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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听自己是从来没有买过奢侈品牌的,年前严清修送她的那个包,开启了她拥有奢侈品的序幕。此时,在店员不动声色的打量中,骆听下定决心要给自己买一件春装。她深呼吸一口气,在这店员远比客人多的店里一口气试了好多件。她不知道在别人看来该怎样选,她只是想要选尽可能低调的。
最后,她选择了卡其色的长款风衣,及膝的长度,流畅硬朗的剪裁,双排扣,骆听穿着黑色贴身连身裙,包裹在这件风衣里面,得体端庄,显得她的皮肤更白,□在外的脖子更加修长。只是脚底的短靴有点不搭,及踝靴应该更好。她又有了念头,挑了一双黑色复古的系带及踝靴穿上,在高大明亮的镜子前照了又照。
“太沉了些。”严清修道。
店员很快拿了亮色的丝巾,围在骆听的脖子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服务是周到的,骆听却没来由的反感,可能是对自己的警醒更合适,她笑笑,准备换下来,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要那件风衣就好。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却被告知严清修已经付完款了。骆听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无所谓喜怒,她只是心底里失望,自己的决定,得有人听有人懂才好。
店员还在打包,骆听站在店里无所事事的等,她应该是生气,眼神和心思全然不在严清修身上。此刻,她很想无视他。
伴随着清脆的笑声,何煦和文心携手走进店里。看到何煦,骆听本能的警铃大作,快步走到严清修身边,伸出手来挽住他的胳膊。严清修皱眉,看到文心的时候觉得骆听实在是贴心,脸上绽开笑容和文心打招呼,明媚温暖。
“清修哥,这是我的老师何煦,我们还是老乡呢。”文心介绍,严清修也笑着和何煦打招呼。店员打包好,骆听借着和店员说话的时间避开了和何煦寒暄,只是一切停当回过头来四个人交错的眼神都有丝丝的尴尬。文心有心忽视骆听,骆听有心忽视何煦,何煦看着骆听手上满满当当的购物袋有一刹那的嫉妒和害怕,四个人里,唯有严清修是满意的,一切都比想象得要好。
“骆听姐,收获不小嘛。”文心顺着何煦的视线看见骆听手里的袋子,不知怎么的就语气带刺的说了出来。
骆听笑:“文心妹妹随便看看,看中了我送你。”她眼神镇定,表情真挚。不服气的文心惟有继续在任性不讲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都是别人送的,就不用假装大方了。”
何煦似乎示意文心不要如此,骆听也懒得计较,严清修冷眼看着,对骆听不发作的态度表示赞赏,同时对这天的事情表示抱歉。他不说话,说了告辞便携骆听而去。他接过骆听手里的袋子,攥着她的手在手心,很快两人都感觉到有汗,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不知怎么的,骆听觉得有些委屈,她对严清修说:“我只想要那件衣服,而且我想自己买。”
严清修叹口气:“我给你的你就拿着吧。”你从不曾管我要任何东西,我知道自己给的少,那么,我给你的,你就拿着。
五点的时候,严清修带着骆听和骆阳阳去了严家。这个时间是有讲究的,见了面送了礼物寒暄两句便要启程去青檬吃饭了。这是一个态度,严清修此举试图告诉父母,他的事不用他们管。也是在告诉骆听,见了父母和没见父母,没有什么不同。
骆听是柔顺的,全程都是一种柔顺的姿态,乖顺中带着疏离,规矩中带着呆板。他们间或聊到骆听那段失败的婚姻,他们问一句,骆听便答一句。她坦然并不逃避,只是每次都说得不多,让人看出她有些许的抗拒。
严清修的母亲柳文慈在心里叹了口气,严清修带来的骆听,样样都不如前面的儿媳妇,还带着个孩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寥寥地吃过晚饭,柳文慈便借口头有些不舒服要求离去,在严清修爸爸严丙的陪同下走出青檬。早早的散了席,骆阳阳还在认真地吃饭,不知道这样的环境对她是好还是坏,她吃得很开心,喜欢的芦笋培根卷一连吃了好几个。
骆听有些挫败,严清修却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在骆阳阳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伸出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眼底有慈爱的光。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第二日骆听又去了那家奢侈品店,刷卡给严清修买了针织衫、裤子和皮鞋,然后同城快递给他。严清修收到包裹微微一笑,此时的骆听,柔顺中带刺,形象倒比之前要立体了些。
