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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她跟那个女人一定是为了男人争执。而她又是一个离婚的女人,这个争执很容易让人有些联想。
也许是她跟那个女人争那个男人,也许他们是一家人、而她第三者插足,也许被某有钱男人包养了,现在人家女人找她算账了
总之,现在越想越觉得她是一个复杂的女人,让人一眼看不透的女人,她的单纯什么都是装出来的,不然为什么好好的离婚呢?!
以前喜欢安雪的时候曾跟妈妈单独聊过,妈妈说得很对,离婚女人,背后总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安雪也不例外,只是在黑天鹅蛋糕前他没有看透而已。
把一群女孩子惹得兴奋起来,童远转过身去。
安雪独自坐在最后捂着小腹安静地流着泪水,只觉得自己跟车上所有人都不一样,是一个另类,大家对她这样很正常,包括童远。
“姑娘们,小伙子们,陈家寨到了,该下车了。”车子停稳,童远拍了拍手“小伙子不用们,就小郭一个。”这次下乡的队伍里除了一个叫小郭的年轻男孩子,大多都是好说好笑好动的年轻女孩子。就是童远随便一句话,又马上激起千层浪。
“你怎么样?!”待大家都下完了,童远站在车门口等走在最后的安雪下车“没事。”安雪勉强回答,扶着车门框侧身下来。
“你没那么多观众,别那么累。”不料,童远在安雪下车后“砰”的关上车门,送了安雪这样一句话。
安雪怔怔地看着童远,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太了解他。他是因为他们以前的事情在生她的气吗?!过去很久了,而且、他不是也有女朋友了吗?!难道他一直不明白,拒绝他是因为她觉得她配不上他,是为了他好吗?!
但马上,低头走路。
是的,她没那么多观众,不必想那么多把自己搞累。今年随行的没一个是她的观众,包括童远,也许人家早就忘了早上那个片刻,是她自己念念不忘地放不开。
“后面还有一只纸箱,拿过来一下。”回头,他已到了遮阳伞下,但安雪还在离车不远的地方。童远觉得让她特到车后去取比较方便,所以又安排道。
说实话,他真的很讨厌安雪这幅低头做事不出声的可怜样子。似乎是哪里不舒服,但她不说;似乎有时候做些事她根本吃不消,还是不说;似乎明明不愿意这样,结果她还是去做不出声
她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有点个性呢?!为什么总让人不由得去关心她、帮助她呢?!刚才对那个骂她的女人,她不是很有一手的吗?!现在在他的面前,她为什么又装成这幅样子呢?!
心计啊!城府啊
童远不由放在心里感叹,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甚至还一度下定决心想要娶她为妻!!
本来身体就有些不适,再加上车子一路的颠簸,但、安雪触了触眉心,还是转回去取纸箱子。
谁都精明,就安雪是猪。先拿的纸箱子全是装着避孕用品的轻纸箱,而安雪拿的是装着沉沉宣传单、还有几瓶水的重纸箱。
童远跟她现在只是同事关系,或者说是上下级关系,他没必要照顾她的,她应该接受。
可是纸箱刚刚抱到怀里一使劲,小腹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不由让她的手一轻,宣传单和纯水立即从纸箱飘飞滚落出来,散了一地
“怎么搞的?!抱不动你开口啊!”童远连忙几步小跑过去,正准备捡地上的东西,却发现安雪捂着肚子满头是汗直不起腰来。
“怎么了?!”忍不住多问一句,其实、她怎么样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
“我肚子好疼。”这一次真的忍不下去了,安雪艰难地回答。
“怎么好端端地肚子疼?!早上吃什么了?!”童远连忙把安雪扶住,她的脸色是真差,这肚子疼肯定不是什么小问题。
“送我去医院,我不行了”越来越疼,疼得安雪几乎要哭出来。死死抓着童远的胳膊,从不轻意开口请人的她却向童远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跟雷从光不太熟悉的时候,向他开口也觉得好点。可是向童远、或者是其他人开口,安雪觉得特别艰难。
“医院?!”童远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叫来司机:“快!快送医院!!”
