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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智,让我猛的记起了那些与他曾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只需要他
一个拥抱,竟已足够填满我整颗心。
其实,我好怕他会因此而真的生气不再理我,自己心里在意他跟其它妃子亲热,那我背着他
见无畔,他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君王,面子上肯定是会过不去的,自己非但没有去理解过这
一点,还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一顿数落,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过份了。
“秦冥。”见他紧抱住我半晌不语,我有些不安的开口唤他。
秦冥没有出声,突然伸手一捞,将我横抱而起,走向“香格里拉”。
“喂,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见他都不理我,我戳了戳他的胸膛问。
俊颜绷得紧紧的,冷冷扫了我一眼后,继续往前走。
脾气还真不小,我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来,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刚才的事,
就当我们互相吃醋好了,现在你既然抱了我,就表示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否则,
以他的个性,还不直接把我种到地里去?
“朕只是不想有个瘸腿的妃子!”秦冥终于开口了,只是语气仍有些僵冷,“如果再让朕看
到你拿自己的腿撒气,朕就直接让御医把你腿锯下来。”
虽然他的话中有七分是恶狠狠的威胁,我心里却仍觉得甜蜜无比,俏皮的应道:“臣妾谨记
皇上教诲,谢皇上关心。”
似是不甘心就这样拉下脸来,秦冥又补充道:“不过,朕知道你一向记性不好,这也已经不
是第一次了,所以,必须有所惩罚才行。明天天黑之前,亲手绣一幅东西交给朕。”
“绣花?”他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连缝粒扣子都有问题,“换别的行不行?比如”说到
这里,我羞涩的用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笑意嫣然的看向他。
黑眸里的冰霜瞬间化去,隐约有点火星跳跃着,只是片刻,便又被无尽的幽深淹没,秦冥声
音放柔了些,道:“朕今晚还有事,你好好待在房里,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就要准备动
身回宫了。”
这么快就要回宫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不过,想到秦冥因为我而离开皇宫这么些天,一定
有好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而且,眼下我的事也是个大问题,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可是这
么晚了,你还要去哪?不回来休息了?”
秦冥径自将我抱上楼,放置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床铺上,除去了我脚上的绣鞋,道:“朕去后
山,回宫之前,朕必须恢复功力,记住,明天乖乖待在房里绣花,哪也不许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记起秦玄曾经跟我提过,说秦冥内力耗损过度,如今,他这么急着
赶在回宫前练功,大概也是怕这次回宫会生什么变故吧?
“那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还有,山有可能有狼和老虎。”看到外面天都快黑了,我隐约有
些担心,想到他出去忙了一天回来,还莫名的被自己凶了一顿,现在又要赶着去练功,我好
后悔当时的冲动。
“秦冥,对不起,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才会那样对你,以后我不会再对你乱发脾气了。”
我低声说着,趁着他还未起身之际,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吻。秦冥只是怔愣
了半秒,随即吮住了我主动覆上的柔软。
唇与唇的纠缠似乎永远都不会厌倦一般,那种甜蜜的酥麻瞬间袭卷了彼此,我只觉得我的胸
腔在猛烈的撞击着他的,整个身心都因他而陶醉了。
如同风卷残云般,秦冥狠狠的揉谑了我的唇瓣一番,便匆匆放开了我,眼里虽有着不舍和眷
恋,却仍是理智的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邪魅的笑道:“下次如果你再犯错,朕会考虑接纳
你的提议的。”
说着,他替我拉上被子,满意的看到我羞红了双颊,这才转身走出房去。
绣花这个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下来的,更何况,我压根就没有一点根基,尽管眼前有好