16、冷战
如果这一天就在这一个包裹中结束,严清修的好心情还将持续下去。只是继续下去,私人寄送的请柬被放在了显眼的位置,暗红色底纹烫金的字体有些恣意妖娆,夏丹燕的签名带着一如既往的嚣张,龙飞凤舞间是她专属的痕迹。一种莫名的情愫还未蔓延开去,严清修已被本能的怒意所淹没,他恨她,他恨她。
与此同时,骆听也接过陈殷递过来的请柬,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餐厅的试吃券让她尤为喜欢。
“你上过烹饪班,有一定专业基础,记得你以前的文笔也是不错的,试吃过后写个报告吧。”陈殷笑着说,骆听脸上的笑容来自内心里最真的开心,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骆听看着他,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听了他的话,瞬间噘了嘴,变脸比翻书还快,只是很快又眼睛一亮,鬼主意就悄无声息地从心里长了出来:“有奖励吗?比如免费吃,五次,十次”她说着,专注地看自己的手指头,似乎觉得哪个数字都不合适。
陈殷看她纠结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决定:“想去吃就给我电话 ,记账然后从我的工资里扣。”
听他这么说,骆听的气势又弱了下去,闷闷的只是看请柬上的花纹图案。却又听得他似自言自语般低喃:“要一直这样笑才好。”
骆听怔怔地看了他一会,有那么一个念头,这个世界上,能理解并纵容自己的,也只剩下面前的这个男人了。他们都那么认真的对视,片刻之后,骆听又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的是以前从四川的同学那里学来的方言:“大哥莫说二哥。”
说完,两个人都怔了一会,然后相视而笑,神情间更多的是轻松。陈殷拍拍她的肩,豪气地说道:“走,哥哥带你找吃的去。”
这天严清修回到骆听家的时候,觉得这个家比平日要冷清。骆听和骆阳阳窝在一起打游戏,没为严清修的到来分散出精力。他在厨房和客厅来回走动,最后忍无可忍问那个女人:“没有晚饭吗?”
他说的直白,骆听头皮“嗡”的一下,暗道“坏了”,才站起身来询问:“你没吃晚饭?”骆听本是狗腿的讨好,却让严清修表情一滞,用皱眉来掩饰不满,轻轻地“哼”了一声,才没好气地回他:“你说呢?”
骆听其实不想动,带着骆阳阳跟着陈殷一路饕餮,酒足饭饱就想窝着打游戏,这样**的日子可不常有。但眼前这位面色不虞也没好声好气的男人,让骆听气闷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那句“你去外面吃罢”怎么也说不出来,乖乖地套了围裙去给他一个人准备晚餐:“你等等,很快就好。”
在吃的上面,骆听几乎从来不征求严清修的意见。这次专门为他定制的晚餐也没有问他想吃什么,只是拿了冰箱里买的手工拉面,切了西红柿打了鸡蛋做了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她看看天色,已经有点晚,又给他冲了杯大麦茶,希望能好好消化。
严清修看着她,还是没什么表示,拿了筷子开吃,他吃得慢,骆听在“哧溜哧溜”的面条入口的声音里有些害怕,他不会讨厌这个吧。二十分钟过后,他递给她一个空碗,面上的表情让骆听一时有些摸不透,不知道是再要一碗还是拿去洗碗的意思。骆听接过,他端着茶喝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骆听还是问他:“吃饱了吗?”
他回答得简短:“撑了。”
骆听一时没听懂,拿着碗走回厨房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差点没忍住笑,后面的声音却又凉飕飕地传来:“我又不是饭桶。”这下骆听直接乐喷了,远处还在玩游戏的骆阳阳也附和着笑了。
严清修起身走到骆阳阳的身边看着她玩,目光却被茶上的暗红请帖吸引,那飞扬的签名再次刺痛他的眼,他的心。他伸出手去捻了起来,问骆听:“你怎么会有这个?”
骆听的脸上,是他嫉妒的好脸色,笑容宴宴:“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哥哥,是他们餐厅的合伙人,他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