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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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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安镇惊恐地看着那把白刃。
  不怕,只是吓吓他,只要图在他的命就不会丢,一定,一定不会错的。
  心想着,他下意识捂住藏图的地方。
  将一切看在眼里,余秭归月眸弯弯,倏地靠近。朴安镇心道吾命休矣,就见刀刃在距离鼻尖一寸处停住。刀锋一转,刀把重重击打在身上。
  他动不了了。
  “这就对了。”余秭归歪头看着他,向后摇摇手,“赶了几天路,在这儿歇歇吧。”
  “歇?”萧匡眼角有点抽,“未来舅母您是在开玩笑么?”
  她转过身,眈眼地上的花郎,再看向木雕似的朴安镇。“还少一人。”
  “咦?”萧匡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
  她也不解释,以刀尖挑出朴安镇怀里的精美牒文,刀刃一弹送到萧匡怀里。“五名花郎,一名使节,我想北狄人再蛮荒,也是识数的。”
  打开黄册,一行六人姓氏官位很是清楚,末了还不忘一个王印重重盖上。
  “这”萧匡踟蹰了。
  “可假托一人路上暴毙。”卫濯风道。
  “三公子说得好。”余秭归微微颔首,“只是这里有人会说北狄话么?”
  八目皆愣。
  “戏要做足,进了北狄就不能有半分马脚。”余秭归看向眉眼纷飞,暗示自己的“木雕人”,笑道,“朴大人想为我们所用?”
  见她明白,朴安镇不停眨眼。
  “大人当大魏人都是傻子么?”
  余秭归笑眯眯,轻轻往他头上泼了一盆冷水。“更何况,会说番语的又何止你一人。”
  无视朴安镇希望破灭的表情,她看着地上的尸体,蹙起眉来。“可够扎眼的,要不挖个坑?”
  好事要留名,坏事不留痕。余氏家训是老祖宗的智慧,字字箴言她从不敢忘。
  只是挖坑前要把花郎卫装剥下,方才她不用刀枪,怕得就是弄破了这身好衣裳啊。心叹着,她弯腰扒起衣服来。
  “未来舅母!”
  怎的?她抬起头。
  “男女授受不清,余姑娘请自重。”卫濯风一脸的不赞同。
  搞得她跟女色魔一样。
  余秭归有些不满,但鉴于重活累活都是他人活的师门教诲,她还是顺水推舟地将剥衣大任让给了几个男人,心安理得地做起甩手掌柜。
  靠在树上,余秭归见从鸾自宝贝书兜里摸出一个瓷瓶,她有些好奇地盯着瓶子上的小字。“妙手仁心空空粉。”她念道。
  这名字听起来不是救命仙丹,就是疗伤圣品,怎么用在这儿?
  见她纳闷,从鸾得意一笑:“阿归啊阿归,你虽为新任盟主,可江湖经验毕竟浅薄。”
  不耻下问向来是天龙门的美德,她很好学地问:“这是?”
  从鸾也不答,只打开瓶盖,将当中的粉末轻轻一洒,转瞬地上的尸体便冒起白烟,片刻之后便尘归尘土归土,风儿里面透着沙了。
  当下除了她,也只有朴安镇看得眼直。另三个男人早已见怪不怪,目不斜视,专心将剩余的花郎摆放成最易下手的角度。
  比起她的挖坑埋人,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的啊。
  “人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妙手仁心空空粉可是与淫乐无边夜夜春并称的,行走江湖之必备‘良药‘啊。”
  闻言她眼角有点抽。
  妙手仁心空空粉,淫乐无边夜夜春,好啊,好个行走江湖之必备“良药”。
  由开始的大惊小怪到如今的见怪不怪,她心理调节得非常好,好到有些麻木,就算这地上的尘土突然黏合成人,她也能保持从容淡定了。她负起手退到一边,看着从鸾轻弹瓶身,将最后一点粉末洒下,再取出绢帕十分优雅地擦擦指尖,最后习惯性地拿出纸笔记录起来。
  十一月二十一,余秭归等五人于长白山麓白桦林“妙手仁心”。
  顺着从鸾的笔势,她默默念着。“虽然最后四字隐晦暗指,用得甚妙,但是——”她指着主语,睇向十分敬业的某山老,“为何只有我的名字?”