几个绣娘指导我,可是,两个时辰下来,我连一朵小花都没绣出来。
我知道,其实秦冥并不是真的要让我绣个什么,只是不想让我再随意出去走动,本来,我也
打算老老实实依他一次,可是,这大半天忙活下来,我简直要崩溃了。
听赵管家说昨晚秦玄深夜才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今天一早又出门了,偌大个王府
,除了丫环仆役们偶尔的进进出出外,还真显得有些冷清。眼看着再过一个时辰也该到黄昏
了,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找了顶软轿,率领着几个绣娘赶到了后山脚下,决定一边绣花一边
在这里亲自等秦冥下山。
后山被高高的围墙砌了起来,唯一一条上山的路便是从王府西院通过去的,所以平时并不需
要人把守。
我随便找了个树荫坐下,这才又开始手里的活。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隐约中,我好像听到
哪儿传来了一阵琴声。
“赵管家,你听到琴声了吗?”我放下针线,问一边打着扇子的赵管家,这曲调虽然听得不
太分明,但是却颇为耳熟,断断续续,如泣似诉,让我下意识便想到了紫陌。
赵管家侧耳聆听了好一会,不太确定的摇头道:“好像没听到,兴许,是紫陌小主又在屋里
抚琴吧,她就住西厢房。”说着,赵管家指了指林荫簇立的一排厢房。
我再细听时,那琴声果然已听不到了,遂不以为意的低头继续绣花。
算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光也越来越弱,越来越朝着后山而去,我的心不禁放松下来
,手中那朵功底极差的玫瑰也已逐渐成型了。
突然,有细微的脚步声从山道上传来,我心中顿时一喜,正要起身相迎,却见一抹水蓝色身
影从树荫里缓缓走出,怀中还抱着一把琴,那张哭得梨花带雨般的俏颜显然是经过一番经心
打扮的,虽然泪水染花了妆容,却仍可见几分妖冶之姿,竟赫然是紫陌。
“紫陌小主?”赵管家也被眼前下山的人吓了一大跳,“您怎么上山去了?”
我一眼便看到了她怀中的琴,那先前我听到的琴声,就是她弹奏的?赵管家不是说她只在房
里抚琴吗?
紫陌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多人围在这山道口,脸上微微一惊,随即却又镇定下来,抬起
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泪,恢复了她冷傲的一面,微微昂了昂下巴,朝我们走了过来。
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她的衣衫微敞着,腰间的罗带像是胡乱系上的,里面的粉色肚兜也可窥
见一斑,整体一看,像是匆忙间才穿上一般。梳的云屏髻更是发丝飞乱,几缕乌发上还缠着
一小截树枝,而她却浑然不知。
无论是谁看到她这造型和她脸上的泪痕,也不难猜测这其中可能发生的故事。后山是属于“
靖麟王府”的地界,平时是不许人随便上去的,外人也无从上山,更何况,秦冥还在山上练
功,早已吩咐过不许人上去打扰
莫非,是秦冥和紫陌?
手中一阵刺痛,我惊得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手中还拿着针,手指不小心被扎了
一下,一点殷红染上了那块洁白的丝绢,竟比我绣的那朵玫瑰还艳丽。
紫陌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唇角不由得掀起了一抹不屑的冷嘲。这是
在我自从摆脱了丫环的身份之后,她第一次用这样无礼的眼神看我,那姿态里充满了鄙夷与
嘲笑,让我心里也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秦冥是不可能看上她这种女人的,我不敢说他在所有女人面前都能坐怀不乱,但他也绝不是
一个饥不择食的人。可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紫陌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像
是一种恶意的挑衅。
“皇贵妃是在这儿等皇上吗?”紫陌在走到我身旁时突然停下,冷笑着斜视我,“皇上只怕
还要一会儿才能下来呢,不过,妾身有些累了,要先回房去了。”
说着,她抱着她的琴,踏着优雅的步子,朝着西院厢房而去。
“站住!”我沉声喝住她,撇开几个要上来扶我的绣娘,忍着脚伤走到了她跟前,拦住了她
的去路。
“娘娘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下人们去做,妾身虽然身份卑微,但也不是这王府里的丫环”
紫陌孤傲的昂着头,一点也没有昨天在无畔厢房里时那股楚楚可怜劲。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紫陌还没说完的话,我只觉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痛,心里的愤怒却
丝毫未减。
紫陌吃痛的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在短暂的怔愣之后,随即发出一声得意的冷笑,“
如果打我能让你觉得心里舒畅一点,我也认了,不过,不可否认,就你这一身是疤,还瘸着
腿的女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