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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亲口说出来一般,待奉鼎城打住,他才不冷不热的道:“也就是说,就因为你们怀疑是
她纵火,而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之前,你便鼓动群臣,将她绑到这城楼上先斩后奏?而且,
靖麟王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佩服起秦冥来,他竟然很有做辩护律师的潜质,总是能用最简单的话
分析出对方举证中的漏洞与弱点,看到一旁的奉九仪脸色微显苍白,正有意无意的瞥向我,
我不禁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她的奸计要落空了,而且,秦冥一回来,她可就得小心
了,说不定,下个倒霉的人就是她。
不过,奉鼎城也是只老狐狸,当初若不是有着充分的准备,他也不会把事情闹这么大,现在
虽然面对着秦冥的质疑,惊归惊,却并未自乱阵脚,听秦冥提出疑问,便沉声答道:“皇上
,妖孽纵火,本来就无迹可循,更何况,当时皇后和嫔妃都在场,亲眼看到那妖火来得邪气
,除了她,还能有谁?至于靖麟王,他企图救走妖女,被臣等当场抓获,两人是同党,为免
节外生枝,所以,才将他们绑在一起,施以烈刑,没想到她们妖术不低,竟然连烈火也奈何
不了她,就连四位王爷也不是她们的对手,可见,她并不是普通人。皇上,您可不能被她柔
弱的表象所迷惑呀,刚才的一切,就连城楼下的百姓也可以做证的。”
奉鼎城的话让秦冥唇角的冷笑更森寒了些,“既然是无迹可循,那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你
怎么就没有怀疑到你的孙女头上?要说迷惑,她应该更具姿本吧?何况,那是她的寝宫,如
果要做点什么手脚,外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你又有没有派人排查过?还是,仅因为她是你
的孙女,你便认为她没有嫌疑?”
“皇上这是在怀疑臣妾吗?”不等奉鼎城作出反应,奉九仪已激动得开口了,“臣妾当时有
伤在身,若非宫女舍身相护,也险些葬身火海,皇上就算有心要袒护她,也请不要恶意污蔑
臣妾。臣妾跟了您这么多年,这后宫何曾起过一丝波澜?可就是从她来了以后,才屡生事端
,谁是谁非,皇上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她的激烈让秦冥不禁微微皱眉,掀起一抹嘲讽,道:“那是因为过去没有谁足以威胁到你的
后位吧?”
他的坦白让奉九仪顿时为之语塞,秦冥也不理睬她,转而看向那些犹自跪着的文武百官以及
四王,“朕早就说过,她是碧落国的福星,如果你们怀疑朕连这一点也会算错,大可以直接
提出来,但是,如果是背着朕耍这种手段,朕绝不轻饶!”
语毕,他的眸光再度凝聚在奉鼎城身上,“奉鼎城,连老百姓都看出来了,这场雨是上天对
碧落国的恩赐,是为了不让你的诡计得逞,你竟然还有脸颠倒是非,说这是妖术?如果她真
有这通天的本领,你认为你这条老命还在吗?”
此刻,他已不再叫他“奉爱卿”,而是直呼其名,语气里也不再给他留一丝情面。
奉鼎城在朝多年,连先皇对他也是相当的器重,如今竟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指责,虽然对
方是九五至尊,但是还是让他觉得老脸无光,尤其今天还有百姓在场,这更是令他有些恼羞
成怒,脸上一时青,一时白,一时又红得像块柿饼,却仍固执的道:“这自然也是她的高明
之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是不便反击,反正我们也奈何不了她。”
见他犹自强辩,秦冥的怒意已有些压制不住了,“那好,为了以示公平,同时也为了皇后日
后的清誉,如今当着众人的面,朕倒是也想将你的孙女放到这刑架上来烤问烤问,看看她能
招出些什么来。”
说到这里,秦冥沉声喝道:“来人!把奉九仪给朕绑起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响,城外不远处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不一会,便见
两边街道上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御林军,堵在了城楼两边,吓得那些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想逃又
不敢逃,被困在当中,战战兢兢的跪着。
与此同时,皇城之内也来了上百侍卫,手持兵器驻于城楼之下,其中上来十余人,二话不说
便拿着绳子冲奉九仪而来。
奉九仪怎么也想不到秦冥竟敢就这样叫人来绑她,不禁怒从心起,道:“大胆!本宫是皇后
,岂由得你们说绑就绑?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动我?”
