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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种雅物烹了煮了,不是暗讽慧才大师乃焚琴煮鹤之流,却是什么?”
黄药师道:“道长慧人,所说不错。黄某眼中,那老方丈就是一个附庸风雅装腔作势好坏不分的老混蛋,实则百无一能,一无是处。”
曲灵风大声道:“慧才就是个糊涂僧!”于是把他虎身拔箭,打死猎户的故事说了,其情凛凛,言辞激烈,听得参廖道长低头不语。
良久,参寥才道:“慧才师兄杀人,做得却是不对,其时怜悯禽兽,也无不可。”
黄药师听了,哈哈一笑,道:“黄某今天就是替天行道,来取那恶僧性命的!”
参寥也不惊慌,道:“这位黄兄弟难道就是黄药师么?”
黄药师朗声道:“不错!”
那参寥不动声色,僧值可久却是倒退数步,一脸惊恐。
黄药师觉得好笑,大笑不止,道:“我是黄药师。你便怎的?”
参寥斜眼瞥就可久一眼,惨然道:“今日来羞辱方丈,强自出头,妄言杀人,想必只有黄药师做得出来。黄兄弟昔日逼帝抗金,参寥十分钦佩,只是近来偷书窃画、坑害武穆后人,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赶跑了冯哈哈那个大魔头,抢夺了东海丛竹岛,霸占了人家的小孙女……”
第五十九章
参寥说得还算客气,所言却全非实情。冯蘅脸憋得通红,嘴里咕噜着“放屁”,却是没有冲出口去。曲灵风明知这道长被人所蛊,一派胡言,虽然恼恶,却忍住不发作,看黄药师如何做答。
黄药师却没想到自己在丛竹岛上呆了一月,江湖上就多出这许多关于自己的传闻来,大笑三声,道:“世人无知,却将这许多光彩事迹都强加到我黄药师头上了,甚好甚好。不过现在丛竹岛已经改了名字,叫桃花岛了,道长可曾记下了么?”
参寥沉默不语。曲灵风急道:“黄兄,你不能承认。”
黄药师冷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黄药师本就想做东岛一邪人,言人之不敢言,做人之未做,难道怕你们这些俗人说三道四么?”
参寥道:“黄药师打败了冯哈哈,现在在江湖上的名头很响呢。”那个响字说得犹重,显然是反义讥诮。
“哈哈,不是什么好名声吧。”黄药师不以为意,道,“适才闻听慧才和尚身体有恙,如果还走得动,就出来领死吧,免得黄药师多费手脚。”
参寥摇头道:“小兄弟不思悔改,贫道只有替天行道了。”说着,抬起右手,从背后缓缓抽出一柄雪亮的宝剑来,那剑一出鞘,寒光凉如水,叫人见之胆寒。黄药师忽然联想起张景阳《论剑》中所载,一眼就看出这剑实乃稀世之宝,心想今日难免动武,便把冯蘅和曲灵风拦到一边,踏前几步,右手“弹指神通”直击剑脊。
“铮”的一声,声音清越悦耳,久久不绝。参寥只觉虎口一震,那剑险些把捏不住,不由暗自心惊,立刻打起精神迎战,丝毫不敢怠忽。
参寥道长成名已久,武功实是不弱,黄袍翻滚,银须飘飘,疑是仙人。黄药师依旧使出“狂风绝技”,“疾风扫叶腿”和“兰花拂穴手”施展开来,足令那参寥道长暗暗心惊。
任由参寥道长剑术精妙,却是丝毫伤不得黄药师半点毫毛,再斗数十回合,那老道年老体衰,竟自左支右骛,露出败象。
黄药师围他周身游斗,乘其不备,伸指点了他臂弯“曲池”穴,那参寥吃痛,手臂僵直,抬着宝剑,却是劈不下来,呆立当地,脸涨得紫红,让人忍俊不止。
黄药师朗声道:“我今日必杀那贼秃,不与道长为难。”说着转身便朝后殿走去。
道长参寥从未遭遇过这般奇耻大辱,运气冲开穴道,骂了一声“奸贼”!一剑便向黄药师后颈刺去!冯蘅见他偷袭,禁不住一声惊叫。
黄药师却已有防备,身形一晃,后背避开剑锋,侧身与他相向,左臂挥拳直击参寥面门,参寥却没料到他反应如此迅速,脸上吃痛,心下一惊。
黄药师左臂向外一翻,绕着他的胳膊画了一个圈,便把参寥道长的胳膊夹在自己腋下,紧接着左手在他腋下一托,向上一提,参寥胳膊吃痛,不自觉那捏剑的右手就松了,脚跟也已离开了地面。
黄药师不等那剑落地,右手往背后一抄,夺刃在手,身形向后一闪,挥剑朝参寥劈去,套路一气哈成,那参寥要想躲避已然不及,但听“喀嚓”一声,参寥那只独臂竟被黄药师生生砍了下来!
