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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丽娟跟他从小就认识,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他们两家是世交,父亲都是当年的南下干部,所以、他们俩走到一起完全成了特别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惜,结婚才两个月短暂的幸福时光,樊丽娟就在一次外出时出了车祸,导致再也下不了地走路。
第一卷:冬夜惊雷中蜕变 036:大哭
她以前很漂亮,很有气质,不管是学校还是工作单位都是走在时尚前列的人。可是、现在每天坐在轮椅上任岁月无情的流逝,任再漂亮也漂亮不起来,“时尚”那个词已与她相离甚远。
她以前很温柔、很活泼、总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可是、现在一想到那场车祸、一想到结婚五六年都没能为雷从光生个孩子,她就会恨老天无眼、乱发脾气。
她从小就是公主,可是现在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是啊!这种事情放谁的身上,谁都不能接受的!所以,一直以来,雷从光都是对她关爱有佳、不离不弃!
“啊”正当雷从光看着杂志有些走神的时候,安雪的一声尖叫传来,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再一次放到那个他并不承认喜欢却正在关心的女人身上。
“怎么了?!”她的头发并没有修剪完,只是大致出来了一半的轮廓。雷从光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看了看镜子里的安雪,不知道她惊叫个什么。
“我从来没有剪这么短过,从来没有过!天!我明天怎么出门见人!”惊叫都不止,安雪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绝对不是装的,那大滴的眼泪啪嗒嗒往下直掉。
发形师也被安雪这一叫、一哭给弄蒙了,两手悬在空中不知道怎么才好。
“还没剪完呢!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你?!”给她剪得是现在比较流行的短沙宣,虽然只出来一半,但、雷从光已看到了一些时尚的元素。
可是他想不明白安雪为什么就这么激动,如果她不喜欢剪短头发,事先就可以与发形师沟通,不用像现在这样的。
这么说来,她其实就是一个毫无设想、对自己人生并没有什么规划的一个人,走哪儿算哪儿而已。再则,她是一个怕强的人,明明不喜欢弄头发,却迫于他的压力。
但、不知道怎么的,雷从光忽然对她有了一些的好感。他喜欢“怕强”的女人,他喜欢压迫她的感觉,他喜欢她那弱弱地没有反抗的委屈样。
“对啊,还没剪完。剪完以后,我会再给你染一个色,不会太耀眼,但要带些金属感觉的,会很有时尚味道的。”发形师也连忙点头,轻声安慰这个情绪已完全失控的女人。
“听发形师的,你的审美很有问题!”放在心里有些好笑,但、雷从光很肯定及平淡地说了一句。
是她的审美有问题?!
安雪不闹了,只得由发形师继续在头顶上弄着。怎么办呢?!不想短也这么短了,不能剪一半跑掉吧!只是,当那长发一丝一丝继续坠地的时候,安雪的心、疼死了。
雷从光很满意安雪那明明委屈却不敢说的样子,重新回到座位上用杂志挡着脸偷笑起来。笑完,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是无聊。
不料手机响起,雷从光取了接听:“什么?!我马上过来!”