“皇上!您不能这么做,她可是一国之后,您就算非要有所怀疑,也自当由宗事府调查取证
后再施以刑罚,再怎么说,她也是先皇亲笔御封的皇后,您不能无缘无故便牵怒于她。”奉
鼎城振振有词的申辩着。
他居然还搬出先皇来?秦冥冲那些侍卫扫了一眼,侍卫们便再无顾忌的冲上前去,一把扭住
了挣扎着的奉九仪,不容分说的便将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奉鼎城,难道你只知她是皇后,就不知任初静是皇贵妃吗?奉九仪是先皇册封的没错,可
任初静也是朕亲口御封的,你是不是要告诉朕,你眼里只有先皇,耳里只听先皇的旨意?那
朕就成全了你这份忠孝之心,让你去伺候先皇吧!”说话间,也没见秦冥动一下,他身后侍
卫手中的刀突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颤吟一声,“叮”的插在了奉鼎城面前,
吓得奉鼎城眼睛一闭,连老腿都在打颤了。
奉九仪原本还在拼命想要挣脱束缚,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一声,便再无一丝气力了。
群臣也万万没有料到,秦冥竟说着说着便要赐死宰相,一个个都惊呆了。
“皇上,奉臣相可是两朝功臣啊,纵然他这次行事冲动,可完全是为了社稷江山,这样的忠
臣,您可不能杀呀。”户部侍郎率先伏地求情,他是奉鼎城一手提拔起来的,也算是奉氏爪
牙中比较重要的一个人物。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其它好几个臣子跟着伏下身去,替奉鼎城说好话。
但也有一部份人装聋作哑的跪着,神色各异,皆在心里盘算着利害,而没有轻易出动,四王
更是不便表态,本来擅自进京还是出于正义,如今见秦冥这态度,以及今天事件的诡异,这
会儿已是后悔不已,唯恐被安上一个拉拢朝臣意图谋反之罪,哪还敢顾别人的死活。
对那些替奉鼎城说好话的大臣,秦冥看也没多看一眼,只是冷冷注视着奉鼎城,那神情丝毫
也不像是玩笑。
奉鼎城怎么也料想不到,以自己的权势以及在朝中的影响力,秦冥竟然敢这么草率的赐他死
罪,眼里不禁闪过一丝阴恻,像是犹豫了许久一般,突然伸出那双布满厚茧的老手,一把握
住了剑柄。
“不要!”一旁被制住的奉九仪只当是她爷爷真的要自尽了,惊慌得叫出声来。
她的声音立刻便引起了秦冥的不满,回头扫了她一眼,冲那些侍卫道:“刑台搭好了没有?
把她先绑上去,待会朕还要边烤边问呢。”
侍卫忙齐声应着,架起奉九仪便推上了城楼最高处,在那里,已经重新搭起了一座干柴刑塔
。
奉鼎城转头看了看已经被绑上刑架的奉九仪,老眼里锐芒更盛了些,缓缓将剑架上了自己的
脖子,一脸凄烈的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臣跟随皇上这么多年,所为的也无非是
碧落国的兴盛,皇上不相信臣的这一片赤诚之心,那臣唯有一死,也算是不枉先皇当年所托
。”
话说到这里,那些替他求情的臣子们也跟着凄然起来,这情形,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秦冥要逼
死一门忠烈。
然而,秦冥并不为他的话所动,双眸如同黑洞般深不见底,脸上的线条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
度。
见秦冥没有任何表示,奉鼎城不禁暗自咬了咬牙,又道:“各为同僚不必为我求情,老夫俯
仰无愧,只是,看到皇上如此固执,不肯纳谏,臣实恐没有颜面面见先皇。皇上,臣一死没
有关系,但是,在此之前,臣有一个人证,想让皇上见一见,希望皇上能因此而想到些什么
。”
他果然还留有一手,只是,他这个时候还能把谁翻出来作什么证?
秦冥脸上也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却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道:“带上来。”
奉鼎城冲他带来的那帮侍卫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人领命而去,不出片刻,便搀着一位头蒙黑
纱,身着素衣的女子走上城楼来。
从这女子的身形和步伐来看,她应该还算年轻,稍显瘦弱,但不知为何,看到她,我突然有
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
很快,女子便被带到了秦冥跟前,缓缓跪了下去,道:“民女紫陌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
万万岁。”
婉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