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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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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后来我问过医生,知道精神失常的病人偶尔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清醒,但要完全好转过来并不容易,但我还是后悔说了那句话,那句让盛可以重又堕入深渊的话。我想即便不能真正好起来,让她多清醒一会也好啊,至少在那个时候,她知道面前坐着的是蔡小菜,至少可以让我多听听她藏在心底的那些话。

这次之后,盛可以再没认出过我来。我每次出现,她都只当我是蔡小财。

傍晚下过一场大雨,带着世界末日感觉的那种。晚上凉快了许多,但到寝室里聚会的蚊子也多了许多。不时有蚊子嗡嗡嗡地在叫,我觉得它们都是快乐的。我不喜欢跟它们玩,于是出了门。10点多钟的校园,还是热闹的,而且因为是雨后,道路显得干净而整洁。不时有残留的雨点从树梢或者树叶上落下,打在我脸上,打在我手臂上,漫开细微的清凉。对面有一群人在起哄,男男女女,估计是毕业班的,典型的酒后发疯,最后发骚。他们的尖叫声穿透干净的夜,穿透夜那件干净的衣裳,让我觉得是种玷污。

我那么直接地去了九教,然后又那么直接地上了四楼。对于九教,我从来没像这次这样,心里不存在丝毫的恐惧和害怕,就像去一个熟悉的地方,就像回家。四楼的那间大教室已没了灯,我摸索了很久才把灯开起来。走到传说中女鬼坐的那个位置,没有犹豫,只在心里作了片刻祈祷,便坐下。转头便是如水的夜色,像从楼顶垂下来似的。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这真可以生生感觉到了种淡淡的死亡气息。

坐了没五分钟,我的后背突然一阵发凉。我告诉自己,是因为晚上降温了,再加上背对着窗户,有风吹进来。我对自己说,我不会害怕的,我怎么可能害怕呢?他们说以前盛可以不就是坐这里吗?她都不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强迫自己镇定,不过我不知道自己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我只知道当那种低低的抽泣声不绝于耳时,后背越来越凉,越来越凉。我用眼睛对教室的每个角落都进行了搜索,可是没人,除了我。再说,我进来的时候,灯都已经关了,还会有谁在呢?

“有人吗?谁在哭!”

四处突然又安静了起来,哭声也消失了,只听得见九楼下面那块草坪上开始有群疯子唱起歌啊,而且还是国际歌。这显然给我壮了胆。虽然他们唱得比狗叫还难听,但我还是想他们一支接一支地唱下去。谁知事与愿违,才吼了两三句,就换成了一阵狂笑,再然后,狂笑也一只被摁进水里的公鸡,突然就没了丁点声音。我几乎要把耳朵竖起来,想再寻点让我感觉踏实的响动。就在这时,低低的抽泣声又传了过来。

“谁?到底是谁?”

我好像是有点慌神了。可能是我说话声大了点,竟还有些回音。这是种奇怪的回音,因为我感觉回音像是一把被人抛开的沙子,沙沙沙地往下落,落在桌面上,落在地板上。我开始把持不住了,正要站起来的时候,整个教室开始晃动似的,有种更加怪异的声音灌进我耳朵里。就像是有阵风,紧贴着地面席卷而过。我终于逃难似的跑出了那间大教室,结果出了门,在走廊上就跟一个一袭黑衣的人撞人个满怀。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去哪间教室?我在害怕中纳闷了一下,再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刚才撞我哪个呢?再微抬起头,只见那袭黑色已挂在门的正上方,被风吹得一动一动

惊慌失措地跑下楼,跑到九教前面那块小空地上,看见有几伙人还在胡闹,我依然惊魂未定,但也不像下来之前那么害怕了。我两又叉在身上,把腰弯下,以便尽快缓口气。我以为自己很有出息,没想到跟别人一样的没出息。我学过唯物主义,相信这个世界上不是真的有鬼,可是我一坐进那间教室,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幻觉跟幻听?

