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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尔布鲁在程天任面前踱着,缓缓道:“小子,你方才说的酒葫芦可就是你的师父?”
程天任尚未及答,契尔那忽然指着程天任背后骇然道:“好快的身法?”
花尔布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雪山顶上一个人影如飞般掠来。此人鹤发童颜,一袭灰衣,正是木杖翁。他身法急如流星,只是神色有些慌张。契尔那看清木杖翁的面貌,惊呼道:“老怪物。”花尔布鲁也已看清认出木杖翁,低声向契尔那道:“老二,小心提防,切莫再着了他的道了。”说毕掌心扣了流星锤,全神提防着,契尔那答应一声,立时浑身注满真力。
顷刻之间,木杖翁已到近前,他一眼瞅见程天任,高兴的眉毛胡子都皱到了一起,呵呵笑着道:“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臭小子,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的,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为何我竟会追不上一只乌龟?”
“什么乌龟?”程天任怔了怔道。
木杖翁两只手抓住程天任的肩头只顾乱摇,嘴里急叫道:“你一定知道,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程天任被摇得脑袋发蒙,只得苦笑着道:“前辈怎么会追不上一只乌龟?”
木杖翁听了这话,眼神一呆,茫然的望着天边,喃喃自语道:“连臭小子也不知道,难道他果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他忽然长叹了口气,神色黯淡下来,自语道:“自索放了那个臭小子了。”说完这话,也不瞅众人一眼,身形展动,如一只大鸟般向山下去了。
花尔布鲁望着木杖翁的身影长吁一口气,定了定神,刚要说话,一阵呼声由远处传来,山顶又奔下一个老者。这人与方才那人面貌一般只是一袭白衣。酒葫芦来到众人面前,顿住脚步。呼延娇与程天任看见他,心中大喜,知道幽云双鹤绝非此老对手。谁知酒葫芦并不望二人一眼,只向幽云双鹤道:“你们可曾见一个面貌丑陋,身法拙劣的老儿过去了?”契尔那听他如此形容木杖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正文 第十一章 遇旧
酒葫芦瞪圆眼睛瞅着契尔那,怀疑的道:“笑的贼忒忒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说着伸手向契尔那抓来。
契尔那见酒葫芦不分清红皂白,也有些恼了,左掌斩向酒葫芦手腕,右掌平推,向他胸口拍去。花尔布鲁心知契尔那决非酒葫芦对手,在契尔那出手之时,运起十成功力,抖手甩出流星锤。那锤如流星般激射而出,直向酒葫芦后心击去。此时酒葫芦身在半空,前力已尽,后力难继,想要避过二人前后夹击实在很难。眼看流星锤已击在酒葫芦后心,不知为何他的身形突然向前一倾,在绝不可能里向左侧飞出。如此一来,花尔布鲁的流星锤正迎上契尔那的右掌。花尔布鲁本已算定酒葫芦避无可避,不料非但没击中酒葫芦,反而要伤了契尔那,心中大骇,手腕急抖,流星锤偏离了原来方向,擦着契尔那的掌边飞过,花尔布鲁接着一抖手,把流星锤收入袖中。幽云双鹤一击不中,立时并肩而立,凝神只待酒葫芦出手。谁知酒葫芦却并不望二人一眼,侧着耳朵听了片刻,忽然叫道:“老鬼休走!”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呼延娇心中大急,拚命向程天任使着眼色,程天任却知这酒葫芦性情古怪,他认定的事,任是天王老子也无法更改。心中想着这天山二老虽长得一模样,但一个性好出谜,一个性好苦思,倒是天生的好搭档。
花尔布鲁见程天任一脸笑意,立时怒从心起,恨恨道:“臭小子,一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又向契尔那道:“老二,此地不宜久留,先到个安全所在再想办法。”
契尔那也被方才情景骇了一跳,懵懂道:“哪里才是安全所在?”
花尔布鲁一手按在程天任肩上,程天任只觉一股巨痛自肩上传来,那疼痛一会便传遍全身,直似要钻到心里去,他咬了牙拼命忍住,不出一声。花尔布鲁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冷汗,轻声道:“小兄弟,不知道山上还有什么人?”