  看看前几行,什么出海救国啊,翻山越岭奔袭北狄,姓名清晰,一个不漏。偏在这种杀人越货的“好事”上,主语骤减为一人,是不是有点太“便宜”她了?其实她个性保守,崇尚低调。
  她以眼神暗示着,谁知从鸾看也不看她,兀自合起书卷,以示盖棺定论。末了还不忘安慰她一句:“盟主么,多担待点。”
  她无语了。
  荣光争着抢,黑锅她来背。怪不得《江湖轶闻录》里武林盟主多半是道貌岸然的反面角色,她算是觉悟了。
  也没反驳,她默默走到树边,看着面如死灰的朴安镇,越发觉得有些碍眼,半晌才想起尚未到手的布防图。于是,她双眸重新看向朴安镇护住的位置,想也不想,拽过朴大人的腰带就是一扯。
  肌肤有点凉,冷洌的山风如刀割一般,可胸口的寒意却难抵诧异,朴安镇呆住了。
  若不是他耳没聋眼未瞎,真要怀疑眼前这豪放女子是不是大魏人。就他在海外生活的几年经验来看,大魏虽不若前代程朱理学时的保守,可对女子贞洁极为看重。他便亲眼见到一例,黄花闺女因误看男子裸身而被迫下嫁的。
  眼前这女子发髻未梳,眉目稍显青涩,显然不是有主的妇人。怎么怎么不仅丝毫无怯,反倒神色自然,甚至豪迈无比
  朴安镇开始后悔将东西藏得这么深,以至于只剩亵衣时某人仍不满足。
  “咦?”反过棉衫,余秭归没有发现预期中的夹层,她看了看面色冻得发青的朴安镇,眼一瞟看向他身上仅存的轻薄单衣。
  帮他解穴,他交,他交!
  看出她的意图,朴安镇以眼神激烈暗示着,但很显然某人更喜欢自己动手。
  “舅舅”
  身后萧匡不知是冷着,还是吓着,有些结巴,连卫濯风都倒吸一口冷气。她耳力好,就算听见也装作听不到。其实不过是几件衣服罢了,若他们知道她在师门中的广博“见识”,会不会就此晕倒?她暗暗笑着,将自己的作为完全归结于余氏豪放家风。
  见到顺眼的就推倒,比起爹娘的教导,为了正义的小小剥衣算是合乎道德,而又十分良善了。
  更何况那人又不在。
  她在心里偷偷加一句,手法更加爽快起来。三下五除二,眼见就要见到亵衣内侧的地图,突然她浑身汗毛竖了起来。这种动物般的直觉,只在年幼时被爹爹恶整时才出现过。
  月眸睁圆,她刚要从朴安镇惊愕的眸中看清身后那人,视线就被覆住。盖在她眼上的手很是修长,带点长途奔波的寒凉。寒得她不由一颤,下意识想要瞪圆眼。
  “敢睁眼试试。”声音轻且徐,带抹狠辣的柔意。感觉到她睫毛微颤,而后缓缓垂敛,那冰凉五指才从她的眼上撤下。
  不一会,轻微的裂衣声,她想东西是被某人拿到了,只是手法有着异于常人的凶恶,像在发泄什么。
  “哼。”呼吸掠过她耳边时,她能感觉到那股蒸腾的怒气。
  “拿来。”
  “什么?舅舅。”
  “衣服。”
  “给”怎么连从鸾都言听计从起来,不是很看不惯某人的嚣张么。
  她有些不服气,轻掀眼皮,下巴一点一点抬起。睫毛下视线有些朦胧,仅看到半明半昧的轮廓。
  红衣张扬在长白山的风中,接过从鸾递来的花郎卫衣,再捡起被某人剥了一地的使节服。上官意回过身,精准触及那道偷瞄的视线。见她睫毛瑟缩了下,上官意笑得有些危险。
  “送大人上路吧。”他横一眼朴安镇,向萧匡示意道。
  “啊那个”
  对外甥的嗫嚅,上官意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缓缓瞟过,看得萧匡寒毛乍起。原本为余秭归求情的话到了嘴边,突然转了个弯。
  “没什么。”他干脆说道,决计不看余秭归一眼。
  未来舅母你就自求多福吧
  “半个时辰后启程。”牵起偷瞪萧匡的女郎,上官意转身便走。
  北地的风在她耳畔吹着哨,她几乎是被半拽着拖曳入林,突然前面的脚步停住,火红的长身微地旋转,她被看进一双黑瞳里。
  他瞪,她也瞪。
  他气什么,她还记得他口口声声说不拦她,结果却暗地里给她偷偷使绊子。她还没气,他就气上了?
  四目圆瞠着,最终两人勃发的怒气止于上官意,他轻笑着将她拉近。“还在气?”
  抽过他手中的花郎服,她撇眼不答。
  “记仇的女人。”上官意掰过她的脸,“你还不是算计我。”
  “那不是算计。”就是算计,她口是心非,又心安理得道,“是你说路要一起走的。”
  她捉黠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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