了,我在心里欢呼着,却仍保持着昏迷的状态,省得惊动了他。
脚步在我身前停下,似是在窥探我的真假,片刻,见我仍无动静,一只温热的大手猛的捉住
了我的足踝,紧接着,裤管被轻轻撩起到了膝盖以上。这动作让我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险些
睁开了眼睛。
明明,我是来自思想开明的现代,热裤,泳装都有穿过,可是,此刻,虽然知道他只是要替
我检查伤处,心里却莫名的有些难为情,我不禁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装下去,但膝盖处的疼
痛却是真的。
无畔的手很轻很柔,与他平时给人那种冰冷钢硬的感觉很不一样,他小心翼翼的在我膝盖关
节处触摸着,当他的指腹摸到某处的时候,那种疼痛感又一次袭来,让我再也装不下去了,
重得的哼了一声,眼泪也随即而下。
“说了暂时不能乱动,你的膝关节轻微脱臼,刚刚才接好,如果强行运动,也许以后就瘸了
。”他表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唬人,对我装晕的事却并没有在意和质疑。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那,我得多久才能好啊?”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个,不会也要
调养几个月吧?我好不容易出了宫,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无畔沉着脸,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道:“所以,你最好是不要乱动,也不要那么多废话,否
则,我就把你丢在这山里喂狼。”
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人会认为他这仅只是威胁,而以他这冷硬的臭脾气,我绝对相信,如果
我要和他硬碰硬的杠上,他真的会丢下我不管。
“好吧,我都听你的。”我乖乖的应着,反正,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看得出来,这个男
人是吃软不吃硬,我就不信,从他嘴里有套不出来的话,迟早让我找到他的破绽。
我的异样顺从让无畔脸上的寒意稍稍褪去了些许,抱着我朝着小路缓缓走去。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看着面具下那半张脸,我突然很好奇的问,每一次他都是救完我
就闪人,不过,这一次,他终于没办法丢下我不管了。
无畔径自走着,好一会,才不冷不热的开口道:“离开这个地方。”
问了等于没问,我咬了咬唇,不死心的又道:“是不是去你家?”
寒唇紧抿着,这次,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开启的打算。
见他没打算回答,我不怕死的接着问道:“你应该不会是要带我去开房吧?”住客栈虽然也
不错,不过,如果能去他家看看,对于了解他这个人的身份就更近了一步了。
这一次,唇角的线条变得更紧绷了,我不禁暗自好笑,这个男人虽然不多话,不过,也挺不
经逗的,“说起来,还是去你家比较方便,像你这样闯荡江湖的人,名节应该是很重要的,
被人看到我们开房,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最主要的是,秦冥应该已经开始四处寻找我了,如果被他看到我和无畔在一起,估计我这腿
就别想好了。记得上次大婚前天他和无畔就照过面,当时两人脸色就不对劲,这次再撞上,
倒霉的不知道是我还是无畔,也许,我们两个都不能幸免。
依如我所料,无畔的脸因为我的话而越来越沉,线条也绷得越来越紧,看来已经到了忍耐的
极限了,我忙适时的打住,以免真的惹毛了他,把自己扔在这荒山野地里。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伤引发的头痛,还是摔下来时头部受了伤,他走路时带来的轻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