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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多年后,当我站在城墙的彼端,看到那个颠覆黎国的他时,
才懂得这份淡定背后隐藏的种种深沉。
“如儿跟我一起去吧,才刚见到你,就被扰了。”平静的双眸含着隐晦,不怒而威。
小丫头用战战兢兢的眼神向我求救。
头一次,发现温柔的浩哥哥身上带着阴冷的气息。
究竟是他本就如此,还是只对我展现温柔。
曾以为,瀹哥哥是眼睛长到头顶的人,
但近日的深入接触才发现他本性随和,爱打趣捉弄别人。
虽然有时喜怒无常,却是孩子天性。
而浩哥哥在深宫中成长,家里人都对他有一种敬畏。
只是不明白,如果当初浩哥哥被带入宫中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
那么现在新帝已经继位十年,怎么还不放哥哥回家?
想起曾经看过的种种宫廷之事,难道那个皇帝对浩哥哥。。。
一股肮脏的念头闪过脑海,我不禁斥责自己怎么可以辱了我的浩哥哥。
“如儿,在想什么,你眉头中都是小山丘了。”
温柔的大手扶平我的前额,我从思绪中惊醒。
看着眼前仙子般的人物,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很是下流。
转过头,却发现身边还多站了两个人,可不是我那陈管家和梦老师吗。
梦老师,拿着琴,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与浩哥哥交握的两手,眼神别有深意。
看到我临时有事,浩哥哥便没有再多加逗留,临走前深深的瞥了一眼梦老师,
那一瞬间,我竟隐隐察觉到一丝杀气。
浩哥哥说,过几日要带我进宫过年。
我对皇宫心怀恐惧,担心了半天,却最终如了我的愿,没有进宫。
因为,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动摇黎国安危的大事,
不要说过年,整个黎国都笼罩在人心自危的境地下。。
沙庆九年二月十日,公孙太皇太后,病逝,享年六十七岁,举国服丧,皇帝黎沙亲自守丧。
圣都街道不许染红。
原本为过年准备的剪纸,灯笼,彩帘,花卉全部烧毁。
整个都城一片悲哀。
刚刚回都的三王子黎水被勒令急速赶回小宛边境,驻守大军。以防当地乱民趁此起义。
同时下上官将军一同前往,名为协助,实为监视。
同年二月十四日,黎江以北封地亦州的四王爷梦见母后托梦,病榻前围有鬼魅跳舞,
认定公孙太皇太后乃奸人所害,于是打着清君侧之名起兵造反。
但并未率军直攻都城而是坐拥黎国西南15座城池,自立为王,改国号为西陲。
同年二月二十日
公孙丁香仅率亲兵1万从圣都出发,直奔西南,誓言收复内乱失地。
守丧间的皇帝亲自西门相送,两旁擂鼓震天,无数民众夹道相迎。
公孙将军一身红色绒衣,金色盔甲,腰佩斩月大刀。一头乌黑的亮发随意的束在脑后,
胯下是高大的肥硕骏马追风,乌黑色的鬃毛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傲视群雄。
同年四月一日,北胡边境扰民,旱城首富之妻生的貌美如花,却被途径此地的
一名红发胡人看中,强行收作了姬妾,但此乃烈女,竟然在被受辱后咬舌自尽。
此胡人一怒之下无耻的杀了首富一家三百八十六口。
旱城城主派兵抓了他,却不料挑起了两国的纷争。
不到一日,5万大漠飞云骑,兵下旱城,
短短几日踏平了整个城,
只因那名红发胡人乃北胡明皇的亲弟,喜好美色声名狼藉的大漠王孤独木。
并且趁着此势继续南下,夺下我大黎24座城池。
据说,那孤独木武功高强,生性残忍,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更无视手下奸污少妇,
所到之处皆弄得民不聊生,又因他生的一头红发,年少时曾从狼群口中托生,
便被称为大漠之王,天狼转世,人间妖孽。
北有胡人侵犯,南有内兵起义。
习惯于和平的黎国子民头一次面临这种动荡的局势。
圣都城内暗潮涌动,一片哗然,王孙贵族们纷纷在外置宅买地,雇用俑兵以防不时之需。
为免西面边界再出事故,
驻守边陲的三王爷出使乌孙,琚密副使上官崇出使大宛,
以求一纸邻国盟约之书。
