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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听这天从梦里被惊醒,严清修竟然在。骆听忽然悲从中来,此时不再顾忌,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半夜骆听被噩梦惊醒,也吵醒了旁边的严清修。他给她倒水,问她怎么了?骆听原原本本的把残存的关于噩梦的记忆告诉了他。
严清修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
骆听困倦地睡了过去,严清修的心口揪着疼。
他想,骆听是信任他的,不然不会哭得如此毫无保留。
可是,自己值得这份信任吗?他又一次错过了她最需要的时候。
第二日他们起床,还没来得及做早餐,陈殷便带着早餐来敲门。他和严清修看到对方都有点错愕,严清修按耐情绪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陈殷也一样,不再对他横眉冷对。
骆听吃得少,严清修埋头并没有发现,陈殷却带着担忧地问:“怎么只吃这么点?”
严清修也抬起头来看她,她的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眼圈的乌青得厉害,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看着两个男人的表情,骆听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我去补个觉,中午多吃点。”
她说完这句话,发现两个男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严清修为骆听的噩梦担心,而陈殷显然想到了其他地方去了,严清修晚上在这里,她就没休息好,什么情况完全可以想象。
。
32、李乔离开
骆听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总是忘不掉何煦,忘不掉她的遗书、她的遗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乔被外派到南部省大的分校去了,他找骆听辞行。做了很多心理建设,骆听才带着骆阳阳赴约。
严清修问她:“要不要我陪你去?”
骆听摇头:“我只是犹豫要不要带阳阳去。”
严清修扶着她的肩,柔声说道:“有事给我打电话,你那边结束了我去接你。”
骆听闻言,身子往后仰着,靠在他的怀里。
她想,也许她的一生就这样了,依靠这个男人,把其他都屏蔽在外。
是的,这有风险,可是这一刻,她无法不让自己往这个男人身边靠近。毕竟对她而言,选择太少了。
他们在一家餐厅吃午餐,服务员带着小朋友游戏,李乔得以何骆听单独聊天。
李乔也瘦了,相比之前更加憔悴。他的脸上俱是颓丧,哪里有半点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们相对无言,唯有苦笑,半晌,李乔才说:“对不起。”
骆听摇头,又听得李乔说:“何煦说的,有些错误,需要一直错下去,我们”
不等他说完,骆听便打断了:“李乔,你真的很天真。”
骆听把所有的愤怒和生气,都转化为了无奈,是的,深深地无奈。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在阳阳的事情上,我有些意气用事。可是我想,关于什么是对他好,你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方案吧。”
李乔有些颓然,良久他说道:“我想对她好,她毕竟是我女儿。”
这样的场景让骆听鼻子一酸,竟然有哭的冲动。她喝了口水才堪堪忍住,然后又说道:“我们到现在的局面,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曾问我恨不恨你,其实我恨,但我更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被你蒙蔽,没有早一点看清你;恨自己为什么明明受了委屈还不能回击过去;恨自己一点一点走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所以你问我能不能给你机会,我只能回答我不能。也许你认为你改正了我就能原谅你,但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骆听又笑了笑,才继续道:“也可能只是我的逃避,我的人生可能失败得可以,但我还是拒绝把失败的证据摆在面前日日提醒自己。”
她说了很多,李乔有些不懂,但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想了好一会。他终于抬头给骆听一个笑容,那一刻,他似乎懂了。
懂得骆听的伤痛,懂得体谅她。
时间过得很快,骆听最后跟他说:“想看孩子给我打电话吧,我不会拦着。”
骆听带着骆阳阳看着李乔远去,那背影无端地萧瑟了起来。
阳阳问她:“你爱爸爸吗?”
骆听看着远处不再能见到的背影,本能地就要逃避这样的问题,可是她还是回答了他:“我以前爱过。”
阳阳似乎对这样的问题并不意外,转过身来看着她认真地问:“妈妈,你后悔吗?”
小小的女孩子,知道什么是后悔吗?
