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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桓顾不得寒暄,问,“先锋伤势如何了?”
领头的将领脸色就是一痛,“元帅,先锋他”
君桓的心里顿时一紧,在马上俯身急问,“他怎么了?”
“回元帅,柳先锋这两天一直昏迷,偶尔有动静,也只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随军的郎中已经用尽了办法,也,”说到这里,这位将领就再也说不下去,难过的低下头去。
“叫一个人的名字?谁的名字?”
“好像是什么颜儿,”那将领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
静颜像是被人一刀扎在心上,疼得她浑身打颤,柳君桓再等不得,一甩鞭子,胯下马箭一般的直冲向营寨里,众将士随后如风跟上,一进营寨,就见众将士们一阵欢呼,“元帅到了,军中有主了。”
君桓翻身下马,抱下静颜就问,“柳先锋在哪里,快带我去。”
有人答应一声,就在前面引路,静颜被颠簸了这许多天,早已经骨软筋瘫,哪里还挪得动步子,柳君桓也顾不得了,索性将她抱起,如飞般的跟了上去。
噩耗:君楷之死(二)
先锋大帐并不远,不过半盏茶功夫就到了,静颜跌跌撞撞的进去时,就见帐内简陋的一张木床上,一个人双目紧闭,面色如雪,正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
“君君楷,”静颜死命的捂住嘴,眼里的泪止也止不住,她站在床前不远看着他,却迟迟不敢走过去,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床上这个没有声息的人,会是那个出征前问她肯不肯嫁他的男子!
那边柳君桓已经扑了过去,他伏在床前叫着,“君楷,君楷,你醒醒,大哥来了,是大哥来了,”说到“大哥来了”这一句时,他虎目之中亦满是泪水。
然而不管他如何的呼唤,床上的柳君楷依旧双目紧闭动也不动,静颜终于挪到了床前,她脚下一软,人已经跌坐下去,抓着柳君楷的手,他的手再不若往日温暖,冰冷得让静颜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君楷,”她在他耳边叫道,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脸上,她再忍不住,伸双手去抱着他的头,不停手的摸着他的脸,“君楷,你醒醒,我是静颜啊,我是你口口声声念着的颜儿呀,我来看你了。”
她这一番话,却让随着跟进了几个人傻了眼,那黄参正疑惑着这让元帅呵护非常的女子怎么又不顾男女之嫌的抱着柳先锋时,咋又听见她说她竟就是柳先锋昏迷中也念念不忘的那个人,顿时就愣了。
这到底是哪一门子帐?
只是这样的话他又哪里敢问呢。
见静颜哭得直要晕厥,君桓轻轻将她抱住,“颜儿,你别急,咱们先问问郎中?”
边上的随军郎中正端着碗药,一听这话,忙跪下行礼,回道,“回元帅,柳先锋失血过多,脉象细弱,又药石不进的,只怕。”
只是这一句话,静颜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君桓一见,忙要唤时,却被郎中拦住,那郎中给静颜把一把脉,就道,“元帅,这位姑娘劳累过度,眼见着就要垮了,还是让她睡一会子吧。”
君桓忙点头,为了让郎中方便照顾,就命人搬过一张小榻来,让静颜就在这帐中睡下了。
安排好静颜,他强压心中急痛,出了营帐,找来之前那个领头的将领,问道,“吴将军,你详细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能避就避,不要迎敌,一切只等大军到了再做道理的吗?”
