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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二位再稍等片刻,一会便可以放行了。”
悬起的心终于放下,看样子他是信了我的话。
他转过身,直奔马车,还未走到,便看到一名素雅的男子走了出来。
我心猛地一揪,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
他身着一袭白衫,玉带束腰,白玉为冠,日渐消瘦的脸庞愈觉的干净尊贵,
不觉间,我挡在了公孙前面。
黑衣男子匆匆小跑了几步迎上去,“浩大人,”他低唤一声,
“这两名是宛国小商贩。但其中有一个姑娘。”
我抑制住心头那抹不安,故作镇定。
他淡应了声,“知道了。”一如往昔的温和清越。摆手让士兵走开,缓缓绽开一抹无力的笑,
举步向走到我们前面。
有些怔于那笑中的哀漠,凉中带悲。
公孙的手移到腰间别刀处,随时准备动武。我看向四周,大庭广众下该如何行事?
他站住不动,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的眼,我瞥过头,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双炽热的视线。
“公孙大人好雅兴,只是一军之首擅自离职又该当何罪呢?”
他声音清雅悠扬,不高,却足够我们听清。
公孙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不屑的回道
“不知浩大人又想拿我怎样?”
哥哥没有回话,眼睛依旧凝视在我的脸上。
“如儿,过来。”
我没有动,那熟悉的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
公孙敛色,沉声道。
“浩大人,我倒不介意你今日拿我,但是我在外的亲兵介意不介意我就不清楚了。”
“呵呵。。”哥哥突然浅笑出声,“是吗?听说驻守在金陵的副将张成卫的老婆昨天刚生了个男娃。。。。”
袖袍中的大手微微一震,公孙的神情逐渐凝重。
“三万亲兵对吧,真可惜,不能把他们的爹娘也都带到金陵去。。。。。”
哥哥笑得更加大声,黝亮的黑瞳深不见底,嘴角的弧度透着讽刺。
公孙愤怒的看向他,斥声道
“上官浩,我明白你与三王为敌的立场,但我一直搞不清你为何处处针对与我?如果你真心为了皇帝,为了大黎江山,为何要拿这些在战场上舍身取义的士兵的亲人性命来要挟我?就算是为了搞垮我,皇帝也不会允许你做的。”
“噢?”他敛起笑容,挑眉看向公孙,嘴角带着一抹玩味。
“如果不允许我便不做,今日又岂敢来截你?既然敢与你说这些话,便是要做的。
你可以来试试,公孙大将军。”
公孙沉默了一下,看向他,突然启口。
“为什么?”
哥哥无言,玉般的面容平静如水。冷声道
“留下如儿,我不抓你。”
“做不到。”公孙立即回道。
“我回来,便是要带如儿走。她不是你最疼的妹妹吗?怎么如今你也要用他来做两国交好的筹码?”
哥哥没有回话,深邃的双眸撇向别处。
“我与如儿的事情,何时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
“我不是外人,我早与如儿私定终身。”
我身子猛地一颤,果然,哥哥的双眼闪过厉色。咬牙,一字一字的说
“私,定,终,身? 呵呵。。。。如儿还小,根本不懂情爱,你不要误导了她。”
“呵呵,浩大人,虽然你我各奉其主,但我敬你是如儿的哥哥,我对如儿是真心的,希望你能成全,你能忍心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吗?”
