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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不是要一起赏月?”
明晚忍着笑,孩子比起以前哭闹的次数少多了,他们也能好好的睡觉,以及做睡觉之外的事,裴煜泽非要用“赏月”这个文雅的词汇来暗示她参与那种亲密行动,这种冷笑话,实在跟过去的“小明”系列,有异曲同工之妙。再说,他们昨天刚“赏过月”。
“天上哪里有月亮?赏什么月?”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邀请函,递给他。“喏,给你的那份。”
“什么东西?”裴煜泽坐在床沿,低头拆开来一看,一脸错愕。“你要开画展?”
“对,就是我,你有这么意外吗?”明晚不以为然地说。“没空的话就别去了。”
裴煜泽眼神微变,双臂环住她,唇畔有笑,那张俊脸更显得迷人。“老婆的会展比那些应酬会议重要多了,我肯定要去,要不再给你办个庆功宴?”
明晚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故作嫌恶地说:“你身上都湿了,擦干净了没?”
“哪里湿了?你帮我擦擦。”裴煜泽的黑眸一沉,里面闪过些许炽热的火光,他的笑意突然增生几分邪魅,抱着她就往床上倒。
“裴煜泽,我还没洗澡呢!”明晚低呼一声,真没料到他来真的。
“做完了再洗。”裴煜泽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薄唇上扬,显然一副饿狼模样。他压低嗓音,在她耳畔低语,语气暧昧。“待会儿,我替你好好洗洗。”
明晚拍了他一下,蹙眉问道,“你最近怎么这么积极?”
“这话怎么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下的她。
她承受着他的进攻和占有,狐疑地说。“一天工作下来,还有这份闲情逸致?你是钢铁做的吗?一点都不会累?”
“看到你就来了精神,明晚,你该不会喂我喝春药了吧?”他不怀好意地笑,嗓音已然开始紧绷低哑,全身蓄势待发。
“我干嘛跟自己过不去?”明晚轻哼一声,但显然现在肯定不是说话的最好时机,突然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火烧一般炽热难熬,两人各自默契,再也没开口。
完事之后,裴煜泽果真履行诺言,去洗浴室帮她洗澡,结果他又尝了个便宜,最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躺在床上。
“明晚,年底我们去蜜月旅行吧?一直没陪你去,心里过意不去。”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比别人缺少一些该有的东西。
“孩子怎么办?”明晚深知一次蜜月最少也要七日,裴煜泽是很难抽出这么久的空挡,但现在孩子生下来还未满一年,孩子带出去肯定不合时宜,但放在家里,她又不太安心。
“老爷子在家正好有空,让秦妈带着,不就一周时间吗?裴珍珠也能打打下手,不见得三个人还伺候不了一个小屁孩。”裴煜泽为她答疑解惑,分析的头头是道。
明晚阖着眼,沉默了很久,没给出任何答复。
裴煜泽从她背后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双手,神色一柔。“我们从来没出去旅行过,就当是给彼此放个假,家里还有李明准这个家庭医生照顾,我们可以适当地放一下手。”
明晚深思熟虑之后,终于点点头,答应了他。
裴煜泽一脸兴奋,扳过她的肩头,要她面对面地看着他。“行程我来安排,你只需要带个人就好。”
“搞这么神秘。”明晚轻笑一声,把脸贴到他的胸口,她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期待和欢喜。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对于婚姻的一切,还是怀有最起码最基本的憧憬。
“睡吧。”裴煜泽环着她的娇躯,眸光定在她的面庞上,他想给她最美好的记忆,正如他生病时候的那封信里,他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只剩美好,不留遗憾。
在她面前,他不是裴氏总裁,只是裴煜泽,一个爱她的男人,一个还在探索如何宠爱妻儿和爱护家庭的丈夫。
隔天裴煜泽果然提前到了画廊,明晚跟裴珍珠正在商量里面画作的摆放,调整了两幅画的位置。
裴珍珠对着明晚身后的裴煜泽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明晚肩膀。“人来了。”