参寥痛得在地上翻滚,鲜血溅了一地,寺内众僧看得惊惊骇骇,却是无一敢来围攻。黄药师低头看那宝剑,剑锋无纤迹,血水顺着剑脊朝剑尖流去,却是一柄不粘血的好剑。黄药师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剑尖点点血滴迸作丝丝血星弹了开去。
黄药师又看那剑上铭镌“落英”二字,不由叫道:“这剑给桃花岛上的人用,倒是很配。”低头又看那参寥时,那道长将钢牙咬得咯咯直响,却是一声也不吭出来。黄药师见他颇为刚强,道:“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走吧,这落英宝剑自是归我黄药师所有了。”说着,探身在参寥道长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参寥的伤口流血立刻少了,也不象原来那般痛楚。
参寥这才“哎……呀……”一声叹息,站起来坐到一张大椅上,横眉怒目看着黄药师,也不说话。僧值可久连忙给他伤口包扎一番。黄药师又讥他道:“道长的胳膊被人砍的次数多了,想必也不大疼痛。”
参寥见他说话恶毒,真恨不得张口把他生吞了,眼下自己已是无臂废人,报仇几不可能,要想不受他冷嘲热讽,惟有一死了之,于是惨然道:“罢罢罢,老朽死不足惜,只是那慧才大师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医他不好,始终耿耿于怀,不过尚有一个药方没有试过,请容我再救他一救。”
黄药师心道:“那慧才转眼便死,救他做甚?”忽又转念,这二人既是挚友,愿同生死,心下涌起莫名感动,道:“道长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救不得挚友必是抱憾终生,就请道长先将那方丈救治活转,黄某再杀他不迟。”说着,随参寥走进后殿。
第六十章
离殿尚远,就听里面一个老者呼号欲绝。黄药师等人进去看时,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胖和尚在床上翻滚不停,老和尚身边站着三十多岁的年轻僧人,显然是伺候他的,却不知才能如何使老和尚安定下来,一副手足无措的神态。
参寥问那年轻和尚道:“你是谁?”那和尚答:“回道长,贫僧栖霞寺枯木,方丈让我来探视慧才禅师的。”
参寥道:“慧才大师被天蛇所啮,贫道救治不好,如果找到断肠草,或有一救。”枯木道:“不知何处能找到那断肠草?”
黄药师、曲灵风、冯蘅一听“断肠草”三个字,心头一震,曲灵风先道:“断肠草敷治蛇毒,却是对的。”说着,转头看看黄药师,希望得到嘉许之意。哪知黄药师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给曲兄弟治蛇毒用钩吻那是对的,这老和尚中的根本就不是蛇毒!”
参寥、曲灵风都是好奇地看着他,听黄药师继续往下说。黄药师道:“世间庸医多如牛毛,参寥道长也是一个,那天蛇是何物,有谁见过?”参寥被他讥讽,却不多言,大声道:“你有本事,你来救他!”
黄药师道:“救便救,不过我可不是被你激将。枯木,你去用秦皮煮一大碗水来。”枯木依令而去。但凡学医之人,少有见死不救,黄药师见他痛苦,心道杀他那是举手之劳,救他活转让他改过却是难了。黄药师开口道:“这和尚被草间黄花蜘蛛所螯,又为露水浸濡,是以举身溃烂。”说着将慧才的外衣一下拽了下来,其身溃烂腐臭,正如黄药师所言。
黄药师见他腿上肿起处有物如蛇,于是用手一一取出,连续拽出十余条来。那枯木端了一大碗秦皮汁来,黄药师即示意服侍慧才喝下。
那老和尚头脑早已不大灵便,举碗一通恣饮,待他饮完,便不再闹,躺在床上,大喘粗气,样子很是吓人。黄药师转头对参寥道长道:“我救他不是白救的,需答应黄某三件事,我可以考虑不杀他。”参寥惨然道:“你先说说看。”
黄药师道:“先不忙说,曲兄弟到外面把柯镇恶兄弟喊进来。”
片刻间,曲灵风带着柯辟邪、柯镇恶进来,黄药师道:“你们不是要拜参寥道长为师么?还不磕头?”转头对参寥道:“这第一件事,请道长收下这两个徒弟,日后也有个照应。”参寥无臂,确需人照管,见黄药师想得周到,心中感激起来。
那柯辟邪、柯镇恶兄弟见参寥已是独臂,却不再拜。柯镇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