只感觉下体一股热流,浅色的休闲裤已印湿了一大片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年轻人也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早上刚刚演完一出的安雪又上演一出。
“哎!她该不是流产了吧!”几个多嘴的忍不住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别看了,各忙各的去!中午陈家寨的汪主任会安排午餐,我先把她送医院再回来。”童远简单交待了一声,然后把安雪抱上车后关上车门。当然,他根本没看到安雪的浅色休闲裤后的血色。
“去哪个医院?!”司机看了看一脸痛苦的安雪,然后问童远。
“你能不能坚持?!如果能,就赶到怡景,只一个小时可以到。如果不能坚持就到镇医院先看看,但我想送你去怡景,怕耽误你的病情。”童远想也没想,马上理智给安雪分析。
“我忍一会儿,去怡景。”镇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如果真是什么大问题肯定救不了,反而在这里耽误时间。咬了咬嘴唇,安雪深吸一口气。她是第一次怀孕,完全没有经验,但也感受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快,去怡景。”跟司机交待着,童远却没把安雪放下,而是依然抱在怀里为她擦着汗水和泪水。
就算她再多心机,就算她再复杂,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女人,孤孤单单一个人真的很好吗?!就连病了也没人管她吧!
“要不要喝点水?!”半路上,童远一直紧紧握着安雪冰凉的手。
安雪摇头,却一句话也懒得说,似乎只说一个字就要全光身上仅剩的一点力气。
“马上就到了,马上。”似乎着急地人是童远,并不是安雪。一路上,这句话被童远重复了无数次。
终于,到了医院,把安雪送到了急诊室。
可是医生才刚进去检查了不足一分钟,马上又退了出来交给童远一张收费条:“她的孩子流掉了,你去交钱,然后签字,我们马上手术清宫。”
“什、什么?!”完全没有经验的童远也傻了,但愣了愣后马上飞快去交钱他能确定,她肯定没有结婚,不然计生系统总能听到一些的。可是没有结婚就有了孩子,这、这更加说明她是一个复杂的女人。
但眼下,人命关天,先是交了钱,然后便冒充孩子爸爸签了字,安雪终于顺利做完手术。
被推入病房的时候,童远看到安雪憔悴地面容上、挂看泪痕。
“要不要让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其实去过她的小租房,知道她是一个人住。而她平时都讲普通话,童远完全可以确定她是外地的,而非怡景人。他指的家里人是说孩子的爸爸,并不是真的是她的父母。
“不用,你先走吧,医院里的钱我下周还你。”身体感觉被人抽空了,安雪侧过脸去。
当医生告诉她,孩子已经流掉,她忽然想到了雷从光那张严厉的脸。她很清楚、很明白雷从光向她求婚的原因,她很爱雷从光,可是她亦明白、与雷从光之间没有了孩子,也就没有了婚姻。
她忽然觉得她其实是很势利、很庸俗的,为了能嫁给雷从光,就算她知道他只是为了孩子也答应。现在,到底是哄住了他还是哄住了自己呢?!
“安雪,我们是朋友,有困难要开口。”童远本不想再可怜她,可是透过她淡漠的眼神,又一次落入关心她的队伍里。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没事,谢谢你。”心里一阵的揪疼
刚刚做手术把有关孩子的任何东西都取走了,她没事?!只是,她不想在别人面前脆弱罢了。离了婚的女人,比一般的女人都要故作坚强,其实、也比一般的女人都要脆弱。
“我还是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吧!这样我怎么放心走啊!”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可也是手术啊!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呢?!童远知道安雪并不会领他的情,可是他还是想向她施以援手。
“我自己打,真的不用你帮忙。”说着,去取她床头的小包拿手机。
可是打给谁?!
今天周六,雷从光说过他今天要加班,很忙,现在打扰他
打给雷从芬吧!在她的心里,雷从芬已经不是雷从光一个人的姐姐,而也是她的姐姐。
只是孩子没了,她真的不好意思跟雷家的人开口。
但是她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