听完电话里的内容,雷从光的脸色完全变了,“啪”的扔下杂志速速向门口走去。
“那个、你去哪儿?!”安雪从对面硕大的镜子里看到雷从光急急地身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叫他什么,只能用“那个”两个字代替。
第一卷:冬夜惊雷中蜕变 037:伤心
“急事,你自己等会儿坐车回去。”似乎在安雪的提醒下,雷从光才记起了她的存在。这个女人穷得要命,也不知道身上带没带钱。取出钱包里的五百块折了回来,塞到安雪的手里,重新急急向外走去。
连把钱推回去的时间都没有,雷从光便已经完全消失在了*门外。
回过神来,安雪取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转念一想,她与他什么关系?!管他有什么事呢?!再说了,如果他想让她知道,刚才也会简单地说些给她听。而且、他早上才交待过,不准给他打电话的。
他是有妇之夫,她的任意一个电话都有可能给他惹出麻烦来,让别人把她当成第三者。她讨厌第三者,就是第三者才把她的家给拆分了,自己肯定不愿意做第三者的。
她与雷从光之间,不过是一个荒唐的梦,做过就该忘记的。
想到这里,安雪把手机收了起来,继续盯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发起了呆来
做头发的时间可真长,足足坐了两小时,才总算是打理完了。
安雪看着镜子里短短的发,还有那怪怪的颜色,心里一股难以言说的难过。
从小到大她都是长头发,以前郑余很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说过,最喜欢就是她的一头长发呢
“你看,像换了一个人,很精神的!”发形师怕安雪又哭,不等她发表意见就连忙抢先鼓励她。
不知道是发形师故意的,还是其他店员无意的,*里一首歌接一首歌的竟然轮到梁咏琪的那首《短发》。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
刚刚还很想哭的,但是此刻受到音乐影响反而不哭了。是啊,她已剪短了她的发,亦是剪断了牵挂,剪了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再不能去*了,真贵,就这么弄了一翻花了两百多。而且估计自己不哭,那发形师还会要得更多!
*在计生站与家之间,可是走回去也足足花了半小时。站在自家楼下时,却看到了好多好多的车
搞什么啊!怎么不进地下停车场,全在外面摆场子?!
但影响到自己了吗?!好像没有。
耸了耸肩膀,安雪这才走向楼梯口。刚想要按开电梯门,不料从一边的楼梯间滚落出一只还没有喝干净的啤酒罐,酒汁溅到安雪的腿裤上。
安雪刚想要责备一句,不料却传来一声接一声凄凄地、压抑地哽咽声
受好奇心的驱使,安雪小心地往楼梯口走去。
竟然是一个将头抚在两腿间的男人,一身昂贵的衣服却坐在楼梯间脏脏的地板上。因为抽泣,身体还一抖一抖的,看上去万分的悲伤。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却
定是遇上了非常非常伤心的事情吧!可是有什么非常非常伤心的事情呢?!难道比她一出大学就结婚,结婚三年又净身出户,连个投诉哭泣的地方都没有还要惨?!
第一卷:冬夜惊雷中蜕变 038:恻隐
虽然不认识,但安雪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走上前去,从小包里取出纸巾递给他:“别难过了,早点回去睡觉,一觉起来就都好了。”
男人没料想到有人会来楼梯间,忽然听到安雪的声音抬起头来,两个人都是狠吃了一惊。
原来是他!那个超市里想要让自己难看的男人!
原来是她!那个在超市里公然向自己挑衅的女人!
很恼火,竟然让她看到他现在这样的窘态!
很意外,他竟然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你懂个什么?!”却接过她手里的纸巾,胡乱在脸上擦了擦,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他很高,一定超过一米八了,安雪小小的个子需要抑视才能看到他的脸。
长得不赖,而且、觉得他有些眼熟的感觉,似乎除了在超市见过,还在哪里见过。
对了,他是雷从光的舅弟,也就是樊丽娟的亲弟弟,他与樊丽娟长得很相似,都属于那种很有贵族气质的人群。
“你肯定没我惨,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不知道怎么的,伸手为这个男人拍了拍肩头上在楼梯间擦上的灰尘,然后指了指他的裤子,没有再为他拍。
男人苦笑一下,懒得拍,竟然再一次坐了下来。
他看得出来,她的眼里没有嘲笑,甚至、她的眼里也有忧伤,还有、善解人意
“那我们比比,你先说。”将一边的啤酒罐又取了一罐打开,其实、他并没有意思想听她的什么故事。只是,他的心情需要平复,而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小时候妈妈唱得歌一样好听。
“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一直没找到工作,在家给他做免费保姆,拖地、做饭、洗衣衣服过了三年,他忽然回来说要离婚,而且一点没商量余地。我自知从一开始就是我配不上他,所以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直接签了字。我没有分到房子,没有分到财产,又没有工作,只有他离婚时给的两千块‘安抚费’。好不好笑?!人家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