我和盛可以,我和信海欣,都坐过的那个小亭子,此刻正坐着一群狗日的家伙,他们喝着啤酒,一人搂着一个,我数了数,好像有三对。如果三对后面非要让我加个宾语,我愿意加上“狗男女”这个词。这像什么话嘛,简直像群什么来着。跟盛可以,我们是面对面对坐着,在这里,我第一次听见盛可以说,她想死;而跟信海欣,虽然亲密了点,但当信海欣借机把头埋进我怀里时,我都想办法把她弄开了。我觉得我简直可以作为21世纪最后一颗纯种进博物馆了。

站在附近,看着那个小亭子,想起那些事,终究是感伤的。曾经,盛可以从这里跑开过,信海欣也从这里跑开过,今天,却轮到了我。这是一场《宿命的逃散》吗?

从来都以为自己不傻/ 走在这个听不见知了叫的浅浅的夏/ 想起你曾经问我喜欢你还是喜欢她/ 傻傻的傻傻的我不肯回答/ 我从来没说过爱你是吗?

在墙上画了一朵朵花/ 穿过这个六月的时候突然觉得害怕/ 下了雨的夜晚想说再见声音却沙哑/ 明天的明天的将是个长假/ 我们不会再遇见了是吗?

抱着那把破旧的吉他/ 琴弦上那些快乐的日子叫人泪如雨下/ 你一定记得塞到我书包里的贺卡/ 长长的长长的是你的长发/ 其实你一直在爱我对吗?

“好眼力,好眼力,”她不知道我,这个我知道。即使是她那次答应做我女朋友,也不是因为喜欢我。她很直接地问过我的,说她跟我在一起,是觉得我有钱,可以帮她弟弟治病,可以帮她交欠下的那笔学费。但是,我还是愿意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算她现在这样子了,永远都好不起来,我愿意陪着她,我是真的愿意。“

“她欠了很多学费?”高老头好不容易插了句话进来。

“是的。她跟我说过,好像有两年的没交吧。一年是家里实在拿不出了,还有一年,是家里给了,她自己买衣服玩啊什么的花掉了。我觉得她挺不懂事的,有次跟她开玩笑说,这钱一定要自己挣了回来去交。后来,我再给她钱要她去交的时候,她就不肯要了,怎么也不肯要。我想她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那笔学费也是一个原因,因为快毕业了,不交齐学费什么证都拿不到。不过我想主要还是感情的问题。她跟我分手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爱上了别人。”

郑敬南把脸转向我,停留几秒,又目光移开。

“她爱的是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对她了。是你不喜欢她,对吗?”

又是一年夏天(4 )

“她喜欢我?”

“她当然喜欢你。我接到医院来之后,经常看见她坐在床上出神,嘴里叫的就是你的名字,她还说你怎么不要她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倒乱了起来,转头想向高老头求救,却发现他早已经用怀疑的眼神在看我。我有种犯罪分子无处可逃的感觉,四面楚歌啊!

过了十一点,郑敬南回病房看了好几次,都说盛可以没醒。怕是等不到她醒了,他就叫我们先回去。不过我强烈要求,在门口看盛可以一眼,远远地,只一眼就好。他同意了,带我进去。我让高老头在外边等我,怕人太多,脚步声太重,会惊动盛可以的睡眠。可是走到门口,我就忘了自己答应的条件,一步一步地,很轻很轻地,走到了床边。郑敬南想阻止我,却没敢叫出声来。

四周都很安静,一切都很安静。我轻轻把头低下,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削瘦了许多,苍白了许多,左边还有几道残留的伤痕,应该就是高老头所说的,她疯在九教的时候,把自己抓伤的。泪眼朦胧中,那张脸就像盛开在白色世界里的一朵花,那么让人留恋和怜惜。我似乎能听到她淡淡的鼻息,很均匀,像缓缓流在平地里的一掬清泉,只是清泉之上,所载着的,还会是个漂亮的梦吗?想到她即便在这个时候醒来,睁开眼睛看见我,也不会再认出我来,不会再笑着说蔡小菜你来了。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回学校的路上,夜风吹得有点急,街边的灯火像被风割破了一般,在视线里,不停闪烁。我对高老头说,盛可以她会有梦吗?她会梦见谁?在梦里,她会不会微笑?

“什么提示?”

“你对什么样的论文比较有好感。”

“学术刊物上那些就写得很好啊,我对那种论文有好感。”

“对不起老师,我知道我不该抄的,要自己写。”

“唉,我真拿你们这些学生没办法了。我不是不要你们抄,但你们别这里抄点好里抄点,这样抄出来的论文哪还有什么逻辑?”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老师的意思是”我把“是”字拉得老长,还一惊一乍地瞅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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