哥哥申请恍了一下,沉声道
“不能。”
“我也不能,所以望你高抬贵手,就当公孙欠你一个人情。”
哥哥黯然的低声呢喃道
“成全你和如儿嫁到宛国,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公孙皱眉。
哥哥沉默,望想我,良久,启口道
“公孙,留下如儿,我不杀你。”
公孙脸色一沉,把我护在身后,环顾四周,已经被黑衣男子包围。
我心一横,虽然自己武功确实不济,但事到如此,不能撇下公孙。
脱离开他的掩护,冲他诧异的面容淡淡的微笑,
“公孙,你说过,我们可以一同策马缓行的,所以,请不要把我藏在身后,
那样,容易让我迷失了方向。”
他眼神闪过感动,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情欲。突然凑近身,轻轻亲吻了下我的额头,
拂过耳边。“我爱你。如儿。”
我身子一震,看到哥哥的僵硬,那双清澈的黑眸带着悲痛的指责,
我垂睫,紧紧地攥了攥公孙的手掌。
不知为何,此时的心境却莫名的安静下来了。
哥哥,我们的缘分,算是尽了吧。
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显得摇摇欲坠,
我闭眼上,儿时的一切像幻灯片似的拂过脑海,最终定格成一张悲痛欲绝的苍白面容。
我尝试着忆起孟老师教过的心法,运丹田之气,股股暖流涌上心口,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冥光。
公孙诧异的看着我,耳边缓缓响起了熟悉的玉萧之声。
我睁开眼,哥哥,吹起玉萧,脑后乌黑的发丝凌乱的随风飘舞着,消瘦的白净脸颊泛着两行轻泪,深邃的黑眸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肃杀。
我努力运气,脚下龙匙渐渐发烫,身中仿佛积压了无尽的虚气,莫名的冥光笼罩在我的周围,
让别人近不了我的身子,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黑衣人随着乐声有规则的排列起来,如同没有灵魂的鬼魅受人控制,动作相同。
突然,几名黑衣人伸出右掌击向公孙,公孙身子一晃,从暗处跳出几名白衣男子。
那应该是瀹哥哥派来的护卫,他们一声呼喝,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
双掌相交,各退了一步。朦朦胧胧的掌心中,都浮现出字,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字有
不同。难道不同的字代表侍奉的不同主子,这莫非就是上官家那支传说中的暗部?
我心中大惊,记得哥哥曾提到过,此为幻掌神功。
还不待我细想,一个尾音,突然拉长,流水似的萧声急转而下,回荡起无比幽怨的
如泣似诉,扣人心弦,让人心底莫名的悲痛。白衣护卫眼神渐渐呆滞,
渐露下风,公孙也一脸疲倦。
我惊恐的看向哥哥,那张玉面上带着一丝狠绝,薄唇已经干涩,露出裂痕,渗着血丝,
我想去阻止,却无法负荷体内的一身内力,移动不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缭乱的马蹄之声,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白色马车奔驰而来。
上面清晰地刻着宰相府三个大字。不知道爹与爷爷商谈的结果是什么。
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爷爷跃下马车,一声呼喝,哥哥的啸声愕然停止,
但是尾音依旧不绝于耳,缓缓传来。
“啪”
玉萧断了,哥哥口中喷出了一道鲜血,染红了我迷茫的双眸。
“浩儿。。。”爷爷一声大吼,奔了过去。食指颤微微扣住他的仁中,面色凝重。
公孙平静的躺在石灰地上,看到走近他的上官奴仆,
我用尽仅有的力气大声喊道“放公孙走。。。我回去便是。”
爷爷复杂的凝视着我,缓缓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厉声道
“跪下。”
我本想屈膝,却身不由己,全身气血直往上冲,右脚裸处灼热的痛。
爷爷沉声道。
“我不会杀公孙。因为如果是我根本不会放公孙去金陵守城,更不会办这种堵城的傻事。真是。。。胡来。。。圣旨都下了你爹才来找我商谈,真是。。。你们真是太胡来了!。。。”
我扬起嘴角,公孙不死便好。
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清晰地记得,地面之上,布满鲜红的血迹。
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样的狼狈 竟是我们在圣都的最后一面。
经此一事,我们步上了不同的人生轨道,在没有彼此的世界中,各自奔波。
再见面时,早已经时过境迁,今非昔比。
后代在撰写这段历史时,普遍认为黎沙不顾后果的下旨赐婚,
是导致五年后,圣都兵变的直接因素。
而上官浩的玉萧之乱,开启了,上官家走上另一条道路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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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啥,分越写越少。。。
困了。。。总算周末了 最近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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