骆听看着面前认真的女儿,一时怔忡,她的女儿已经可以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骆听摇头,告诉阳阳:“不后悔。”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骆听又对阳阳说道:“阳阳,妈妈现在很好。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爸爸和妈妈分开了,那是缘分不够。谈不上是好或者不好的事情,你不要为这个介怀。”
她还是找不到更通俗的表达,来让阳阳明白她此刻的坦然。
她必然还是带着悲戚的,孩子敏感地感觉到她的难过,对她说的“不后悔”还是带着不解和怀疑。
严清修来接她们,骆听上车的时候满脸疲惫。
严清修看着她,眼里有不解又有心疼。过了一会才问道:“怎么那么累?”
骆听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养神,她还是睡不着。
车停的时候骆听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时严清修正看着她没有下车的打算。他看着她的眼睛明显一怔:“你没睡着?”
骆听点点头,她的睡眠出了问题,脑子里乱哄哄的,很难睡着。
骆听疲惫,夜里很早就在床上闭眼睡觉。过了一会,穿着睡衣的严清修抱了笔记本也坐在了床上,对她说道:“你睡吧,我还有点事处理了就睡。”
他在她的身边,那么近。骆听忽然有种错觉,这是他们最近的时刻。
她再靠近他一点,伸出手来攥着他的衣摆,闭了眼睛睡了过去。
她还是睡得不好,迷迷糊糊又看到了何煦。梦里何煦和李乔两人都好好的,只不过要来抢孩子。她带着阳阳无路可逃,也没有地方躲,情急之下害怕地哭了。
严清修看到骆听不对劲的时候,她正皱紧了眉头,攥着他衣摆的手更用了些劲,他摇她让她醒来,却看到她眼角滑出了泪。
她睁开眼睛看到是严清修,想起梦里的事,以前的事,现在的事,又哭了。最近她总是很脆弱,尤其在严清修面前。
电脑被放置在床头,严清修揽着骆听哄她:“没事了没事了,只是梦而已。”
骆听还是在哭,他吻她的眼泪,火热的唇印在她凉凉的脸上,还有她泪水的潮湿。一如她此时心里,稀里哗啦下着雨,却又五味杂陈。
他渐响的喘息喷在她的脸上,骆听又羞又恼,显然很不习惯此时的状态,忘了哭泣。她瞪眼看他:“你干什么呀?”
他的表情很无辜,还带着真诚,低哑地回答:“我想给你快乐。”
这一句话,骆听听得酸酸涩涩,什么滋味都有,却还是有压抑不了的甜蜜。
骆听不知道这天严清修有没有不同,但她明显感到他的身体温度很高,如同点了火。他可能是急切地想要,却又克制着,温柔地挑起她的热情与欲望。
是的,他在给她快乐。
骆听如同飘在云端,他突如其来的柔情迷醉了她,身体也不是自己的,心也不是自己的,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的吻沿着额头、眼睛、鼻翼、脸颊、唇、颈脖、锁骨、胸口往下,骆听却忽然害怕了起来,搂着她的脖子不让他继续往下。她想看着他,她也希望自己的唇能品尝到他。
她觉得自己很想他。
此时的骆听,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她的吻是没有章法的,却固执地抢占主动权。她紧紧贴着他,牙撞上他的。他并不舒服,面对这样的骆听也只有无奈。只是捧着她的头用更耐心的温柔让她沉溺。
他们全程维持着面对面拥抱的姿势,骆听如八爪鱼般贴在他的身上,此时她无比依恋他。最后的时候骆听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一起看绚烂的烟花绽放。之后她一动也不动,感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那也是迷人的。
直到骆听快要睡着,严清修忍受不住黏腻的不舒服,她还是不愿意放开他。他无法,翻个身让她在他的下方,伸长了胳膊拿了纸巾草草的处理。
两个人挨得近,自然是热的,出了汗便难受了些。严清修觉得狼狈,可是看着她靠近他又觉得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