那吴将军就深深的叹了口气,向柳君桓道出事情始末。
大晋营寨外虽挂起免战牌,可是西赫公主多娜却全不顾阵前规矩,每天都来叫骂挑战,骂得难听至极,到最后,更是抓了梁州附近的老百姓,当着大晋营寨前,但凡叫一声柳君楷不出去,她就亲手一刀砍死,再叫一声不答应,就又是一刀砍死一个。
如此,直逼得柳君楷实在无法,出兵迎敌时,那多娜招式狠毒,招招都直逼君楷性命,若不是这位吴姓将军飞奔过去相救,只怕君楷当时就要着了多娜的道儿了。
可是多娜却并不罢休,之后再来讨战时,那一日,见晋军不出去迎敌,她竟然就带人直冲营门,柳君楷无奈领兵迎敌,两军交战时,激烈更甚于往常,激斗中,就有一支飞箭正中多娜手臂,多娜当即翻落马下,边上众将士正要去活捉多娜时,却见柳君楷慌忙下马,很紧张的一把将多娜抱进怀里,而那箭上竟然是有毒的,多娜已奄奄一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只对着君楷流泪,说了几句什么后,就咽了气。
两军将士此时都已经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各自的主将一个死了,另一个伤心悲痛,满眼是泪的叫着她的名字,再后来,君楷就命放西赫将士离开,他自己抱着多娜的尸身出了营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呆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时,营门口的守将才看到他带着多娜的尸身出现,却并未进营寨,而是直奔梁州城,吴将军带人赶忙追过去时,就见他到梁州城下后,小心的将用斗篷包着的多娜的尸身放在城外,这才打马回头,回到营中后,他又一个人在营帐里坐了许久。
柳君桓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他知道弟弟最是个重情义之人,他是绝不愿意和西赫为敌,和多娜沙场刀兵相见的,他一心只等着自己到了后,能分析查探出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阴谋,好找到缓解之计,以保全柳家,保全西赫。
可是,西赫人的性子烈如火吗,直如钢,哪里学得会中原人那许多的弯弯肠子呢,西赫汗王一死,多娜哪里还肯听君楷的解释,哪里还肯给他们时间去查探一切。
到那日,多娜就死在君楷的面前,于君楷无异于万箭攒心,若是苍天有灵菩萨肯保佑,让君楷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回多娜的,想来他也是毫不犹豫的!
那吴将军停了一停后,又接着说了下去,“多娜公主死时,西赫新汗王还在溱州,众将都觉得咱们应该趁着梁州城内无主,乘胜追击,夺回梁州,可是柳先锋不许,众弟兄都心下生疑,又加上那多娜死时,柳先锋的反应太过奇怪,所以,就,”他后面的话就停住,却用探询质疑的目光看着柳君桓。
柳君桓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朝廷本就怀疑柳家和西赫勾结,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君楷却对多娜的死反应异常,更又当攻不攻贻误战机,岂不是明摆着有问题。
噩耗:君楷之死(三)
柳君桓揉一揉额头,决定先避开这个问题,道,“后来呢?”
吴将军见他不欲多谈,更兼着君楷如今因西赫而昏迷不醒,若说他就和西赫勾结倒又牵强不像,于是倒也不好追问,就又道,“多娜公主死后,柳先锋查找那射箭之人,查了几天没有结果,西赫新汗却率领大军到了,在我军阵营外指天发誓,要取柳先锋项上人头祭奠老汗王和多娜公主,他命人连番攻打我军营寨,他们有十几万人,咱们只有一万五千人,前面几仗中又损失不少,此时根本不是西赫对手,前日,他们又突然袭击,柳先锋出兵迎战时,被那新汗王一锏打在身上,那新汗王身边有一猛将,随之对着柳先锋身上连刺好几枪,等末将带人杀过去相救时,柳先锋已经昏迷不醒了。”
柳君桓将拳头捏得咯咯响,然而纵有满腔恨意,却也不知道算在谁的头上,他不是不讲理的人,西赫就算将他柳家全都活剐了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西赫为什么要突然攻占梁州?刺杀老汗王的刺客又是谁派出去的,甚至,多娜所中的那一箭,到底是两军正常交战时所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这都是迷。
正咬着牙,突然就见一小兵从大帐内奔出来,叫道,“元帅,柳先锋醒了。”
“真的?”柳君桓这一喜非同小可,几步奔进账内时,就见静颜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伏在床边又哭又笑的看着君楷,“君楷,你怎么样了?”
君楷目光迷离,像一时还认不清眼前到底是谁,然而很快的,他的眼内就闪烁起亮光,张一张嘴,艰难的挤出一声,“颜颜儿。”
静颜的眼泪扑簌簌的掉,她不停的点头,“是我,是我”
这边郎中正给君楷把着脉,脸色却渐渐不好起来,柳君桓正紧张的站在边上看着,知道弟弟虚弱,想叫又不敢叫,咋见郎中脸色不对,他心下一跳,顿时涌起一股不祥,张嘴想问时,那郎中反应更快,他飞快的竖起一指制止君桓,随即,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倒出一颗桂圆大的黑色药丸,迅速的塞进君楷的嘴里。
只一见那药丸,君桓的心,就凉了。
那药丸黝黑中散发着强烈的参味,君桓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他就凭味道也已经知道,这是上好的老人参,而在此时用它,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