宛国 都城 逝城内
清晨,一阵春风吹开轻纱似的薄雾,拂过水榭,绕过长廊,轻盈的,象一阵落花带着一抹幽香吻醒那粉帐中酣睡中,仍面带愁容的佳人。
女子身着绿衣,勾那轻罗帐,迷茫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
“主子,您醒了”一个紫衫宫女连忙过去搀扶。
“恩,昨夜。。他 终究没有留宿。。。。。”那张无双的丽容上有着让人揪心的悲伤。
“主子,您也不要太过伤心。。。虽然皇帝没有留宿东宫,但也未见去过其他任何一苑。”紫衫女子略带宽慰的轻声说着。
“是呀,我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心事。。我以为我们相濡以沫10几年,应该是与这后宫女子有所不同的。。”淡淡的哀愁布满女子苍白如纸的面容,仿佛小鸟都有些不忍如此绝色脱凡女子的叹气,欢快的唱起歌来。
移步出殿,朝阳正穿过薄雾,洒下淡淡金光,冬天过去了,百花渐渐盛开。
女子绕过团团花丛,走到池塘中间的水亭上,沐浴春风。
女子便是宛国当今的皇后,燕浮云。父亲燕惊云乃当朝丞相,也是10年前助2皇子夺得宛国的功臣大将之一。
她与2皇子青梅竹马,13岁待大事已定后便入宫为后,而2皇子待她自然也不薄。虽然先后也有其他女子入宫为妃,但皇帝一向不沉浸与美色,从来是赏罚公平,对谁也不会太过宠溺。也放心的把这后宫诸事交与她这儿时玩伴。
但这回,皇帝回来后便变了,连平时那冷邦邦的四喜也总是望着发愣的皇帝叹气。
但如果说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她揪心。
龙德殿的院原本种满牡丹,现如今却全改种了麦穗。
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如同金色的海洋。
据公公们说,皇帝现在多了个喜好,就是看谁能找出那最大的一株麦穗。连带着当朝很多大人开始分析麦穗的种类,以求悟得天机。
她曾经想为皇帝抚琴起舞,看到桌上有一把产自大黎的木质六玄琴,
便让紫儿去取,却不想还没有碰到之时,一支毛笔便直飞过来,
打在了紫儿的手上,滴滴鲜血湿染了木琴,而他的手中,空空如也。
那平淡的绿眸中闪过片片涟漪,没有任何解释。
女人的敏感告诉他,他的烈哥哥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烈了,
那没有感情的眼神中,布满回忆的温柔。
直到,有一天,她未经召唤的就走进他的龙德殿,
看到了一幅还没晾干的画。
金色的麦地田野里,一个年轻的女子,身着白衣锦服,手指小心翼翼的捕捉着蝴蝶。一根玉杈绾起发轻束于脑后,耳边散落着的丝发随清风而舞蹈。清澈的双眼,修长的睫毛,羞红的双颊活生活显的。棱角有些刚毅,却泛着少女的柔媚。不是天下的绝色,却带着一抹大气之魄。这应该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吧。
那一刻,她心冰凉。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心怀天下,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君主。却从没想到,世间竟有人真掠获了他的心。只出去短短数日,竟比不过她这10年的相随。但这样的女子又岂是像能囚禁与这四角天空的凡人?
沙庆9年 四月十二日
黎国大使上官崇亲临大宛。
对于这个曾经迫使宛国分裂的罪手之一的将军,本是没有任何人欢迎的。但为了大国形象,依旧摆宴招待,只是当上官将军走入大堂之时,那个宛国人人歌颂的仁王居然失神的掉了酒杯。
燕皇后却是哀怨的苦笑,突然觉得,这上官将军与那白衣女子竟是如此的相像。
此后,街头巷尾开始有人传言,宛国皇帝之所以清心寡欲是因为喜好男色,所以才会在见到上官将军时惊为天人。失去冷静。
转眼间,春去春来,一年又一年。
被北胡夺取的失地,依旧没有回来。
但是公孙将军的1万大军却要凯旋回城了。
据说,亦州在黎江以南,好守不好攻。
而公孙将军带的都是路上亲兵,根本不会水战。
却不想年少将军并没有因此急躁的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