“煜泽,我带你转转。”她自如地挽住裴煜泽的手臂,从最外围走向最深处,画作大小不一,素材也不尽相同。
“我可不懂艺术啊,是个十足门外汉。”裴煜泽笑道,话是这么说,但每一幅画,他都最起码看个十分钟。
“来的人不是很多,不过,已经完成了我的梦想了。”明晚眼神清亮,语气自豪。
裴煜泽回以一笑,“我的老婆多才多艺,我可要看紧点才行。”
明晚顺水推舟地说:“这句话要我说才对。”
“我吃菜只吃一种味道,你不说我重口味吗?给我换菜单,我可吃不下去。”裴煜泽说的意味深远。
明晚无言以对,现在,她可真成了裴煜泽几乎日日要吃的那道菜了。
裴煜泽看着她,眼神柔和,正想开口再说笑,突然望到不远处的人,脸色微变,黑眸陡然冷漠起来。
明晚察觉到一丝古怪,急忙转身去看,站在不远处的人是陈佳佳。待陈佳佳看清楚明晚时,脸色无声沉下来,变得有几分扭曲起来,原本就凌厉的五官,更显怒气腾腾。
她踏着高跟鞋走过来,顺势扬起手,明晚还来不及作出回应,裴煜泽已然跨到她面前,一把扼住陈佳佳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裴煜泽一脸铁青,面色不善。
“原来你跟我取消婚约,是有这个女人插足。”陈佳佳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可见裴煜泽丝毫没有收敛力气,为了保护另外一个女人,他连半点君子风度都没了。她的脸色一片死白,咬牙切齿地说:“明晚,我以前对你印象挺好的,其实有人说得对,搞艺术的没几个底子干净的明知道他是我未婚夫,你竟然舔着脸来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当第三者!”
裴煜泽不等明晚辩解,阴着脸喝道。“我跟你没有任何婚约,只是两家大人的想法,而现在,我跟你更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在四年前是有一个未婚妻,她的名字不是陈佳佳,而是明晚。”
陈佳佳闻言,脸一阵白,一阵红,想必是她被保护的太好,根本没听说过两人的婚讯,裴煜泽毫不留情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她反而粗着脖子无话可说了。
明晚拉开裴煜泽的手,不愿他们在这里闹大,毕竟今天是她的个人画展。她朝着陈佳佳微微一笑,知晓对方身为千金小姐,势必对这种直言相对没有任何抵抗能力,面子上哪里挂得住?陈佳佳若是一气之下砸了场子,出丑的人就成了明晚了。
“陈小姐,你误会了,我认识煜泽,的确在你之前。我跟他订过婚,只是没有被曝光,所以外人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有过问题,但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不管陈小姐信不信,第三者的事,我不齿,也不屑。”
明晚的这一番话,软中带硬,不卑不亢,反而让陈佳佳有气无处发,两人的话毫无漏洞,自己反而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她紧紧抿着红唇,神色尴尬至极。
“跟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裴煜泽冷着脸,语气不悦至极,黑眸之中散发出来的凌厉和阴鹜,已然像是一把刀,刮过陈佳佳的脸。
陈佳佳的心更是寒凉,她刚才看到裴煜泽跟明晚有说有笑的时候,简直认不出裴煜泽这个男人来。
他们以前见面的时候,裴煜泽总是臭着脸,哪怕唇畔一丝笑容都吝啬给她,她却还是深深地陷进去了。毕竟裴家的身价,以及裴煜泽的长相能力,全都是能让她带来巨大虚荣心的。
而一转眼,快两年了,她虽然又有了新的男朋友,却总是拿他跟裴煜泽比较,从不满意,两人过的不太愉快。可见,无论男女,都有一种通病,得不到的才是更好的。
裴煜泽态度强硬,完全没有一分迟疑,很有威严:“陈佳佳,今天是我妻子的个人画展,如果有任何来闹事的,我会让保安把人丢出去。你要想漂漂亮亮地出去,那么就请吧。”
他已然下了逐客令,不给陈佳佳半点面子。明晚还是站出来,神色自如,为陈佳佳解围。“陈小姐,如果你是为了看画来的,我当然欢迎你。如果不是,我们也不必为了没根据的事儿而争执,我相信陈小姐不希望因此而上社会新闻吧。”
裴煜泽看向说话的明晚,心中掠过一阵暖意和自豪,明晚从来都是如此聪慧理智,明理大方,进退有余,不会无理取闹。
明晚给陈佳佳一个台阶下,她不再开口,落寞而无语地走向另一旁,自然无心再看画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画廊。
之所以那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