程天任心中冷笑,知道他疑心甚重,故意不在意的道:“天山派弟子众多,方才那两个不过是天山派的二代弟子。况且山上又没有什么藏宝图,我看大师就此下山反倒安全。”
契尔那听了点头道:“小兄弟说的不错,老大,咱们还是下山吧。”
花尔布鲁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道:“兵者诡道也。老二,咱们若此刻下山去,必会遇到那两个怪物,正是着了这小子的道了。他既不愿咱们上去,咱们偏要向上行,况且这位小兄弟又知道九鼎藏宝图的所在,必会指点一二,你说呢,小兄弟?”说着手上加力,程天任立时感到痛彻心肺,豆大汗粒顺着脸颊直淌下来。呼延娇望见程天任痛苦的神色,实在不忍观看,紧紧的闭上双眼。程天任见他一意要上山,心中高兴,嘴里却故作着急的道:“大师,上面实在险的很,我看不如我送二位下山,准保二位平安回去。”
花尔布鲁见程天任面色惶急,心中更加笃定,傲然道:“少要啰嗦,你在前头带路。”说着解了程天任脚上穴道,程天任使出“踏雪寻梅步法”,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却脚步踉跄,差点摔倒。花尔布鲁在后边沉声道:“别想耍花样,你再不老实我立刻杀了这丫头。”
程天任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师,我现在想走快些也不行,还能耍什么花样?”慢慢的向上行去。
越向上行山势越险,山风越寒,幽云双鹤的心也慢慢紧张起来。契尔那骇然道:“老大,那两个怪人自山上一路行来,雪地中不见半分痕迹,若是我屏息凝神勉强也能做到,但像他们神态自若,全不在意,可就难了。”
花尔布鲁道:“轻身功夫只合逃跑,却也未见得有什么真本事。”嘴上虽硬,心中着实害怕,一心只要在两人回来之前得手,见程天任走的甚慢,怒道:“象你这般行路,几时才能到?”
“大师要是嫌我走的慢,自已去好了。”程天任慢吞吞的道,忽然指着前面大声道:“前面不就是了?”
幽云双鹤向上望去,果见前面隐约露出一带屋脊,登时大喜,两人加快脚步,半拖半带的挟着程天任与呼延娇直奔屋脊而去。且行且近,面前现出一座庄院来。说是庄院,其实并不宽阔,不过并排四五间屋舍,居中一扇木门,门上悬着一块匾,中间是三个不楷不篆,非颜非柳的大字“无名居”。花尔布鲁忽然止住脚步,封了程天任全身穴道,伏下身来,拈起一个雪团用力一弹,那雪团直射向屋门,撞在门上“砰”的散了开来。随着这一声响,屋门洞开。幽云双鹤立时伏下身形,屏息静听。隔了半晌,屋内没有一丝响动,二人对望一眼,躬身而起,飞身来到门边侧耳向内倾听片刻,花尔布鲁向契尔那使个手势,二人双手护在身前一同冲了进去。正屋内并无一人,两人又分向左右两厢察看一遍,直到确定屋内无人方松了一口气。幽云双鹤回到外边,把程天任与呼延娇带回到屋里。
程天任原想酒葫芦与木杖翁虽下山去了,山上也应有留守的,此时屋内却不见一人,实在出乎意料。花尔布鲁对契尔那道:“老二,你去各个屋子里找一找,看看有无可疑的东西。小兄弟,那张藏宝图在何处,现在也该说了吧?”
程天任抬头望着屋顶,沉思的片刻道:“这个‘九鼎藏宝图’倒是听师公他老人家说过,好象就在这间屋子里……”
花尔布鲁听了急切的问道:“在什么地方?”
程天任看见屋角的一个柜子道:“那个柜子中……”花尔布鲁不待他说完已到柜子旁,掀开柜子乱翻了片刻,从中翻出几件旧衣物,除此之外却什么也找不出来,急向程天任道:“没有啊,你再想想,确实是在这里?”
程天任拼命忍住笑,埋怨花尔布鲁道:“大师你也忒性急了些,我只是说那个柜子是装衣服的,定是没有了。”
花尔布鲁听了气的冷哼一声,怒道:“没有讲它作甚,图到底在哪里?”
正文 第十一章 遇旧
此时契尔那翻遍了几间屋子,两手空空而回,向花尔布鲁摇了摇头。程天任向着一张椅子道:“有可能在那张椅垫下面……”花尔布鲁俯身掀起椅垫,除了椅子他却什么也看不到,听程天任又慢声道:“也可能在那棵房梁后边。”话音未落,契尔那身形一纵,已跃上房梁,他也顾不得迎面扑来的积年灰尘,在梁上左右搜索多时,哪里有一丝藏宝图的痕迹,向梁下道:“老大,我找不到,你上来看看。”
花尔布鲁听了眉头紧锁,逼近程天